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属下奉殿下之命,护送公主前往岭南。”云六道。
江景心闻言指了指一旁候着的人道:“王姐不是已经派了一个人给本宫吗?”
云六闻言往那边的人看了一眼,一眼便认出是乔装易容的月一,便道:“殿下不放心,让属下一并护送。”
“也好,路上多个人更加安全,那走吧,驸马他们想必都出梁州城了。”江景心说着便急切地往外走。
云六看了月一一下道:“你怎么易容起来了?公主不是早就知道你还活在世上吗?”
月一道:“我只是奉命保护公主安全,又何必以真容示人呢?况且她此去是去追驸马,我不想影响公主去追驸马的决心。”
“呵呵。”云六呵呵两声便没有再说,可心里却无限吐槽,真不想影响人家的感情,就该抵死不答应才是,玄甲军下面那么多人,哪个不能护着公主去追驸马,偏你月一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再说一路上这么久,公主肯定能发现,她若不跟着去,岂不是给两个人日久生情的机会?好在王妃允她同去,不然是个人都不放心。
月一一听云六的笑声,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慢悠悠道:“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有我在公主不会有事,可我想不明白,你这样贪恋自由的人,怎么会答应来护送公主?”
云六闻言停了下来,笑眯眯道:“我看上孟驸马了,正要去撺掇公主和驸马和离,这样我就有可能俘获驸马的心了。”
月一闻言下意识地敛眉,以往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女孩心里有意中人了?可孟驸马是公主的驸马呀。
“孟驸马是有妻之人,你切莫胡闹。”月一憋了半晌只说出这两句话来。
云六轻咬下唇,这月一真是个榆木脑袋,她都说看上孟驸马了,月一竟然理智地在跟她讲道理,看起来若想真刺激到月一,那便需要见了面后拉着孟驸马在月一跟前晃悠晃悠,若急了证明月一对她也有意,若不急.......云六轻轻一叹,若不急她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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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第二百三十章
大年初二, 一大早天便下起了小雪,江景心带着月一和云六乘坐马车出了京城城门。在走到京郊地界,云六听见前方有马儿奔腾的声音, 拉开车帘看去,一眼便瞧见马上的黄兴, 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黄兴回京,料想京城要有事发生了。
黄兴快马加鞭, 快速从云六所坐的马车旁经过, 一路进了京城的城门。
黄兴所为正德帝钦点的巡按钦差, 一回京, 并未先进宫复命,而是带人转道来到了静王府。
“劳烦通禀, 黄兴谒见静王殿下。”黄兴站在静王府的大门口, 看向王府外的守卫。
守卫是知晓黄兴的,闻言将黄兴请到廊下, 便进里面递信。
兰珂得知黄兴回京了,面色微沉, 连忙来到暖阁。
“殿下, 王妃。”兰珂进了暖阁,见王妃侧着身子在殿下衣领处绣着什么,连忙低头微微福身, “殿下,黄兴回京了, 现在人在廊下。”
江景乔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她低头,勾着嘴角看着赵清芷,对方神情悠闲地在她衣领内处绣着清芷两字, 浑身透着淡雅和温婉,看的她有些入了神,再加上她越看,赵清芷的脸颊便越红,不由地欣喜万分,亲眼见赵清芷的脸颊红润起来,就跟吃了蜜一般甜。
“殿下,兰珂同你说话呢。”赵清芷被看的有些羞意,抬手将江景乔的脸转开。
江景乔这下回神,略带几分尴尬后,清了清嗓子道:“兰珂,你刚才说什么?”
“殿下,黄兴回京了。”兰珂低头重复道。
“回来了?走,见见去。”江景乔说着便要站起来,可刚抬起屁股,便觉得脖子上一痛,连忙抬手捂住脖子:“嘶!!”
“哎呀!”赵清芷见自己手上的针划了江景乔的脖子,顿时急了,“快拿开手,我看看。”
江景乔听话地将手拿开,见赵清芷一脸急切和自责,便道:“不疼的。”
赵清芷双眸中透着心疼,见只是划了点皮没有出血,便松了口气。
“起那么急做什么?”赵清芷一边嗔着江景乔,一边寻了剪刀将线剪断,然后将针收好。
“我一听那大坏蛋回来了,便想看看他肚子里憋的什么坏水呢,倒忘记你在我衣领处绣字来着。”江景乔说着便搂着赵清芷的腰。
“原是殿下埋怨我了?”赵清芷心中一阵堵的慌,想想也是,不是她闲来无事在江景乔衣领上绣自己的名字,江景乔也伤不着,“你也该埋怨我,刚才的确太危险了。”
江景乔一听这话,知道赵清芷内心自责起来,再看对方,神情哀怨,忙宽慰道:“怎是你的错呢?你这巧手肯在我衣服上绣东西,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呢,再说你原是要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绣,是我嫌麻烦,只解了衣带子,我若听你的,你自是伤不到我的。”
“也是。”赵清芷本在自责之中,闻言突然精神焕发,“殿下言之有理,我原是让你把衣服脱下来的,偏你贪懒不肯,想来你也没有多喜欢我在你衣服上绣字,绣半天累的我手都酸了,今后便是再也不绣了。”
江景乔傻愣愣地看着赵清芷,她原是宽慰赵清芷的,担心对方多想太过自责,哪曾想听了她一番劝慰的话,人家顺杆爬的飞快,现在精神抖擞的,甚至还数落起她的不是来,真是让人又懵又气又想笑。
“殿下看着我做什么?”赵清芷见江景乔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心虚地清了清嗓子问道。
江景乔站起来调侃道:“我今日才知爱妃原是属猴的,给个杆就能爬的飞快,倒是令人大开眼界。”
“殿下取笑人。”赵清芷心虚地理了理裙摆。
江景乔忙道:“我可不敢,若恼了你,今后真不给我绣了我找谁哭去?”
赵清芷一听这话,嘴角有了笑意:“殿下喜欢我在你衣服上绣花样?”
“喜欢的很呢。”江景乔看向赵清芷笑道:“还给绣不?”
赵清芷抿了抿嘴,右手撑着榻,左手扶着肚子,站起来,两手很自然地给江景乔松开的衣带重新系好道:“自然。”
“这里还疼吗?”赵清芷系好衣服,小手指了指江景乔的脖颈。
“划一下又不见血,自然不疼的,再说我自幼习武,那伤的地方不计其数,这一点算什么,跟挠痒痒似的,你不必记在心里,好生休息,我先去见黄兴,回来陪你。”江景乔说着便转身离开。
兰珂一直低着头站立在一旁,这一波恩爱听的她想遁走,正见江景乔离开觉得自己被‘赦免’时,忽然听王妃唤她。
“兰珂,把殿下冬日的衣服,除去朝服宫服外都取来。”赵清芷笑吟吟道。
兰珂一听,瞪大眼睛,王妃这是要把殿下冬日的衣服都绣上东西?
“王妃,殿下冬日的衣服可不下百十来件。”兰珂善意提醒。
赵清芷闻言笑道:“我知晓。”前世,她虽未明心迹对江景乔敬而远之,可王府事务她还是操持过的,江景乔有什么样的衣服都放在哪里她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