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本以为是储舒带着医生来,楼安然看了眼自己如今身上的穿着,略觉得不妥,在门被推开的瞬间,又用腿顶回去。
“去€€€€”拿一套新的,待楼安然看清楚来人时,脸上轻松的表情瞬间凝固,眉头微蹙,透过这群无聊人士,她看见自己那位耍宝助理在这两人身后上蹿下跳的朝她做各种各样怪表情,又丑又滑稽。
“安然,你果然在这。妈咪一听有人看见你,特意赶来的。我和你父亲今日还商讨起你的婚事。”外面打扮的十分贵气的妇人说了半天,见楼安然不为所动,立即换政策,将身后羞涩的姑娘推到自己面前来,亲昵的挽了下对方飘逸的长直发,“巧的很,露娜刚好来咱家做客,一听说是来见你,就跟我一起来了,你们两许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聊。”
楼安然沉着脸,浑身散发生人勿进,偏眼前这位羞涩的露娜小姐似看不懂人脸色一样,将精心准备的一份礼物递了上来,“我做的巧克力,希望你喜欢。”
储舒跳的腿快抽筋了,结果她家老板连正眼都没瞧她下,无奈,她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她是真的真的拦不住这二位,一位是楼家明媒正娶的第二房太太,一位是她家老板……额,传闻中,不可言说的‘未婚妻’。
大概,也许。
只有她家老板不认可。
一说起这位‘未婚妻’,储舒当即想起了今日重中之重的事,一看
时间,得,还剩下十分钟啊,她努力蹦€€自己的小短腿,拼命指着自己手腕上的表,挤眉弄眼,就差开口喷一句€€€€老板你还要不要解决下你的绯闻。
可惜,她的老板暂时没空理她。
楼安然正眼都没瞧眼前精心包装的礼盒,只冷淡的对赵露娜小姐说,“我不吃甜食。”
赵露娜啊了下,失望的缩回了手。
楼太太站在她身后,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腰,“安然,我们这样隔着门说话好像也太奇怪,你拦着门不让我们进去,莫不是金屋藏娇了?”
储舒,“!!!”
对喔,老板的这间屋里的确有个小美人。
靠,修罗场。
楼安然忽然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确。”
楼太太楞了下,“你这孩子,就会逗我们开心。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们,露娜你是不是还有话对安然说?”
经由楼太太挤眉弄眼的,赵露娜又重新鼓起勇气,可一对上楼安然冷淡的脸,她又偃旗息鼓,只呐呐道,“你明晚有时间吗?我定了米其€€€€”
一只不同于楼安然肤色的手突然伸了出来,把在场三个,不,四个人全吓了一大跳,这包括楼安然本人。
若不是那股她嗅到过两次的香提醒她身后的人是谁,她怕第一时间将人丢出去了,如此一想,楼安然紧绷的后背也逐渐放轻松,对方灼热的体温随之传递过来。
又发热了?
怎么还一阵阵的?
楼安然一改之前的冷淡和疏离,“怎么了?”
莫罂在浴室时已察觉到不对,鱼尾不受控的变来变去,她有些失控。后来她想明白了,她不是今日打人的时候甩尾过度,是进入了分化期,俗称成年期。
作为一条异于常的美人鱼,没人告诉她分化期该如何度过。
她亲昵的蹭了蹭这人类的后背,身上的灼热感有了那么一丢丢减轻,她软糯糯的蹭啊蹭,若不是楼安然阻止,这会那双漂亮又干净手快摸上不该碰的地方了,“我重新放好了水,我们像刚才那样在水里面一直待着,好吗?”
楼安然被她又蹭又撒娇弄得浑身燥热,加上那股萦绕在鼻尖的香,气味浓厚,闻多了竟有几分晕眩感。
“……”
这惊人的信息量。
贴着
墙的储舒听到这话震惊的眼眶快脱落,再仔细看楼安然如今果露在外的吊带,以及短到大腿根的睡衣,“……”
老板真禽**兽。
不过这速度,也太特么快了。
“你,你们两€€€€”赵露娜指着她们两个暧昧不清的拥姿,以及衣衫不整的模样,最重要的是楼安然丝毫不拒绝的态度,“你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吗?”
楼安然毫不迟疑,“是。”
没想到对方真的会回答,赵露娜的眼泪说来就来,见两人你侬我侬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她愤恨的将手中精致的礼物往地上一砸,囔囔着你太欺负人,便哭着跑了。
楼太太自莫罂出来后就傻了眼,全程瞠目结舌,从她的角度看,最多也就看见莫罂湿漉漉的金发,和细长又白皙的手,光听那软绵绵的声音就知道,是个惯会勾引人的小妖精。
她一脸恨铁不成钢,偏对上楼安然那双疏离的眼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安然你这孩子,你怎么能做这种,胡闹,你哪怕真的控制不住,也别当着露娜小姐的面啊。”
楼安然,“不是你带她来的吗?”
楼太太一噎,只恨恨的瞪了眼楼安然背后藏着严严实实的小妖精,“女朋友是要哄的,我去看看露娜小姐,你快把她的事处理好,别让你父亲知道了。”
全程吃瓜的储舒差点拍手叫好,好一处大戏啊,老板这一手简直是一箭三雕,老板好手段。即便如此,尽心尽责的助理还是很想提醒老板一句。
嘭€€€€
莫罂急躁的将人往后一拉,小腿儿一蹬,门哐当一下差点拍在储舒鼻尖上,连同她想说的话€€€€老板,你和露娜小姐的绯闻……一并拍散了。
楼安然被她疾风骤雨似的又拉回浴室,还未来得及反应第二次被推进了浴缸中,被呛的同时,一块凉凉的布遮住了她的眼睛,“又蒙眼,我怀疑你真的是她们派来故意接近我、勾引我的。”
莫罂有些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不妨碍她用这人类的手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对方的手很神奇,骨骼分明,摸上去像玉石,是一双很漂亮的手,见楼安然要用另外一只手去扯那条白纱,她忙将人压在光滑的浴壁上,整个人欺上身去,恶狠狠的警告,“
你不准扯开这白纱,不能看我。”
被一个小屁孩压着,对方每次还用好听又软糯的嗓音来威胁,最重要的是对方就在刚刚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楼安然心情异常愉悦,闻着自小孩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一高兴,也就没那么难说话了,“小孩,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莫罂恼极,“我才不是小孩,我三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