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舒替楼安然挡了不少酒,刚重新拿上一杯香槟,就见到虞璇气势大开的朝这边走来,“老板,小美人的姐姐,好像来者不善啊。”
楼安然也是昨日听小孩亲自提及才知道两人是姐妹,不过她们所查到的资料上关于虞璇家人这一栏的信息,少之又少,看来对方把家人保护的很好。
“楼总,你这手中的珠串看起来不错啊,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买来的?”
虞璇比她们还干脆,一上来开门见山的直奔目标。
楼安然故意露出白皙的一截手腕,“虞小姐眼光真好,我也觉得很不错,可惜,怕要让虞小姐失望了,这是我家小孩特意送我的定情信物。”
虞璇在娱乐圈沉浸多年,哪能听不出对方口中的小孩是爱侣的昵称,她不死心道,“能让我看一眼吗?”
昨日在演唱会上听见小五的声音,现如今又看见了极品血红砗磲,虞璇两只眼皮跳个不停。
储舒心想,老板小气的要死,连给她摸一下都不肯。
结果,楼安然大大方方的递出自己的手,一副任君欣赏的架势。虞璇拨弄了一下,准确的找到中间的一颗,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只一颗就确定这是她们家小五经常把玩的那串,“你怎么会有这串砗磲?”
第11章 好友
听虞璇一副笃定的语气,楼安然反倒好奇,这串珠自挂到她手腕上,不说日日夜夜拨弄,好歹也拨了十几遍,她每一颗珠反复看过,抛开砗磲的成色和瑕疵一类的专业鉴定外,完全没看出有哪颗与众不同。
而虞璇仅凭一颗认定了?
是不是其中一颗带有小孩身上独有的标记?
楼安然想到这种可能性,忽然兴奋,悄然记下之前被虞璇碰过的那颗,打算回去好好研究,“虞小姐年纪轻轻,记性方面好像不太好。”
虞璇最烦别人说她记性不好,偏还得从楼安然口中套消息,好气,“看来,我与楼总家的小孩有共同爱好,不如改天约出来一起喝喝茶,聊聊玉石,我手里刚好也有几串成色与楼中手里相似的砗磲,大家到时候一起交流,楼总不会不舍得吧?”
楼安然一脸为难,“抱歉,不巧的是,小孩最近皮肤过敏。”
虞璇咬牙,心想这位楼总真不是普通难缠,既不拒绝,也不答应,随便甩个生病的理由就想打发她,想得美。
她不疾不徐的啄了一口香槟,眉心微蹙,“皮肤过敏?打不打紧?楼总若不介意,可以带我去看看她。楼总你有所不知,我老家有一祖传秘制的膏药,专门针对皮肤过敏。只要往皮肤上轻轻一涂抹,保管药到病除。”
楼安然随手接过一杯香槟,敬了敬她,“虞小姐不亏是歌坛天后,说话和一般人就是不同,若换作其他人,怕是不能将刚才那段精彩的广告语说得如此婉转动人、扣人心弦。”
噗。
储舒被刚下嘴的一口香槟呛了个昏天暗地,她捂住嘴,一抬头对上了虞璇快吃人的眼神,忙背过身去咳,惹不起惹不起。
敢说她是说相声的!!!
虞璇生生掰断一截指甲,脸上的笑因太过用力显得有些扭曲,“楼总真会说笑,既然不方便的话,那就只能静等有缘,我相信我很快就会和楼总的小朋友相见的。”
这该死的人类。
楼安然笑中有几分小得意,小孩虽被她圈在可控的范围内,可她自己还没来得及和小孩好好相处,虞璇现在死缠烂打,可不就等同于与她抢
人?
绝对不行!
“楼总。”
“虞小姐,还有事吗?”
虞璇若有所思的瞥了眼那串血色砗磲,笑盈盈,不似刚才那般狰狞要吃人的模样了,“楼总可知道,砗磲在我们那代表什么?”
楼安然下意识的问,“什么?”
虞璇朝她抛了个坏笑,“对于很多人而言这一串砗磲兴许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宝贝,不过在我们家,这种小珠子随处可见,到处都是。我家有个最小的妹妹,打小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所以每年捡不少回家。”她忽然想到什么,停顿了下,“对了,楼总小时候玩过弹珠吗?”
楼安然冷着脸,“没玩过。”
虞璇似有惋惜的叹道,“那真可惜,我家小五最喜欢玩这种丢小石头的游戏,玩腻了,随手便也就丢弃掉。对她而言,像楼中手中这一串珠子都是没什么大用的玩*具,玩玩罢了。”
储舒默默倒吸一口冷气。
各种颜色的都有?
随便把玩的小石头??
麻烦这样的小石头也给她来一卡车。
楼安然脸上的笑彻底没了,“对她来说,这是没什么大用的玩*具?”
虞璇狡猾的笑,“是啊,不喜欢便喜欢乱丢,并不是什么新奇事。哎哟,瞧我都说了什么,一看到这些石头,忍不住想起我家小五,楼总请您多包涵,回见。”
储舒看了眼那位斗志盎然,得意扭臀离开的虞小狐狸,又瞅了眼浑身散发着冷气仿若一下置身于北极的老板,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惨了,她的好日子又到头了。
如她所料,楼安然一回到家中的书房,屋内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碎裂的声响,储舒默默的在外算好时间后,才端茶进去时,谁料,一眼熟的串珠嗖的碰瓷到了她脚边。
储舒,“……”
这是爱而不得转作恨了?
楼安然一气之下将小孩送她的珠串撸下丢掉后,看着它飞出去的瞬间就后悔了,正站起身来,就对上了杵着像一根木头桩的储舒,“滚。”
储舒瞅了眼静悄悄躺毯子上的砗磲,又小心翼翼的瞅了眼脸色黑如锅底般的楼安然,思来想去,排除掉楼家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外,唯剩勾人心魂的小美人一事能牵动老板的心神。
她绕过书桌
,将刚泡好的红茶放在桌上,“小美人就在隔壁,作为邻居,应当表示下亲朋友邻之间的友好,老板,要不请小美人过来喝一杯?”
楼安然红唇轻启,“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