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阵法的时候朱辞镜全程都在旁边守着,因为拜月一事太过于重大,其他妖也没有觉得她小题大做,也就不会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江宁可在寝宫?”朱辞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已经七天过去了,但是江宁那还没有一点消息传过来。
该不会是发现那孟星河真是她前世的爱人吧?朱辞镜想到这脸色有些古怪, 看着面前忙碌的妖精们面上严肃认真,心里却是有些出神。
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种族,一旦死了往事如烟消散再也不会想起什么东西,除非是有法宝加持,或者是本身实力过硬有这个资格在转世的时候获得觉醒的机会,因为限制条件很强,所以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搜查的范围也就那么一点。但是这几日她让人去打听孟星河的存在,并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妖族探子密布,按道理这几天下来多少都会有一些线索,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实在是令人费解。朱辞镜不喜做别人情感的插足者,也容不下她跟江宁之间还有其他人存在,尤其是在私人的感情上更是无法接受。要是一开始只是把江宁当作是鼎炉来恢复妖力,现在对方突然觉醒自己肯定是会放她离开,毕竟多一个大能当朋友也好过多一个敌人。
只是......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对江宁的确是有了几分感情,做不到轻易放她离开,而且江宁身上总是有莫名吸引她的地方,对于朱辞镜来说这是一件很值得探寻的事情。
朱辞镜还在想应该如何跟江宁相处,却是发现自己念着的人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还知道回来?”朱辞镜抬了抬眼皮,把心中的情绪全部都压了下去,声音有些冷淡。
“我一向听你话。”江宁唇边自然地弯起一个微笑,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朱辞镜睨了对方一眼,轻哼一声:“那你和我说说孟星河是谁。”对于江宁之前的记忆她没有想要窥探的心思,但是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威胁的角色还是需要先弄清楚对方的身份。
“人界的一个公主,她已经把我忘记了。”江宁的语气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目光多了几分回忆和怅然,让朱辞镜心中一刺,也确定了这个孟星河对于江宁来说不是仇人,那么也只能是家人或者是......爱人。
“她之前负了你?”江宁的神情难免让朱辞镜多想。
“也不算吧,现在是不是不太方便说这个?”江宁看了眼周围的妖似有若无的把目光投过来,扯了扯朱辞镜的衣袖莞尔一笑。
朱辞镜也注意到这环境不适合聊天,带着江宁回了寝宫,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继续问,就被江宁的话堵了回去。
“有一些事情我刚刚看完记忆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能够告诉你的是我不会被过去的记忆捆绑着,抑或是去找孟星河,陪着我的人是你,我爱的人也是你。”
朱辞镜自然是不会被这么一两句话就糊弄了过去,但是对方已经这样说了她也不好继续追问,毕竟关于感情的事情她也不太熟悉,也想给江宁一些时间处理情绪,毕竟前世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
只是江宁恢复记忆也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朱辞镜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几日你在妖王阁干什么?”
“找了一个驱魂的阵法。”江宁把手上的玉简递给朱辞镜,里面的内容赫然就是朱辞镜派人布下的往生阵。
“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引恶魂对付我们的话,我们提前布下这个阵法刚好可以瓮中捉鳖。”
江宁的想法意外跟她重合到了一起,朱辞镜也没有说她早就想到了这个阵法,把玉简收了起来,神情有些别扭:“虽然你想到了这个好办法,但是我还是有些在意你想其他的女人想了半天。”心中虽是想得透彻,但是朱辞镜也不想这么简单就把人放过了。
一方面是她真的有些在意这事情,另一方面是因为这几天没有江宁在身边纾解,火毒磨得她心情都有些烦躁。同时故意这样说也有几分试探的意思,想看看江宁恢复记忆之后她的态度是否有什么其它的变化。
朱辞镜原本是坐在塌上,看着江宁白皙细腻的脖颈心中有些意动,懒懒地往后一靠,右手随意的搭在一边的扶手上,黑发柔顺的垂落在身侧,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宁,然后招了招手让她上前。
“那我给辞姐姐赔罪。”江宁顺势握着朱辞镜的手,眼波流转间竟是多了几分魅惑,像是引诱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朱辞镜感觉江宁在说到姐姐这两个字的时候稍微加重了音量,细想又没什么不对,挑了挑眉,回道:“如何赔?”
