孟云英闷哼一声后,星伍收了手。
“这样是不是就行了?后面不会再有什么症状吧?”江景心略带紧张地询问着。
星伍闻言道:“待会小九会写个方子,让驸马喝三幅药, 便彻底无碍了。”
“那便好。”江景心说着看向孟云英,四目相对后, 二人都微红着脸别开目光。
“哎呀,福星高照,人醒了就好。”太后走了进来。
孟云英见状连忙掀开被子,刚要下床给太后制止了。
“行了, 刚醒身子虚,礼就免了。”太后说着看了眼江景心,嘴角上扬:“你是不知道,十九都急疯了, 为了你宫禁时分跪在宫门求见哀家呢。”
“太后~”江景心的脸颊红透了。
孟云英动容地看着江景心,脸颊微红道:“公主恩情,臣没齿难忘。”
“你爱忘不忘。”江景心抹不下脸,两手缠在一起把脸转向别处。
太后一见,就知道她不适合在这里了。
“行了,人醒了,哀家就放心了,哀家回宫了,你们照看驸马,不必出来送。”
“恭送太后!”一时间,屋子里跪了一片。
太后走到寝殿门口,见那老妇人跪在门口,便把人扶了起来道:“老姐姐,快进去吧。”说罢便带着常笑离开。
老妇人一辈子没瞧见这样的场面,纵然太后亲口说让她进去,她也只敢在寝殿门口朝里张望。
“公主!”星伍走到床前,“公主,驸马已无大碍,奴婢该告辞了,主子那里还等着奴婢呢。”
“哦,那你快去吧,此番有劳你了,瞧见王姐替本宫问声好。”
“喏。”星伍福身后便走出寝殿。
星九在书案前写好方子,呈给江景心道:“公主,此后三天午间饭前让驸马服下即可。”
江景心双手接过,递给身后的侍女道:“快去照方煎药。”
“喏。”
“公主,奴婢也该告辞了,驸马若有任何不适可差人去赵府寻奴婢。”星九恭敬地说道。
江景心起身道:“好,整夜辛苦你了,快回去吧。”
随着星伍和星九的相继离开,屋子里的气氛渐渐有些不一样了。
“你,你还疼不疼啊?”江景心受不了谁都不说话的气氛,便主动开口,“这次你救了本公主,算我欠你个人情。”
孟云英闻言缓声道:“臣是驸马,救公主是理所应该的,也是.......心甘情愿的。”
江景心神情带着三分笑,若是以往她早回怼孟云英算哪门子的驸马,可如今,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本宫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有。”江景心说着便往外走,瞧见门口的老妇人这才想起来,忙道:“您怎么在门口站着,驸马她醒了,我带您进去吧。”
“嗳,嗳,多谢公主殿下。”老妇人牵着女儿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驸马,你看看谁来了?”江景心撩开珠帘,笑着看向孟云英。
孟云英转头一看,见是自家姑母和表妹,脸上有了笑意。
“姑母,表妹,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先聊着,本宫去去便回。”江景心说着便走了出去。
外面早已阳光明媚,地上的雨水也干了一片,鸟儿在石板上叽叽喳喳地跳着,担心了一整夜的江景心终于放松了下来,笑着看向身侧的侍女。
“去备点瓜果点心来,去年太后赏的上好的毛尖也烹上。”
“喏。”侍女应着便转身离开。
此时的京城在经历城门血杀、康王逃窜和驸马中毒之后,人心惶惶,和康王背地里走的近的朝臣也都在各自的府上坐立难安,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康王会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败了,而蠡郡被抓起来的洪广,还在盼着有人能营救他。
“殿下,黄兴到府门了。”云六下了地下室,瞧着在油灯下看信件的江景乔道。
“总算是来了。”江景乔打着哈欠站了起来,“你留下把这狗官和江景钰的信件收起来,有一些谈及刘婕的要另外保存好,收拾完就押着这狗官到府门口来。”
“喏。”云六应道。
江景乔上了土□□,从暗室离开,走到床边,轻轻拉开帷幔,赵清芷还没有醒。
江景乔笑了笑,俯下身亲了亲赵清芷。
赵清芷眨了眨眼,缓缓睁开眸子,抿着嘴抬起手环住江景乔的脖子。
“起来吧,不早了呢。”江景乔语气透着浓浓的宠溺。
“嗯。”赵清芷轻声应着,坐起来时发现桌子上有粥还有一个十分难看的香囊,便道:“洪广那位小妾又来了?”
“嗯。”江景乔好笑地看着赵清芷。
赵清芷嘟了下嘴,不乐意:“一会这个小妾来,一会那个小妾来,一会正房又来,烦不烦啊?”
“那找谁啊,千算万算,没算到洪广妻子的身材实在健硕,你就是披上她那张脸也无法瞒天过海了。”江景乔笑了,捏了下赵清芷的脸道:“不过,这日子也到头了,黄兴来了。”
“真的?”赵清芷仿佛一下子看到曙光,江景乔终于不用再扮洪广了。
“真的,起来让梦青伺候穿衣吧,待会和本王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