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什么头发,坐好。”
“我不!你不要我了,你会不要我的!”
黎初脸上的口罩已经摘了,她的眼里还有湿意,带着些伤心。
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安心过,之前只不过是把所有的不安定的情绪压在了心底。
而入戏之后,芙鸢的心理始终在影响着她,芙鸢在落难之后,她就已经不是那个骄傲的意气风发的公主了,她会变得很自卑,在她所爱的优秀的人面前,她会更自卑。
酒精将一切情绪混杂激发,所有的话语和情绪都将不经思考的表达。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剧里和剧外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在剧里,林琅也不会不要芙鸢的。”
宁曼青被黎初两眼通红的样子弄得心疼,她本想带黎初去酒店,因为这个地方没有她的房产,但显然女朋友这样的状态也不合适去,她只好将车子一路朝着偏辟的地方开。
“可林琅还有很多选择不是吗,为什么她不喜欢芙鸢呢,是芙鸢不够好吗?是因为芙鸢会的东西不多,也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吗?”
黎初困惑的问,在她的呼吸起伏间,蜜桃味的信息素蔓延了整个车厢,像一层冰凉柔软的糖霜,落在了宁曼青的身上。
“不是这样的,爱情不是这样界定的。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和付出力是不一样的,林琅已经把她能给的感情都给了芙鸢了,这就是她们之间的性格问题了。”
宁曼青耐心的回答着酒醉的迷迷糊糊的女友,一边看着车况,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将车停好。
“其实有很多事情,只要好好说就可以解决,但是有些人注定不会这样,但我们不能那样,好吗?”
宁曼青放下了黎初的座椅靠背,慢慢平躺下去的桃桃有些迷茫。
“我希望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对我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没出戏呢。”
入戏太深对一个演员来说其实是很致命的事情,omega与生俱来的天赋就是她们对于情绪的感知,她们会更容易共情,所以也更容易陷入到一个角色中出不来。
当初在《死于朝暮》剧组的时候,黎初其实有很多次都太入戏,而且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宁曼青那时候会一直盯着她,有时候她不在要去拍别的片段的时候,在场的那些老师演员或者导演就会看着黎初。
提点一个人出戏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就是让她分清楚剧里和现实的区别,分清楚自身和角色区别。
宁曼青会偷偷把她拉到角落里和她接一个吻,或者和她讨论一些具体的事情,又或者询问今晚吃什么,其他老师也是这么做的,当然没有第一条。
或许中间又经过了几部剧的打磨,宁曼青发现黎初在这部戏里出戏情况都很挺快,没有陷入太深,结果是她一时大意,今天居然没能察觉。
喝醉了的黎初有些吃力的理解着宁曼青话里的意思,发现理解不了,干脆就不理解了,搂住了宁曼青的脖子。
“宁老师,我难受。”
酒精在血液流动,带来的不仅仅是情绪混乱和体温升高。
“宁老师,亲亲。”
喝醉的桃桃水分更足,肥嘟嘟又水汪汪。
“下一次不许再像今天这样了,答应了才能亲。”
“我答应我答应。”
黎初胡乱的点头,醉生梦死不知今夕何夕。
防窥膜是个比较不错的发明,这条没有人烟的偏僻小路,也没有人得知这里在发生什么。
场地虽然窄让人受限,但鉴于有上一次的经验,所以宁曼青倒也不算生疏。
今晚的桃桃不再是羞涩桃桃,而是火辣桃桃。
甜甜的香味在空气中打着旋儿飘散,又被困囿于方寸之间,那股信息素的味道便越发浓郁。
黎初在迷乱中沦陷,宁曼青在清醒中疯狂。
酒精在不断的运动中,通过汗液挥发。
初秋外面的叶子下落,桃子里的水分也在滴滴答答的下落,雪白丰腴,却又收束有致。
淡粉的指尖在车窗上留下几个指印,再顺着水雾向下滑,留下几道歪曲的痕迹。
清醒与昏迷的交界处,恰如傍晚的天空,白昼融合了清醒的夜色。
那一道霞云如同落在情人的鬓边,像情欲的来信。
黎初在第二次的时候清醒了,她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浑身不自觉僵硬了。
“看来是清醒了?”
黎初没敢说话,哼哼唧唧的想要再糊弄过去。
“既然清醒了,我们就来谈谈染头发的事吧,或者再说说我是怎么没有抱你的,说不清楚的话,我给你开两瓶酒,你再喝喝?”
宁曼青的唇色殷红,狐狸眼藏着戏谑。
“别别别,你别说了,我错了嘛。”
黎初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撒娇着阻止她再继续说一些杀人诛心的话。
她已经社死了社死了,不仅在女朋友面前丢人,还丢人丢到了鸣芝那里。
酒精害人!!!
宁曼青将黎初的手拿了下来,表情并不因为黎初的撒娇而有所触动。
“有些事情道歉可是不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