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一串色泽鲜明的血色砗磲。
楼安然手僵了下,很快将这串东西往里塞了塞,塞到她看不见的地方,眼不见为净。
随后她在柜中摸了摸,从最下层拽出了一盒五颜六色,符合现在人时尚惊艳的装饰品,耳钉一排,戒指一排,吊坠也一排,款式几乎相差无几,被码得整整齐齐的躺在盒中。
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有收集癖。
楼安然将盒子放在了床上,指尖在冰凉的装饰品中一一划过,“那日说要送你一份礼物,可惜……我还没来得及,你倒是送了我一份大礼。今日你倒提醒了我,过来,看看喜欢哪一款,我送给你。”
莫罂踮起脚尖越过楼安然看了两眼,在看见盒子里五颜六色的装饰品时,还惊喜了下。当她拿起一枚戒指看了眼后,丢弃到一旁。随后耳钉和吊坠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莫罂,“不要了,这些小石头我有很多很多的。”
小石头?
虞璇当初明示暗示不可一世的话又在楼安然的耳边晃了圈,楼安然眉心突突的跳动,她咬了咬牙,“那你接近€€€€那莫小姐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莫罂用手指戳了戳盒中的装饰品,她眼眸一亮,“原来你喜欢这些,要不然下次我送你一盒,好不好?”
楼安然,“……不好。”
这两字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对上小孩那双干净充满期待的眼睛,她差点又沉溺其中,她愤恨的将盒子盖起来,还重重的拍打了下,“不要就不要,挑三拣四的,惯得你。”
莫罂无所谓的已经一蹦一跳的跑到那扇密门旁,贴着耳听动静,随后还用手推了推,到处敲敲打打,像个检修门窗好坏的工作人员,“门坏了吗?怎么开不了了?”
楼安然手指轻拍着装饰品的盒子,阴沉着脸,“是,坏掉了。”
可以说第一次只是封了门,不想再一而再再而三的上这人的当了。第二次彻底将门给堵上
,往后想再打开也不可能,彻底阻断她所有的退路。
莫罂惋惜,“能不能找个人来修一下,我从那边爬上来不是很方便。”
楼安然快被她气吐血,瞥见了小孩脚踝处的那串金色的珠串,“想修门也不是不可以,你从盒子里挑选个带身上,我会找机会让助理来修。”
莫罂不是很明白楼小黑的坚持,但一想到两扇门又可以重新打通,为难的将盒子里的饰品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了一款泪珠式样的吊坠,蓝色的,和大海一样的蓝,她随意的套在头上,让挂坠贴合在额头,灵动的双眸滴溜溜的转动,“我这样好看吗?”
楼安然一时看呆了。
莫罂本有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加上她身上干净独特的气质,再配合上海蓝色的吊坠,美得不似凡人。
然鹅,楼安然心中窝着一股子的邪火,她竟觉得这些经由她精心设计过的吊坠根本配不上小孩,俗不可耐的玩意儿,难怪人家看不上了。
“好、看。棒极了,往后若无必要,不要将它摘下来。”
莫罂试图晃动了下,结果发现吊坠的银色链子卡头发上,拽的头发丝掉了好几根,头皮还很痛,她当即急的围着楼安然转圈圈,“楼小黑,卡头发了,你快帮我解开。”
楼安然,“……”
两人离得很近,楼安然再次嗅到对方身上那股子熟悉的香,似有若无的从对方后颈处飘了过来,带着醉人的蛊惑性,迷得她头昏昏沉的。
楼安然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软肉,让自己不要再受小妖精的迷惑,免得头上多了一顶绿帽子,“你怎么这么笨,带个东西都不会。这吊坠是挂脖子上的,不是挂额头。”
莫罂忍痛,“痛,痛。”
楼安然发现小孩皮肤太嫩,头皮都被扯红了,下意识放轻了力道,“你可真娇贵,一点痛都忍受不了。”
莫罂顺杆子往上爬,顺势靠近楼安然怀里,轻松自在的翘腿,“楼小黑,你不让我戴的话,我就不会卡头发上了。”
楼安然浑身僵硬了下,心里的天平在将人狠狠的推出去亦或者维持这暧昧不清的关系中摇摆不定,最后她加紧动作,将银链子从缠绕的头发丝中解开,“好了。”
身后突然失了支柱,
莫罂躺倒在床上,干脆裹住对方的被子滚了一圈,一双仿佛能够审视人内心的绿瞳猫一样瞅着楼安然,“楼小黑,你最近为什么总是不开心,还想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哪怕是此刻,灰黑色的色带还在房间里缠绕。
楼安然手一抖,心也跟着颤了两下,“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
莫罂在床上翻滚,带有楼安然气息的被褥可以轻易的安抚好肚子里的小鱼仔,她摸了摸被角,不知道能不能带一床回去,“不知道。”
楼安然见她没心没肺的还在床上打滚,气的想将人拽下来,心底的邪火也越烧越旺,“你不知道吗,都是因为你,我才很不高兴。”
莫罂倏的坐起身,“我?”
楼安然一脚跨上床,居高临下的朝莫罂逼近,“你为什么要说肚子里的孩子是楼安妮的,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个人吗!”
原来书中说的难道是真的?
楼安然和楼安妮两人之间存着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
莫罂心虚的缩了缩鱼脑袋,“我刚好看见她,谁让你不想帮我一起养小鱼仔。”
楼安然风轻云淡,“所以你肚子里的小孩不是楼安妮的。”
莫罂不是很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她双腿勾了勾被子,将自己包裹成一个蚕茧宝宝,“当然,我怀了你的小鱼仔,楼小黑你忘记了吗?”
楼安然脸上逐渐浮现了怒容,她掐住对方的肩膀拼命的摇晃,“莫罂,到这时候你还想骗我,你告诉我,我们两个女人怎么才能怀孩子?”
莫罂差点被她晃晕,看着那些黑色带自楼安然身上飘出,“小鱼仔不喜欢你这样,楼小黑,我是小人鱼啊,当然能怀小鱼仔了。”
楼安然被她的话绕的头疼,“你真当自己是一条美人鱼,还怀小鱼仔小鱼仔的。”
莫罂抖了抖被子,让两条白嫩细长的腿从被褥中解放出来,她气鼓鼓的用圆润可爱的脚丫子踩着楼小黑的大腿,“我是美人鱼啊,你看,这是我的鱼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我鱼尾漂亮吗?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