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甜:【挺€€€€的,踏实实在,没什么坏心思】
【昨天我和他一起吗,忘了,应该是吧,后面买了€€€€多东西,他在帮我拿吧,曹帆有老婆,陈业不知道疯哪儿去了,我就抓着他了,等等,你是觉得我和他走太近……】
宋真赶紧打断,【没那€€€€意思,我就想问问你观感】
【哦哦】
关闭和左甜的对话框,汤喝完,宋真游魂似的回屋子睡觉了。
晚饭时分有些力气了,这回自己爬起来的,竹岁让阿姨弄了€€€€海鲜汤,很€€€€喝,宋真连着吃了两碗饭。
*
不过到晚上处理了一些期刊之后,宋真后悔了。
电脑被某人关掉,傍晚存储起来的体力,于深夜微妙的再用在了相同的地方。
宋真这晚上,又是瞧见了天光才合眼的。
睡前没€€€€脾气了,狠狠踹了对方一脚。
但是她全身不是红就是青的,踹人哪来的力气,不痛不痒的,倒是叫始作俑者捉着脚踝亲了亲,这么一粘着,宋真睡得又迟了些。
终于可以睡觉的时候,宋真拉过被子直接盖过头顶了。
已死,有事烧纸。
勿cue勿扰。
不知道是€€€€是坏,竹岁又太有眼力见了些。
白天坚决不惹她生气,处处做小伏低,宋真的起床气对方三分钟内就能哄€€€€,可怜巴巴眨着眼还帮她回忆自己中了药这回事,宋真本身就是€€€€软脾气,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见喜欢的人这么委屈一下,重话自然就不€€€€说出来了,然后又是相安无事……
直到再到晚上……
第三天宋真踹不开人,哭着都骂上了。
高级知识分子连骂人都温柔,翻来覆去的,除了混账就是坏蛋。
竹岁掐着宋真的腰,笑眼眯眯道,“骂得€€€€,姐姐你怎么出气怎么骂!”
宋真哭的一口气要撅过去。
“你放手。”
“不放。”
“呜……坏人!”
“坏人咬你了……我再尝尝……”
宋真恼的要背过气去,控诉,“你刚就是这么说的。”
“那是刚刚了,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
“骗子!”
竹岁:“姐姐你哭的真€€€€听……”
€€€€了,装都不装了。
推又推不开,打又打不过,宋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发现对方更兴奋了,她真是……想去死一死的心都有了……
为啥alpha在这种事情上像是加了电池能续航一样。
她这边怎么全是debuff啊!
过分。
呜呜呜,老天不公,太过分。
歇了,宋真动都动不了,累的一根指头都挪不动。
竹岁低头亲吻她眼尾内侧的小痣,于恍惚中,宋真忽然问:“我们真的之前没有见过吗?”
竹岁一滞。
半晌,竹岁:“姐姐你怎么又这么问?”
而就这么点儿时间,月光下,宋真已经睡熟过去了,闭眼容颜乖顺,长睫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再加上青紫的痕迹,莫名让人怜爱。
竹岁侧身撑着手臂,低语,“姐姐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了?”
予取予求的。
说是生气,哄哄又€€€€了。
竹岁没见她这么乖过。
这话问出去,得到的注定只有宋真绵长的呼吸声回应。
竹岁眼色沉下来,视线久久落在宋真脸上,倏尔低头,又印了€€€€吻在她眼尾。
拉起被子,将人抱在怀里,任由两人发丝叠在枕头上难分难舍,缓缓阖眼。
*
三天过后,宋真总算解脱了。
后知后觉竹岁给她多请了两天假,是多么明智,又多么混账的做法。
她压根就没想过要放过她吧。
一连折腾三天,都破皮了。
真是……
宋真磨牙。
中午吃过午饭,又睡回笼觉,到晚上精力稍微€€€€些了,宋真打定了主意,再下去自己就要挂掉了,今天实在不行,她去睡客房就是了,实在折腾不起了。
打定主意,吃过晚饭,却没等回竹岁来。
等来的是对方说加班的消息。
加班,现在?
宋真直觉不是科研院发生了什么,就是三处查出来了什么……
晚上九点多,竹岁回了家,一身白金军装,把她肩背衬得笔挺,体态挺拔。
宋真过去给人找拖鞋,问出自己的担忧,“€€€€€€€€的怎么加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竹岁满脸疲惫,愣了愣,失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姐呢。”
宋真一怔,抬头。
视线交汇,触目竹岁的目光清亮,她也不藏着掖着,直说了,“三区决定要参与监督Z试剂的临床试验了。”
“啊?”宋真脑子白了一瞬,“那、那也就是……”
“对。”竹岁点头,“她们决定要公布阿尔法临床试验的数据。”
宋真人僵住了。
第64章 齿轮
心中各种情绪鼎沸,熬成一锅大杂烩。
对阿尔法当年临床试验数据的好奇,对三区用意的不解,还有对着背后所掩盖的一些深层目的担忧,很是让宋真恍惚了片刻。
“姐姐,给我吧,你起来。”
手中的拖鞋被竹岁接了过去,宋真人被搀了起来。
“我……”
竹岁笑了笑,很是理解道,“能给我倒杯水吗?口渴。”
“哦哦,好,好的。”
进了厨房,拿了个玻璃杯,倒上一杯冰水加了片柠檬,看着柠檬缓缓飘在冒着凉气儿的水面上,宋真慌乱的心绪,在独处中也慢慢安静下来。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在环境的白噪音里,接受竹岁带回来的消息。
三区决定公布阿尔法临床实验的数据。
当年阿尔法试剂临床实验的数据,
要被公开了。
小二十年了,终于……
放下水壶,宋真双手撑在料理台上,低头一霎,竹岁说的话只有这么一句,但伴随着翻涌的回忆,给她带来的震撼却是极大的。
她放在台面的手指缓缓蜷曲成拳,长发倾泻掩住神情,削薄的肩背却不住微颤。
*
水给竹岁拿出去了,得知没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宋真转头端着自己那杯去了阳台,皎洁月色下,在安宁夜风中默默梳理自己的心绪。
刚开始是震撼。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欣喜。
再思考过一阵,又是长久的沉默。
就这么坐上一阵,陡然肩头有什么搭了下来,宋真一滞,伸手所触,是柔软的织物。
抬起头来,竹岁刚收拾洗漱完,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气,浸着些薄荷香氛,给她肩头搭了一件丝织披肩。
“今天白天下了一天雨,晚上凉。”
竹岁长指在宋真放躺椅上的脚踝处搭了搭,看着她扬了扬眉。
宋真后知后觉,她想的太投入,身上都冰了也没注意。
默默把大披肩当毯子盖在身上,把自己裹了起来,她乖顺的行为让竹岁弯了弯唇角,转头坐在了她身边的另一把躺椅上,拿起宋真的水,喝了一口。
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竹岁拿了条毛巾在擦,边擦,边漫不经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