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芷立即会意,拉着江景乔的手往回走道:“殿下,张大人是侧妃娘娘的弟弟,算是您的远方亲戚,即便犯了罪也该由宁王和侧妃娘娘来说来罚,您跟着前前后后算怎么回事啊,这不是得罪人吗?”
此言一出,大殿上所有人都震惊了。
“哦哦哦,对对对,爱妃言之有理,多亏你提醒我。”江景乔说着便看向宁王道:“王叔,适才本王和爱妃什么都没瞧见,您亲自下去看吧。”
“咳咳咳咳。”宁王被气地倒吸一口气,唾液吸到腔口处,一个劲地咳嗽起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江景乔和赵清芷如此装疯卖傻,这不是坐实了张承耳后的伤口和这肉皮吻合吗?
“静王殿下,您身为陛下胞妹,大周亲王,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王行之站了起来,“张大人耳后明明有伤口,您怎么能说什么都没看见呢?您这样做,让百官如何想?让百姓如何想?您如何对得起远在帝都的陛下!!”
“王大人你说的也对。”江景乔继续卖傻,看向赵清芷道:“都是爱妃你不好,老误导本王,慢说是侧妃娘娘的弟弟,便是皇族血亲,犯了王法,也该按律严惩!!讲什么亲情颜面!!!”
江景乔说罢,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宁王。
“王叔,您说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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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宁王瞥了静王一眼, 小兔崽子以为当个亲王就敢处处拿捏他,这倒罢了,演技如此拙劣, 让人一眼就看透,平白更让人堵得慌。
“景乔你说得对, 任何人触犯国法,都该严惩, 这事儿如果是真的, 本王绝对按律治罪。”宁王强打起精神来道。
江景乔一听这话, 笑道:“王叔的胸襟,真让景乔钦佩,。”
宁王笑了笑, 江景乔这话就好比捅人一刀再夸人身子骨好,他那死去的皇兄怎么生出个这么不好脸的女儿来。
“我虽贵为王叔,可也是人臣啊, 理应秉公处理, 一切都是为了朝廷, 为了陛下, 为了百姓。”宁王扬了扬眉, 论说好听得,他当年可是鼻祖,江景乔这小犊子还嫩着呢。
“王叔这是我辈楷模啊。”江景乔赞叹着, 转身看着在坐的官员,冷下声音道:“宁王叔说什么,尔等可都听见了?身为人臣,上要为陛下尽忠为朝廷尽责,下要为民做主解百姓疾苦, 尔等今后要像王叔这样心系朝廷心系百姓。”
宁王闻言眯着眼看向江景乔,这兔崽子倒会接他的话茬。
“臣等谨遵静王教诲。”众官员纷纷离开食案,跪了下去。
江景乔在跪着的众官员之间走到,走到王行之身边停了下来。
“王大人是吧?”江景乔蹲了下去,“本王和宁王叔的话你可曾听清楚了?”
“回静王殿下,臣听清楚了。”王行之叩首道。
“既然听清楚了,就起来做你该做的事,百姓告到你那里,你便有责任查办清楚,怎么能因为告到宁王叔这里了,你就撒手不管了?若是各个县衙的冤情都告到宁王叔这里,朝廷养你们这些地方官做什么???”江景乔突然高声,见王行之错愕,便对其眨了眨眼睛。
王行之见状连忙会意,忙道:“臣知错!”
江景乔闻言站了起来道:“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王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起来审案吧,审的明白,怎么判自有大周律法在那儿摆着,若有人阻挠,有宁王叔和本王替你撑腰!”江景乔说着若有若无地瞥了眼侧妃。
“臣遵命。”王行之站了起来。
侧妃站在张承身侧,手上的帕子都快被搅碎了,江景乔小时候她抱过,谁能想长大了这么不是个玩意。
宁王面上倒比侧妃淡定多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可心里却比谁都恨得牙痒痒。若不是现在时机不成熟,他非下令侍卫活活刮了江景乔不可。
江景乔坐回赵清芷身侧,唏嘘道:“人都得罪了,这淮阴啊以后怕是来不得了。”
赵清芷闻言笑着往江景乔碗里夹菜道:“以后?臣妾倒没想以后,臣妾担心的是走不了啦。殿下,还是快吃吧,万一待会宁王和那侧妃恼了要下杀手,殿下你也好有力气背着臣妾逃命去。”
江景乔刚喝了一口水,闻言险些喷出去,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强忍着吞下后转头看向赵清芷。
“殿下看我作甚?还是看王大人审案吧!”赵清芷笑着将手附在江景乔脸上,然而推正,随后快速收手。
江景乔眨了眨眼,见王行之审问张承正到关键处,便止了和赵清芷玩闹的心思,专心听了起来。
“张大人,您能解释一下,这玉佩为何会出现在死者手上吗?”
张承闻言冷哼一声道:“玉佩早就丢了,本官怎么知道原因?”
王行之笑了笑道:“侧妃娘娘生辰那日,您还拿着玉佩在同僚之间炫耀!当天夜里这小妇人的丈夫便死在街口,衙门的人赶到时,这玉佩就在死者手里,您如何解释?”
张承瞪了王行之一眼道:“肯定是在宴席之间有人觊觎我的玉佩,偷了去。”
“玉佩可偷,面皮也可偷吗?据现场的百姓说,您当晚带着校尉彭宏、守备柳震、宣慰使司佥事孙由生以及藩军左翼十多个人在西巷口的闹事强抢民女,当晚死了两个人,这些也是百姓们看错了吗?”
张承闻言心虚起来,以前的淮阴郡守在时,他们经常如此,打死了人自有郡守替他们善后,威逼利诱大多给钱了事,百姓嘛,事不出在自己身上,没有强出头的,死了人的人家恐吓一番,再给点钱,也就不闹了,可谁知道新来的王行之一根筋,这小妇人也是胆子大的敢告状,当晚另一个死了未婚夫郎的胆子就没这么大。
“当晚我喝醉了,早回府了,一定是他们看错人了。”张承死不承认。
“您回府了,那您耳后的伤是怎么回事?”王行之问道。
张承捂着耳后的位置道:“这是被我小妾抓伤的。”
话音落,大殿上的灯盏瞬间全部熄灭。
众人惊呼一声,人心都有些乱了。
宁王敛眉道:“来人,点灯!!!”
话音刚落,只听得大殿上的门合上开了合上开了,震得十分响,突然,大殿门口,出现一个人影,在大殿红灯笼下依稀可见嘴角流着鲜血。
“相公!!”阿真喊了一声。
张承浑身一震,仔细看去,那面容却是那晚被打死的人,瞬间起头皮发麻,往后爬,嘴里道:“鬼,姐,有鬼,救救我。”
侧妃在黑暗里听得心里一惊,斥道:“胡说什么,哪里有鬼?”
“还我命来~”门口的人声音幽冷,听在每个人耳朵里都莫名发寒,大殿上的人已经跑到最里侧,离殿门口远远的。
“什么人装神弄鬼?”宁王站了起来。
张承感觉那个鬼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那张鬼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大惊,闭着眼睛道:“你是柳震、彭宏他们打死的,别找我,别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