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罂二话不说的出去了,然后哐哐哐的将门€€踹了个震天响。楼安然心€€惊了的同€€时,就见鱼缸内吐泡泡的小鱼仔浑身抖动,纵身往外一跃,吓得楼安然急忙去接。
然后两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尘鱼坐在地上,一
脸无辜的眨了眨眼。
楼安然,“……”
莫罂推开门€€看了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瞧,她啊,居然怕敲门€€声。”
楼安然,“……”
莫罂嫌弃完后,又出去了,伴随着哐哐哐震耳欲聋的踹门€€声,尘鱼在楼安然震惊的注视下,嗖的下大变活鱼,很快又从活鱼大变成活人。来€€来€€回回好几次后,楼安然忙叫停,“可以了。”
莫罂从门€€后探出了脑袋。
楼安然怀疑莫罂继续这€€么踹下去,马上得重新换一扇门€€,“别吓唬她了,小鱼仔快要被吓死了。”
变来€€变去的大魔法师尘鱼正苟在浴缸中瑟瑟发抖。
莫罂叹气,“最后一次。”
楼安然失笑,“行,你轻点。”
轻点是不可能的,莫罂出脚向来€€都是哐哐哐,伴随着剧烈的踹门€€,尘鱼终于忍不住哇的哭出了声。
楼安然哭笑不得的搂着怀里的小胖娃娃,“不哭,不哭,我们家尘鱼终于又变回来€€了。”
莫罂嫌弃的给尘鱼接金豆豆,很惆怅的发问,“外公看见尘鱼这€€样子了,还会喜欢我们吗?”
尘鱼嗝了声,不哭了。
楼安然好笑的捏了捏莫罂干净又修长的手指,“是你问,还是尘鱼问?”
一大一小满怀期待的看着楼安然,大有一副如果€€答案不是,就要哭到€€山崩地裂为止。
楼安然见她们真紧张,才不疾不徐的安抚说,“给外公一点时间,他会接受的。”
***
尘老爷子过了三天,才要求见见莫罂。
莫罂唱歌比赛什么从未怯过场,听说老爷子点名单独见她,整条鱼惶恐不安,半夜鱼尾都忍不住的冒出来€€了。
楼安然被冰冰凉的触感缠上,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隔天两人顶着乌青的眼去了老爷子的住所。
“别怕,我就在门€€口,有事喊我。”
“啊,万一外公他不喜欢我了怎么办?”莫罂紧紧的拽着楼安然的手腕,像个要拽一根救命稻草。
“不会的。”
莫罂似信非信的进了房,局促的双手双脚不知道怎么搁置。在外等着的楼安然也好不到€€哪里,她准备了一肚子解说,连夜做了好几个能说服人的稿子。结果€€,她外公另辟蹊径,居然从
莫罂入手,打的她一个措手不及。
万一老爷子不肯接受莫罂母女两?
楼安然熬过了楼霄五十年埋的坑,扛过了外界给她不孝不忠不仁不义的臭名,倘过了虞璇她们设下的一个个陷进和阻碍,眼看着终于要和某条鱼携手百年,共度一生。
这€€会再€€来€€个阻碍,她也不怕。
胡思乱想的时间转瞬即逝,比白€€马跑得快了些,至少在楼安然五根手指上的指甲掐断了三根时,里面的门€€终于开了。
老爷子却没要见楼安然的打算,门€€一开一合,隔绝了一切探视,显然还在生某个人的气。
莫罂双眼亮晶晶,丝毫不见任何委屈,还主动牵过楼安然的手,“楼小黑,我们回家。”
楼安然,“???”
回去的途中,楼安然多次试探,也没能从莫罂口中得知两人交谈的内容,莫罂支支吾吾的岔开话题,生硬又别扭,只非常骄傲的说,“外公还是很喜欢我们的,他说闲暇无事,可以将尘鱼送过去陪陪他。”
老爷子这€€是接受她们了。
楼安然暗松了口气,只要接受就行,其他事可徐徐图之€€,“行,明天我就把尘鱼送过去。”她想了想,装作不经意的问,“明天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当然€€€€”莫罂差点一口答应,随后想到€€自己还有一些事需要去做,“不了吧,我明天要去录歌。”
为了加强可信度,莫罂还特别坚定的补充了一句,“我得努力赚钱养你们啊。”
楼安然忍住笑,特别郑重的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宝贝。”
莫罂见楼小黑不在一个劲儿€€的追问,松了口气。满脑子都是尘老爷子语重心€€长的一番交付。
“你能陪着然然一辈子吗?”
“能啊。”
“可我看很多专家说,你们鱼一辈子对伴侣不会忠诚,大多为了应付繁衍期的到€€来€€,当然,这€€是一种生物本能,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准确的说,很多动物为了应付发*情*期的确会这€€样。
铁打的崽崽,流水般的伴侣。
海洋生物大多是任性€€的,随意交*配,如果€€不慎中标,生完崽崽后继续找个能□□……
忠诚二字,是多么的难人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