江宁没有搭腔,偏头含住了朱辞镜的手指,舔.舐之后轻轻的咬了咬,看着朱辞镜的手僵在半空,笑着眨了眨眼睛,看起来人畜无害。
江宁是跪坐在朱辞镜的面前,跟第一次见面有些相似,但是现在的江宁明显大胆很多,而且明明是有些卑微的动作,朱辞镜却是感觉到了压迫感,不至于让她反感,反而多了几分刺激的味道,微微垂眸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指濡.湿的感觉上。
现在妖界已经快要入冬,朱辞镜的手指还带着几分凉意,食指被温热包围着,调.情般的撕.咬使得手指微微发麻,她没有阻止。
于是一场欢.好就这样拉开了帷幕,有些时候床.事是非常好的调和剂,身体上的愉悦多少还是可以促进情感的升温,虽然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开,但是也没有产生什么隔阂。这几天江宁的表现看起来跟之前没有什么不一样,虽然恢复了记忆但是实力并没有什么多大的进步。要是非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江宁在下棋的时候杀气更重了些,丝毫没有留情以至于朱辞镜好几次险些被杀的片甲不留。
有些时候还可以看见江宁在修炼一些她没有见过的妖术,对方的毫不隐瞒让朱辞镜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只是拜月节越来越近,朱辞镜也没有急着让江宁把所有的东西都解释清楚,打算先把虎丘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跟她好好聊聊。
在朱辞镜去忙碌其他事情的时候,江宁去找了蛇姬,然后把龙丹给了她,同时还有一根自己的头发。
蛇姬看着手上的小瓷瓶笑了笑,算是答应了江宁的条件:“三日后你再来找我便可。”
“公主殿下知道这件事吗?”这样问肯定不是占卜一事,江宁知道蛇姬的能力有些特殊,可以看出一些其他的事情,点了点头表示朱辞镜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之后也没有多说,转身离开算是结束了今天的话题。
两个人的谈话听的虎幺迷迷糊糊的,见江宁走了有些担忧的看着蛇姬:“你为什么要帮她啊?”
“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蛇姬的眼睛之前受过伤,但是也因此拥有了不一样的能力,刚刚她花了些功夫,看见了江宁身上另外一个模样,原本的模样。
但是虎幺看不见,听到蛇姬这样没有道理的夸赞心里有些酸:“也就那样吧,还没有我好看。”
本以为蛇姬会顺着她的话安抚自己,没想到蛇姬却一直看着江宁离开的背影,虎幺伸手摸了摸蛇姬的头发,把她摁回了怀里,也就没有注意到蛇姬眼中愈发浓郁的担忧。
刚刚那一眼除了看见江宁本身的模样以外,蛇姬还发现江宁的命盘已经乱了,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她的命盘混入了不属于这个世界东西,二是她生机即将耗尽,而且无力回天。
蛇姬把头埋在虎幺的怀里,心里有预感妖界要变天了,但是她很自私,也没办法阻止:“虎幺,你和我走吧。”
“走?走去哪?”虎幺觉得今天蛇姬的表现有些奇怪。
蛇姬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跟虎幺描述她内心的慌乱,要是实话实说她肯定不会走,反而还会冲动行事。缓缓呼出一口气,若无其事的说道:“走去找个地方过冬,今年有些冷了。”
妖界的温度总是很极端,之前蛇姬也会去人间冬眠,虎丘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江宁去找蛇姬的时候没有瞒着朱辞镜,只是回来之后并没有告诉朱辞镜蛇姬说三日后就可以知道答案,反而是讲需要一件水无的物件,到时候才能更准确的占卜。
朱辞镜听到这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水无的洞府是在神界,想要拿她的物件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看来寻找水无下落一事急不来。
“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做点别的事情吧。”最近江宁喜欢上了篆刻木雕,天天窝在房间里面不出门,还是薅自己本体的木材,也不怕秃了。
朱辞镜侧头扯了扯江宁的头发,想到她变成小光头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打趣了一下:“要是你没头发了我可不要你。”
江宁听到这睫毛颤了颤,环着朱辞镜的手一紧,红唇蹭着朱辞镜莹白的耳垂,像是叹息般问道:“是吗?”
最近两个人双.修玩的开,身子早就敏.感的不行,就这样朱辞镜的呼吸都有些乱了,担心等会一发不可收拾,回头亲了亲江宁,然后把她的手按着不让她动作。
“我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
“先回答问题再走。”江宁也没有再做什么,下巴抵在朱辞镜肩膀声音有些委屈。
江宁拥抱的力度刚刚好,朱辞镜没有被禁锢的反感,见她真的不让自己走了,有些无奈地戳了戳江宁的手:“你怎么这么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