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娶了反派的废物 第98章

门主没有死,那么洛今宵便是上了南斗峰,去求门主救她。

可她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看她一眼呢。

柳长老拉不住她,无奈地诶呦了一声,连忙将陆繁枝推出去:“快,你们两个跟上她,切莫再让她出事!”

“这一个个的,没有一个省心的!”柳长老又担心洛今宵又气愤,直甩袖袍,他从地上捡起那些信件,暴躁地翻看。

梅长老同样带着一身寒霜进门,疲惫地摇头:“可算将伤者全部安排妥当,此次意外,我无悔门损失了好些个弟子。”

“可不是,还有你那小徒弟,竟自请流放长€€守妖塔。”柳长老将一封信丢给梅长老,怒气冲冲,“曲乘州竟还和厌家勾结,厌家自有仙属审问,可他连你那小徒弟都没放过利用。畜生!”

梅长老看着那信纸,摇头怒道:“既然她都自请了,你便让她去,怎么说她也替魔做事,罪有应得。”

只是她说这话时,神情遮不住的暗淡。

另一边,曲微吟跌跌撞撞上了南斗峰,她没有废话,抽出剑来直指看守禁地的二人,红着眼道:“让我进去。”

那两人吓了一跳,忙愁眉苦脸道:“曲小师叔,不是我们不放,是这南斗峰自昨日起便多了一层结界,任何人都进去不得。”

曲微吟眼神看向虚空,论起残月星辰剑便砍,谁知半路便被弹回,带着磅礴的灵力,险些将她击倒,陆繁枝和洛凝连忙将她扶住。

洛凝抹了把眼泪,摇头道:“曲小师叔,你别砍了,进不去的。”

曲微吟摇头推开她们,再次冲向结界,竟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曲小师叔!”陆繁枝大叫一声,“你别闯了,既然这般,就定是洛今宵用什么换了曲小师叔的命,你若再出了事,等洛今宵回来,她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她喊得撕心裂肺,总算叫回了曲微吟的神智。

曲微吟怔怔看向陆繁枝,泪水源源不断流过脸颊,她又看向眼前寒冷的,白雪皑皑的高峰。

这天气,她若真在这结界内,该多冷。

“她会回来么。”曲微吟呢喃道,像是丢了魂一样。

“她会的,洛今宵这人,就是命大,她一定会回来找我们。”陆繁枝抽抽嗒嗒道。

曲微吟擦去嘴角血迹,慢慢起身。

“那我便等着她,哪也不去。”曲微吟目光冰冷,恨恨用衣袖沾去泪水。

“洛今宵,你要是不出来,我就一直等。”她朱唇颤抖,一字一句道。

“在我耐心耗光前,你必须出来,否则,我就把你忘了!我曲微吟,说到做到。”她说得凶恶,泪水却一直掉,哭得双眼生疼。

后面的陆繁枝和洛凝也哭成了个泪人,陆繁枝上起不接下气,瘪着嘴,一面擦泪一面道:“你说,洛今宵会不会已经……”

“住口!姐姐一定还活着,你方才都说了,我姐姐命大得很!”洛凝马上怒目而视。

“她也不知受了什么苦。”陆繁枝摇头。

洛凝闻言,眼神看向曲微吟的背影,越看,越觉得那身影飘摇悲切,她吸了吸鼻子,开口道:“可我觉得,曲小师叔真的很可怜。”

“姐姐有我,有你,有柳长老。可是曲小师叔的生命中,只有姐姐一人。”

如今那唯一的一人不在了,她怕是痛得如同剜心吧。

无悔门这一场浩劫,让五湖四海的门派都人心惶惶,对魔族之恨更为深入骨髓,可魔族经此一役后,却悄无声息地销声匿迹。

无悔门的曲微吟,大名再次传遍了各地,被人们所敬仰,且津津乐道。

只听说她同入魔叛徒曲乘州一战,同归于尽后又死而复生,之后便性情大变,终日不见人影,枯守着一座高峰。

再后来,她不知因为什么契机,终于下山,人们这才偶尔能见她真容,只是见过她之人,无一不摇头叹息,说这曲微吟虽有着仙人之貌,但脾性却怪异得很,从不见笑脸不说,还十分凶神恶煞,让人见了便心生恐惧。

与此同时,她又常往返于四海八荒,一遍遍走过大山名川,偶尔除魔,也是做完就走,从不同人交流,好似活着,又好似只是一个人活着。

不过江湖中,难以理解之人繁多,故而她也只是会在酒馆夜灯下会被人提起,大部分时候,人们远有其他数不清的八卦传闻可以谈。

日子慢慢流淌着,如同白驹过隙,脚步不紧不慢,便恍然过去了五年。

在一个地方,这五年没有四季更迭,终日白雪皑皑,便是南斗峰的最高处,偶尔能出现几个奇形怪状的雪人。

这日,忽然刮起极大的风,将雪人们吹得东倒西歪,吵醒了冰床上睡着的女子。

女子身着青衣,即便是施过法的材料,也着实显得旧了。

她眉头微皱,翻身坐起,披散着的黑发几乎垂到地上,她睁眼时,瞳仁儿黑得和发丝一般,深邃明亮,看着人时,总会令人有种陷落之感。

她腰板纤细修长,双肩玲珑平直,伸懒腰时,衣服总显得紧绷绷的,不甚合体。

一老妇从外面走进,见她醒了,慈爱笑道:“洛姑娘,你那些雪人,门主已经替你扶好了。”

洛今宵闻言,脸颊绽开笑靥,道了声多谢。

只是她这笑,看起来也有些冷清平淡。

老妇开门出去,一面在风雪中走向门主的屋子,一面思忖,自从这洛姑娘来了后,这终年积雪的山峰上,好歹也多了些人气儿。

她一把年纪,能亲眼看着一懵懂年轻的女娃长成倾国倾城的女子,还有些感慨在其中。

只是这姑娘,笑起来总不像笑,眼底却没什么开心,看着倒是有几分门主的影子。

第63章 想念

洛今宵就这风雪昏昏沉沉睡了许久,恍惚不知如今是什么时辰,倒是也不想再睡了,就从冰床上站起,开门走进了风雪中。

刀割一般的刺寒令她打了个哆嗦,她扬手在指尖聚起灵力,用于照明,去看门前的雪人,它们虽歪了些,但好在立得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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