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薇又看两遍，问道：“没看什么，对了，你把账单给我，我帮你核对核对。”
她们俩都没有压榨员工的习惯，这次出去团建的钱还得自己记账。大家挺能消费的，吃喝玩乐样样没差，件件样样算下来花了不少钱。
陆乔薇问道：“这账单，公司会给报完吗？”
曲青竹扫了一眼，大方地道：“报不完剩下的我来贴，今年业绩不错，我也拿了不少奖金。”
“不至于。”陆乔薇道：“你要是不好报，我去帮你说，谈这个我有技巧的，我的口才你放心。”
曲青竹笑，“你可别跟她们打起来，上次你拿椅子砸人，上面领导听到之后都吓坏了。”
她瞥了一眼，发现陆乔薇又扣出了那张卡片，上面好像写的是什么“好喜欢你”，“你是天边的星”什么的。
肉麻兮兮的，也不觉得害臊。
星期一上班，陆乔薇拿账去财务部，虽说价格有些超，但是公司大方了一回，都给她们报了。
签条的时候，她问了一句，“怎么没看到丁悦妍，她不是办了调职吗？”
“她身体不舒服，请了几天假。”于瑞炎问道：“你要找她帮忙吗？”
“不是，就是关心关心她。”
陆乔薇拿上签好的单子去找了曲青竹，钱是曲青竹垫付的，到时候公司会把钱打到她账户。
后面几天陆乔薇是忙得飞起，有私人定制的单子要交，还要准备圣诞节的特辑，她刚缓了一口气，绳子又勒在了脖子上，完全没休息的机会。
不过闻瑾言倒是很闲，天天接她上下班，就是人太纯了，每天送她回去，也不说去她家里坐坐，就给她塞一张卡片，一开始她怀疑闻瑾言是在装纯，但是万万没想到，闻瑾言连续塞了一个星期。
有次塞给陆乔薇，陆乔薇沉默了很久，定定地看着她，闻瑾言样子有些慌，小心翼翼地问：“是不喜欢吗，要不我下次换个风格给你写？”
算了。不跟情商低的人一般计较。
她每次都叫闻瑾言不要送，但是每天都能在闻瑾言车上看到新的卡片，然后她又把每张都收好。
……
就这样纯到下今年的第一场雪。
早上起来下的还是雨，到公司门口开始飘雪花，雨和雪一起来，天气越发的冷。陆乔薇本来以为自个身体棒棒的，也懒得回去加衣服，没想到她就是吃麻麻香，事后干啥都不香。
上午出去见了两个合作方，回来人就不舒服，一直咳嗽，中午昏昏沉沉的，咳嗽又流鼻涕，等她查体温一看，发现发烧了，还烧到了三十九度。
“你看看你，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曲青竹知道后，生着气把她往医院送。
陆乔薇叹气，“我以为是没睡好，吃点咳嗽药就好了。”
曲青竹又忍不住唠叨了两句，“工作暂时先放一放，本来也不是很着急，这两天好好休息。”
“知道啦。”
到医院排队挂号，说来也是巧，她们居然在医院碰到了沈卓玉，沈卓玉的头发稍长了一点，将将遮住了脖子，她正在跟一个病患说话，那病患一直拉着她的衣角神情很激动。
过了好一会，沈卓玉把病患劝回到了电梯里，察觉到陆乔薇的目光，扭头看了回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礼貌地笑了笑，沈卓玉按了电梯，带着病患上楼。
说来有几个月没见面了，也不知道她和小老婆的事有没有后续。不过，那时候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和闻瑾言会发展出这样的后续。
曲青竹还有工作要忙，也不能陪着她一块等，道：“把闻总叫过来陪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大还要人陪。”陆乔薇赶她回去，“你去忙吧，我打完针就回去了，你一个总监跟着我跑来跑去也不好，你回去的时候帮我把稿子发送一下，名字叫‘日长石’那个。”
“你真是。”曲青竹都不知道怎么吐槽她才好，闷声说了一句知道了。陆乔薇又叮嘱道：“别跟闻瑾言说，她们做执行官也很好忙，再说我也不好意思让人家来照顾我，记住了啊。”
“你不会又躲着她吧？”曲青竹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有，我躲着她干嘛？”陆乔薇本来发着烧，脸色惨白惨白的，这会叹了口气，样子看起来简直像是病入膏肓。
看的曲青竹都有些慌，连忙问她：“不是，你们到底怎么了啊，你说说看，出什么事儿了？”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陆乔薇空出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像什么？”
“像……要死了。”曲青竹说完连连呸呸几声，“不就是发烧了么，还能怎么了？”
陆乔薇说：“深层次分析一下，为什么会病？”
“太虚了？”
“虚个屁，我是营养不良！”陆乔薇眨眨干涩的样子，“你能不能从我的眼睛看出什么东西？”
曲青竹摇头，被她一套一套的说得脑仁疼，道：“你直说！”她最不懂情情爱爱的，还跟她来这套！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虚倒是不虚……就是有点素。”
“嗯？”曲青竹不太懂她的意思，“怎么素了？”
“我这么跟你说吧。”陆乔薇道：“这两天，她不给我写情书了，她开始约我跑步了。”
曲青竹点头，听得认真。
早上起不来，白天又没有时间，只有晚上有空，那只能夜跑，呵呵，夜跑，一听就很不正经。
陆乔薇寻思着闻瑾言装纯这么久应该是要露馅了，那天她故意穿的很性感去闻瑾言面前晃悠，看看闻瑾言还能不能把持住，果不其然啊，闻瑾言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完全直了。
“你猜她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曲青竹满脸疑惑。
陆乔薇冷笑，“她跟我说女孩子家家在外面不安全，多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