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冽，说不出的讽刺。
“而且——”闻谨言顿了一下，突然往前走了一步，贴着陆乔薇的后背，陆乔薇身体猛地一顿。
“我喜欢的人是她呀。”
后面那两个字砸进陆乔薇的耳朵里，热热的，让陆乔薇想到她刚刚说得那句“你知道我今天多久了吗”。
闻谨言喜欢她很久了吗？
耳根连着脖颈一块红了下来，陆乔薇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猫咖的，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闻谨言疑惑地看着她，样子非常淡定，就好像刚刚那句“喜欢”不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怎么了？”
问就是不好意思。
问就是觉得很尴尬。
但是不妨碍陆乔薇对着骆一言竖起中指。
骆一言反而看向旁边的闻谨言，闻谨言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比起陆乔薇直白的鄙视，她更像是无声的戏谑，是那种从来没有把人看在眼里的鄙夷。
就好像在说：你看这里有团空气。
两人出了餐厅，一前一后，也很沉默。
“把你朋友一块带上吧？”闻谨言转头看向站在门口接近风化的曲青竹，然后冲着她微微一笑。
曲青竹后颈略凉，她往前走了两步，又折回去把陆乔薇买的礼袋拎起来。
闻谨言扫了一眼曲青竹手中的袋子，淡定地道：“你们去DMD购物了？”
“啊……对。”曲青竹点头，又看向陆乔薇道：“这不是我买的，薇薇的。”
她准备把购物袋递给陆乔薇，看看陆乔薇晕到发懵，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的样子，还是拎在了自己手中。
别说陆乔薇这个状态了，曲青竹一个局外人都傻愣愣的，出猫咖的时候，她还在理头绪，看看陆乔薇，再看看闻谨言，跟在她们后面，情绪复杂。
其实看闻谨言亮戒指的时候，她还有点不确定，可是陆乔薇冲上的那瞬间，她立马确定了。
99％不是小三＋1％的套路。
她和陆乔薇都以为这两个百分点是分开的，是对立的，闻谨言用实力告诉她们，她是用百分之百的实力说话。
提着礼物袋的手指发抖。
曲青竹不切实际地想，她知道了这么多，闻谨言是不是要针对她了，她连忙摇头，胡思乱想什么，法制社会法制社会！
她走过去，鼓起勇气地道：“你们去玩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不是说今天有一天的假吗？”陆乔薇懵懵地接了一句。
闻谨言笑着说：“一起吧，别不好意思。”
“是啊是啊。”陆乔薇连忙应声，应完觉得不对劲，不是她跟曲青竹一起逛街吗？怎么搞得她像是先跟闻谨言一块出来的？
气氛怪怪的，除了闻谨言，剩下两个人都不自在，闻谨言说：“你们怎么只去了服装区，没去珠宝区，最近DMD上了几个新款，一起去看看？”
这不是价格太高了吗，消费不起，陆乔薇和曲青竹所有存款加起来，都买不起一款首饰，别说还最新上市的，最低百万起步。
陆乔薇摇头，“我们都买完了。”
“那陪我看看吧。”
“行吧。”陆乔薇硬着头皮往前走，瞥一眼曲青竹，总觉得曲青竹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闻谨言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店员，店员也没有认出闻谨言是她们DMD的执行官，很礼貌地对她们微微笑。只有一两个店员向她们投来八卦的视线，应该是刚刚看到了猫咖那边的动静。
搞得陆乔薇很紧张，闻谨言走到手链的柜台边，看着陆乔薇，问：“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陆乔薇看也没看的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倒是柜姐扫了一眼，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表现的热情了一些，“最新上市的新款，小姐试试看？”
陆乔薇坚持地说：“我真的不用。”
“那曲小姐需要吗？”闻谨言又看曲青竹。
陆乔薇都不敢要，更别说曲青竹了。
闻谨言把名片推给店员，店员受了惊吓，要去叫经理。闻谨言很随和地说：“不用麻烦了，登记一下，以后这两位过来给会员专卡。”
走的时候，店员还给她们行注目礼。
怪不好意思的。
就在这边餐厅吃饭，普通餐厅直接入坐。
曲青竹一直默默无声在吃东西，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尽管如此，她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压力。
直到陆乔薇抢着付钱离开，闻谨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曲青竹才轻松了一点，等待死亡镰刀落下。
闻谨言只是微微勾了下唇，道：“我喜欢薇薇很久了，比骆一言还要久。”
她说得认真，对待曲青竹依旧是冷漠的态度，似乎除了陆乔薇以外，别人再分不到她一点温柔。
曲青竹嗯了一声，问道：“你不怕薇薇知道吗？骆一言他比薇薇精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