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在腹部上像一朵花儿的金色纹路仅是一种特殊的刺青颜料?不是什么孕鱼的标志?
种种否决在楼安然的脑海中如快放的电影画面一样飞速闪动, 直到她掌心再次感受到鼓点带来的震动感, 咚、咚咚, “她,她在和我打招呼吗?”
她一回头, 发现懒懒靠在她怀里的小孩咂巴小嘴睡得十分香甜, 头挨在她脖颈,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动脉上, 痒兮兮。
她全然不知小孩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下意识放软自己紧绷如弦一样的背, 小心翼翼的往后靠,让对方可以睡得更舒坦些。
做完这一切后, 楼安然盯着莫罂平坦的小腹中发愣, 对于小孩独自孕育一个新的小生命而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女人和女人也许不能怀孩子,但小孩是一条美人鱼……
童话故事里为了小王子而心甘情愿化作泡沫的小美人鱼这种物种……此时正活生生的躺在她怀里。
楼安然又想起之前莫罂气势汹汹闯入她办公室, 对她说出的那一番‘戏言’, 一贯的思维限制了普通人的想象,让她难以真的去相信之前小孩曾说过的话。
仔细想来,好像是她不对?
楼安然又重新将全幅心神放在了给与她一定反应的小鱼仔身上, 那种看不见却永远也扯不断的血脉牵绊之力,让她忍不住欣喜。
这是她们的小鱼仔!
她这辈子竟还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小孩,上天待她……也没那么绝情。
……
莫罂瞌睡一阵一阵,脑子一清醒,下意识在水中甩甩鱼尾。不过第一下没能成功甩动,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浴缸了,再甩,还是没甩动,她扭过头,看见楼小黑趴在浴缸外面,一手逮住她鱼尾,另一只纤细的贼手正顺时针的往上爬,手指联动,像在金色的钢琴键上独奏。
莫罂不自在的扭了扭身,水声哗啦,一下惊醒正专注研究小
孩腿,不,金鱼尾的楼安然。
“楼小黑,不可以乱摸!”
“醒了?”
莫罂用鱼尾抽开对方的贼手,一眨眼的功夫,魅力四射的金色鱼尾变成了一双漂亮的玉足,她报复性的用脚丫子踩了踩对方的手臂,踩完后迅速翻滚了下,从浴缸的另一边爬起,“我回家了。”
楼安然,“!!!”
莫罂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准备拍拍屁股走人。楼安然一晚上全沉浸在€€€€自己即将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小鱼仔的震撼中,此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和小孩除了共同拥有一个孩子外,什么也不是。
唯一证明过她们曾亲密‘同居’的密门,在前两日被她一怒之下封了,而且封的相当彻底,别说门,墙也快被隔音板焊死。
还未来得及懊恼,楼安然一抬头被莫罂大胆举动惊的倒抽一口冷气,她飞快扑过去抱住对方盈盈一握的腰身,轻轻地将人从半个窗扒拉了下来,“你干什么!”
莫罂疑惑,“回家啊。”
楼安然看了眼敞开的半边窗,狭小的能够容纳一个瘦小的人,“你昨晚从下面爬上来的!?”
“是啊,谁让你家门它坏掉了,怎么推也推不开。”莫罂下意识摸了摸挂在头发后的蓝色泪珠吊坠,特意展现给楼安然看了下,“楼小黑,你别忘记找人来修,我回去了。”
说完,又准备爬窗,坚定执行从哪来就打哪回。
储舒拎着大包小包来时,就见二楼窗前小美人准备要跳楼的一幕,而后她老板死活拖拽,两人争执不休……
“娘惹,要出人命!”
“老板老板,冷静,千万别想不开啊,你想想你名下财产,你还有大把好的青春和美好的未来啊!”储舒一步并两,两步并三,将吃奶的劲全使上了,一口气跑上二楼,嘭的推开门,就见楼安然小心翼翼的护莫罂从洗手间出来,两人浑身湿漉漉,像在浴缸里干了一架。经过她时连正眼也没给一个,就听见她家老板温情似水的叮嘱着,“往后不可以再爬窗,太危险了。我待会让人重新再开一扇门,你乖乖在家,等着我晚上去找你。”
“???”
啥玩意儿???
昨个老板不是还说势要将小美人三个字一键删除,这辈
子最好别再相见,怎么才过一晚上,发展的趋势就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了?
储舒趴在窗上大口喘息,亲眼目睹她老板绕过自家门,再敲开对方家的门,呵护备至的将小美人送回去,隔了很长时间才步履轻松的出来,整个人喜上眉梢,脚步轻盈,哪还有前两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楼安然见到她时,一脸嫌弃道,“你怎么还在,快去重新找人装修,我要在这地方开一扇门,材料要用最环保最便利,不能对人体有任何伤害,保证做到和以前,不,算了,门的款式我得重新设计下。”
储舒一脸懵逼,“不是,老板你前天不是还说要将这整一套别墅一分为二,最好中间隔出一道两米厚三米高的墙???”
楼安然飞快去办公地点抽出一张纸,涂涂画画,末了才将图纸交给储舒,意味深长,“你也说是前天,十天前你自己干过什么,你能巨细无遗全记得吗?”
储舒认真的想了下,“我好像记得我那天叫了个黄焖鸡……”
楼安然冷嘲,“你去欧邀请人家孔如蓝,原来请人家吃这个,真抠。快滚,我要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见到成效,不然你这个月的奖金,呵。”
储舒几乎带着老板给的图纸,火烧眉毛的走了,她一边纳闷,一边还得不断找借口和人家解释老板为何如此反复无常。
……
小邱对于莫罂是被隔壁楼总送回来,惊悚了好一会,“你什么时候去隔壁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莫罂两眼弯成了月牙,笑嘻嘻催促道,“快,我饿了,快去做午餐。”
小邱和对方相处近大半个月,也算摸清楚对方的脾气和秉性,很无奈的提醒她,“倪总交代过,让你和隔壁的楼总不要过分亲近,要保护好自己。还有刚才小艾打电话说,待会倪总会来。”
倪心语是坐着轮椅,被小艾推进来的,之前扭伤的腿真的如医生所说打上了石膏。莫罂第一次见到石膏腿,好奇的围观了会,甚至还用手指轻戳了戳,末了,很紧张的问,“它还可以好起来吗?”
倪心语,“当然可以,它要好不了,我肯定让你四姐负责。”
莫罂瞪圆了眼,“可四姐她不会治腿的。”
倪心语也不
指望对方听懂潜在意,她暗示了下小艾,后者把厨房里的小储拉走,将空间留给了两人,倪心语开门见山,“小可爱,我不太建议你继续参加《为歌而来》的初赛,你现在€€€€”看着莫罂蹲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倪心语将她从地上拉起身,疑惑的目光在莫罂的小腹部上打转,“真的怀孕了?”
莫罂拍了拍小鱼仔,“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