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参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跟了进去。
马车里,江景心直接瘫坐着,此刻没有外人在,她可以将疲累完全展露出来,适才她可谓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将孟云英给架出来抬到马车里,到现在还微喘着。
“呕!”突然,座位上躺着的孟云英侧头将腹中之物呕吐出来,呕泻之物从嘴里呕出直接落到了瘫在座位下面的江景心身上。
“啊!!!!”江景心瞧见裙子上的东西,瞬间尖叫起来。
侍女忙掏出帕子手忙脚乱地擦了起来。
“呕!”马车的颠簸让酒醉的孟云英愈发不适,连连呕吐起来。
江景心面对眼前的这一幕,完全懵住了。
侍女也傻眼了,就她那个帕子根本收拾不了驸马吐出来的赃物。
江景心懵了片刻,见孟云英躺在那里,闭着眼拢着眉头,一看便是十分难受的样子,不由地心里一紧,顾不得清理裙摆上的赃物,伸出手试着在孟云英胸口处拍了拍,又顺了顺。
“驸、驸马?”江景心试着唤了唤,“你还好吗?”
孟云英因为马车的颠簸和身体里的难受感转醒,醉眼朦胧地看着江景心,艰难道:“一个不成还来四五个,来这么多公主做什么?”
“哪有四五个,你醉了。”江景心说着掏出自己的帕子给孟云英擦了擦嘴角,而后屏住呼吸地低头扯了扯沾满污渍的裙摆,有心开车窗,又见孟云英难受地躺在那里,怕着了风寒,便停了开窗的念头。
这一路,孟云英只觉得天旋地转,江景心也一路扯着沾满污渍的裙摆忍受着马车内难闻的气味,两个人一路坚持着。
到公主府府门口后,江景心忍受着孟云英口鼻呼出的酒味,伸出手插入孟云英脖颈后面。
“驸马,到府门了,走吧。”江景心说着手上便微微用力,将孟云英扶着坐了起来。
孟云英一睁眼,便觉得大脑一阵眩晕,整个人靠在江景心身上。
“不要。”孟云英难受道。
“不要什么呀?”江景心费劲力气发现孟云英再给她使反劲,她怎么拖也无法把孟云英拖起来。
孟云英忍着醉酒的不适,艰难道:“不要回公主府。”
“你吐成这样,不回家要回哪儿啊?”江景心急道。
孟云英一听,微微转头,看着江景心,嘴唇微动:“公主凶我?”
“我.......”江景心被噎了一下,“我哪有?”
“就有,公主刚才就是凶我了,四五个公主一起凶我。”孟云英话音落眼圈便红了,泪滴答滴落往下落,“凶了我,还不承认。”
江景心整个人傻了,回神后便抬起去抹孟云英的眼泪,声音放柔道:“好好好,别哭了,别哭了,我以后不凶你了。”
孟云英闻言泪渐渐止住。
“驸马,咱回家吧,外面有点冷。”江景心耐心道。
“不,不回,那里不好,那不是家,我不回。”孟云英喃喃道。
江景心闻言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在孟云英心里,公主府不是家?
“那你想去哪儿?哪儿是你的家?”
孟云英醉眼微睁:“是啊,我的家在哪儿了?我不能在这干坐着了,走,找我的家去,走,找家去。”
孟云英说着挣扎着起来,整个人站立不稳往车壁倒去。
“驸马。”江景心连忙扶稳了。
江景心和侍女费力将孟云英扶下马车,彼时江景心已然累得气喘吁吁了。
“左边,家在左边。”醉了的孟云英指着左边的方向就要走。
“驸马,你记错了,家就在这儿,来,上台阶。”江景心急切地哄道。
“不,我不上。”孟云英靠在江景心身上摇了摇头。
江景心一边承受着孟云英的重量,一边道:“听话,你信我,这就是你家,你跟我进来瞧瞧,家里有很多你爱吃的东西,还有你喜欢枕的那什么荞麦枕头。”
“荞麦枕头?”醉了的孟云英听到荞麦枕头,脚儿轻轻抬起迈到了台阶上。
江景心见状连忙扶着孟云英往里走,走到长廊上时,孟云英已经睁不开眼了,整个重量都压在江景心身上,下长廊台阶时,江景心脚下不稳,和孟云英双双摔倒在地。
“公主。”侍女见状连忙去扶。
江景心瘫在地上,看着沾满污渍的裙子和醉的不省人事的孟云英,越想火气越大,朝侍女道:“去把府里所有的酒都送人,送不了的就倒了,从今往后,不许驸马再饮酒了。”
“喏。”侍女见江景心即将崩溃,连忙小声应了。
“冷,好冷。”地上的孟云英闭着眼睛蜷缩在一起。
江景心闻言咬了咬唇,跪在孟云英身侧,费力将孟云英重新扶了起来,主仆二人扶着孟云英进了月亮门后,方瞧见前面的一众侍女,忙招呼过来。
“快,快把驸马扶回寝殿,再备好洗澡水,送到寝殿来。”江景心微微气喘道。
“喏。”侍女们应着一波人将孟云英扶回寝殿,一波人去准备洗澡水。
回到寝殿的江景心,整个人都快虚弱了,寝殿的暖气让她的双手稍微有了些知觉,可温暖的室内也令孟云英身上的酒气更加刺鼻。
江景心由着侍女替她换下身上的衣裙,裹了长长的斗篷后,江景心走到床边,亲手替孟云英脱下官袍。
再解开里面的小衣时,江景心的手顿了顿,孟云英胸前的伤疤,让她回想起往事来,这伤疤还是当初孟云英救她时留下来的。
为了救她,孟云英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