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的身材、还有她在镜头里毫无心理包袱释放的魅力,足以撑得起甄迢的这个设计,甄迢甚至现在就能预见到观众们后面的反应,毕竟刚才坐在镜头后面,他就已经感受到不知多少股溢散的信息素味道。
甄迢尚在构思,许娇的声音就已经清晰响起:“可以,没问题。”
听见她的回答,旁边的风青玉明明整个人已经泡在了凉水里,却不由自主地轻轻吸了一口凉气,结果连空气里都不依不饶地带着对方的信息素味道,甜甜的小苍兰,让她的信息素也跟着乱了乱。
甄迢也是A,哪能不懂A的心思,看风青玉勉强绷住的脸色,想了想,他玩笑般地对许娇说:“差点忘了你们俩神仙眷侣,为了避免你们俩等会儿天雷勾地火,要不要抑制剂多用点儿?”
许娇想到Omega信息素天生对Alpha存在吸引力,也担心自己一会儿被技能带着入了戏,控制不住本能,给风青玉造成自己借着戏勾引她的错觉,当即没有迟疑,点头应好。
从头到尾,风青玉都在旁边沉默没吭声,不知是在认真捋戏,还是想什么别的。
……
镜头附近的人没剩多少。
群演都出去了,只剩下两个主角和他们的助理在,因为仇咏梨跟陆勋这种亲密的戏份也不少,陆勋的角色是皇帝,仇咏梨则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尚书之女,皇帝靠着戚家的支持登基,却不想看着戚家功高震主,有意想收拢兵权,所以尽管封了戚云裳为后,却无意让她拥有子嗣。
至于容晴€€€€
容家在江南一带只手遮天,人人皆知荣家富可敌国,连在苏杭一带的私家园林都修的比皇家林子更讲究,更过分的是什么呢?
皇帝曾听御史来报,言说那些梁上君子、挂着行侠仗义名头的江湖人士,连知府的私库都敢偷,却无人敢上容家的房梁,曾有一次,容家的库房被大水冲了,里头的珍品不得不在院子里摊开晾晒。
足足一月过去,等将这些绫罗、书画重收库房的时候,管家清点,发现其中物件一样不少。
由此可见容家在江南扎根之深。
皇帝是个有抱负、胸中有沟壑之人,怎可能容忍一介富商将朝廷的权威给比下去?他虽是封了容晴为贵妃,但那是因为想将容家渐渐收入掌中,最终目的是将容家的家产统统充国库,所以他对容晴,是利用的、纵容的。
纵容她犯错,纵容她嚣张跋扈,这样日后再算账时,不愁揪不出她的错处来。
都说高处不胜寒,皇帝对皇后无意、对贵妃也心存利用,总要找个人来寄托他的那点儿儿女情长,让人觉得这皇帝是有情的,有弱点的€€€€
这个人,得是彻底的皇帝一派。
尚书之女,柳如意,就是他的选择。
柳尚书连带着一家都被捏在皇帝的手里,全靠皇帝的提携才能有今日在朝堂的风光,是绝不可能背叛皇帝的存在,连带的,柳如意也是皇帝最放心的人,在她身上,皇帝可以放纵自己所有的欲-望,也不必担心柳如意像是那些低位份的嫔妃一样,轻易被容晴弄死。
这就意味着,扮演柳如意的仇咏梨,以及扮演皇帝的陆勋之间,暧昧戏也绝不会少。
如今两人看着风青玉和许娇的表演陡然被甄导又拔高了一个层次,忍不住遥遥对视一眼,然后纷纷低头翻剧本去了。
……
“《宫墙柳》第一场第一镜第二次!aion!”
场记拍板的声音响起。
坐在机器后面的甄迢盯着屏幕里的画面,随着机位从屏风后面转过,水里两人的对话被收入了设备里。
低低的、绕着情与欲的声音,夹杂在悠悠晃荡的水波里。
镜头开始只拍了一圈圈漾开的水面€€€€
在容晴说完那句以下犯上的话之后,戚云裳眼尾都染上了红晕,仿佛自己泡的不是药浴,而是商纣王的那片酒池,眼中是道不尽的醉意。
她忽而抬手捉住了容晴仍搭在自己肩上的那手腕,被水打湿的衣裳贴着她的肌肤,原本是月牙白的软缎,入水之后就成了半透明,覆在肌肤上,印出一道道的蜿蜒褶痕,紧贴在皮肤上,明明衣服穿得好好的,却将那些该瞧的、不该瞧的都透了出来。
戚云裳轻轻地将容晴的手挑开,唇角出现缓和的笑意来,口中随着她的话往下接:
“无论本宫让不让,贵妃娘娘这不是已经进来了么?”
容晴怔了怔,水下的手在对方腰间打转的动作停了停,尔后才笑出来,眼尾的花钿本就艳丽,如今更是因她的笑颜,像是在眼角盛开一样,她由着戚云裳轻轻捉住自己的手,顺势便朝着这人身上压去:
“皇后明明知道臣妾的意思。”
她语气娇又软,潋滟的红唇轻轻吻上了戚云裳的下巴,眼眸半阖,眼瞳里的光都被她微颤的睫毛摇散了,眼里装着破碎的星光。
就在她靠过来的时候,原本就已经被水泡的松散的里衣,再支撑不住被水打湿的重量,从她的肩头滑落下去,露出一大片水洗凝脂,又滑又白。
戚云裳低眸见到她散开的衣裳,忽而不发一言地将她反压到了池壁上,语气仍是平日里那副温温和和的样子:
“贵妃什么意思,本宫无意探求,只是€€€€”
“如今汤泉宫乃皇上赐予本宫的住处,贵妃未经通报,擅闯皇后内殿,未免太没规矩,本宫若是不罚,日后传出去,还有何颜面统御六宫?”
说着不温不火的话,戚云裳却渐渐朝着容晴压了下去。
容晴被她压上冰冷的池壁,低低地笑着,动作里没有半分反抗的意味,甚至还胆大地又凑上去亲了戚云裳的唇,语带调笑:
“既已坏了规矩,这顿罚我早晚躲不过,不若趁此机会冒犯到底,娘娘说,是与不是?”
戚云裳由着她渐渐加深这个吻,她也没躲,面上看着一派平和,实际上另一手已经钻入了容晴大开的衣襟内,游鱼似的往里入。
模糊的唇齿间,透出她一声责备似的嗔骂:“看来贵妃是不知悔改了……”
水面上的波纹突然间摇得狠了,将那水花溅得像海浪,水珠雨点似的弹开,落在容晴的脸上、眼尾,跳上她浓密的睫毛里。
她快速地眨了下眼睛,眸光看着宫殿里的烛光,咬着唇,不敢漏出一点儿禁忌的声音来。
只有鼻腔里一声声的、压抑不住的轻哼与喘息,时不时的漏进收音设备里。
她扬着头颅,露出脆弱纤细的脖颈弧度来,柔软地像是随时能被面前的人折断一样,镜头里,她的青丝散落在池壁台阶上,又蜿蜒到池子里,随着水痕起伏的动作里,光洁的脊背成为颜色最亮的那抹白,让镜头前的所有目光都随着这道明亮而挪动。
……
这一场戏并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