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芷本就急,见江景乔让她猜,便道:“莫不是伤了下巴?快让我看看。”
“嘿嘿,下巴没事儿。”江景乔干笑两声,“我伤的......嗯......是嘴下唇!”
赵清芷本一脸紧张,一听伤到嘴下唇,愣了愣,眸子在江景乔脸上打量两下,江景乔如此遮掩,若是正常伤的哪会如此,便道:“不管伤哪里了,给我瞧瞧便是,难道殿下你还打算一直拿面具挡着?”
江景乔一听,笑着缓缓拿下面具,赵清芷一见下唇似是肿了,心里不禁心疼起来,再见伤口周围并无伤剑,分明不是兵器所伤,再靠近细瞧,这分明是人咬,顿时气的拿眼看江景乔。
“嘿嘿。”江景乔见她家卿卿如此瞧她,便伸出手勾了勾赵清芷的小拇指。
赵清芷任由江景乔勾着手指,瞥了伤口一眼问道:“殿下怎么伤的?莫不是半夜睡觉被山里的野狐狸给咬了?”
“嘿嘿,如果我说,是夜里我梦里自己不小心咬了自己,你信不?”江景乔笑着问道。
赵清芷一听抽回手。
江景乔也知骗不过,上前去搂赵清芷,只见赵清芷身子一转让江景乔搂了个空。
“不要这样嘛。”江景乔摸了摸鼻子,很明显不说实话赵清芷是碰都不让碰的了,“此去梁州,死了很多人。”
赵清芷扬眉静静地听着,半晌没音儿。
“怎么,你一句不相干的话就完了?这和你嘴上被人啃有什么关系?”
江景乔闻言笑道:“什么啃嘛,这辈子只有你啃过我,哪有旁人。”
“快别冤枉我,我可没有,再不要插科打诨,殿下要不想说,只管明言,臣妾也不勉强。”赵清芷见江景乔就是不开口,心里也不免生起气来,瞄了江景乔一眼,嘴一嘟道:“夜里,我住到揽月楼去。”
“啊!那,那我捏?”江景乔惊道,“分别几日,相思都要犯了,你不管我了?”
“殿下愿意哪里去就哪里去,最好上嘴唇也被人咬破了,那正好和下嘴唇的伤凑一对。”
江景乔闻言笑了笑:“你这张利嘴啊。你别急着恼,坐下我把前因后果说给你听。”江景乔说着去牵赵清芷,好在这里赵清芷没躲,顺从地坐在了她旁边。
“梁州死了很多人,徐宁儿也死了。”江景乔说着看了赵清芷一眼。
“她咬的??”赵清芷心中一惊,随后明白了什么,瞪向江景乔。
“嗯,她可能心中有怨,临死前发狠咬了我一口,我要推开她时她已经松口了。”江景乔笑着凑近道:“卿卿,你看,给我咬的,都肿了,可疼了。”
赵清芷闻言抬手轻轻放在江景乔的下唇上看了看,伤成这样吃饭饮水都不方便。
江景乔一见赵清芷眸子里满是心疼,忙抱在怀里道:“卿卿,她都已经死了,看在不是我的过错上,咱是不是可以不介意?”
“不是你的过错?她为什么不咬陛下非咬你?还是你之前招惹了她。”赵清芷掰开江景乔的手,这唇被别的女人咬过,她心里又酸又恼,总之十二万分的不得劲儿。
“那她咬都咬了,你总不能把我这嘴拿剑削去吧?”江景乔扯了扯赵清芷的袖子。
赵清芷闻言一愣,盯着江景乔嘴上的伤口瞧,盯着盯着就笑了,十分妩媚地看着江景乔道:“殿下倒是提醒我了,我去去就回。”赵清芷说着站了起来,轻提裙子就下楼。
“去去就回?”江景乔一脸疑惑,回想刚才说的话,大惊,趴在栏杆上往下瞧,再赵清芷出楼时喊道:“去去就回,做什么去啊?该不会真要拿剑来吧??”
“殿下等着我就好。”赵清芷头也不回地跑远。
江景乔看着赵清芷跑远的身影,心里似打鼓一般,总觉得等待她的不是什么好事儿。江景乔搓了搓手,越等越打怵,听见有人上楼,回头一瞧,是梦青。
“殿下,王妃说殿下一路上辛苦了,让奴婢端来这新熬的羊骨汤给殿下先垫垫。”
江景乔闻言朝外看了一眼,小声道:“梦青,你家王妃做什么去了?”
“回殿下,奴婢不知道呀。”梦青回道。
江景乔闻言不满道:“啧,作何瞒我。”
“奴婢实在不知道呀。”梦青笑着福身,转身离去。
那厢赵清芷寻见星伍,眼睛一亮:“星伍快来。”
“王妃何事?”星伍懵懵懂懂上前。
赵清芷亲切地拉着星伍的手道:“急事要你帮忙呢,你快去帮我配点药,专治伤口的,顶要紧的就是能消毒消肿,还要药效好,我见不得那伤口,最好尽快愈合。”
星伍闻言上下打量道:“王妃,你伤着了?”
“我没有,有人伤着了,你快点配。”赵清芷催促道,“我和你一起去,你配好我就拿走。”
星伍一边走一边道:“王妃,药效好的上到伤口上,会嘶辣的疼,不如配点刺激性小的温和一点的药,慢慢养。”
赵清芷一听笑道:“不用,就配会‘嘶辣’疼的,这样才能消毒消肿,愈合的也快。”
星伍一听身子莫名抖了一下,见效快的药上到伤口上,这得疼的叫娘吧。
“王妃,到底谁伤了?”星伍打怵地问道。
赵清芷笑眯眯道:“莫问这么多,配来就是。”
“哦。”星伍闷头应着。
少时,星伍的药配好,赵清芷攥在手心里,急匆匆往赏月阁去。
江景乔在楼上老远就瞧见赵清芷,见其手里两手空空,更没什么剑,顿时松了口气。
赵清芷上了楼,亲昵地挽着江景乔的胳膊。
“殿下,快坐下。”赵清芷很兴奋。
江景乔拿眼瞧赵清芷,对方越兴奋她就越觉得对方要整她。
“殿下都瘦了。”赵清芷含情脉脉地看着江景乔,两手捧着江景乔的脸深情道:“看得臣妾很是心疼呢。”赵清芷说罢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