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初s大修建的时候,是请的专门的风水大师来看的,毕竟百年老校嘛,你们懂的,国内的大学几个在修建的时候没有风水设计呢?”
“之前听说很多方面都很正常,但是有些建筑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很旧,没法用,加上学校里又有学生总是因为学业压力啊、感情问题啊之类的,衍生出一些精神方面的毛病,咱们学校的学生又都是全国各地的人才精英,所以自我要求比较高,这样的人又很容易钻牛角尖,所以咱们这一到毕业,总是有跳楼的。”
“也不知道从哪年开始,咱们这宿舍附近的那栋文理楼,气场就被改变了,我听到的说法是跳楼的女生怨念太深,污染了那附近的磁场,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反正后来学校就换了几次校长,每次都想请大师过来,将文理楼,还有那栋学院旁边的自习楼重新修建一下,而且最好是搞一点风水方面的安排,把那种邪气压下去。”
“等现在我们这校长上任的时候,正好认识一个高人,那高人听说是个信佛的,学校这边本来都准备好了很大一笔将这些风水坏了的楼推倒重建,可是那高人直接帮忙省了一笔钱,只提出要在现在十八号楼的方位重新修一栋宿舍,借由这栋楼的气场和设计压住那两栋楼的邪气€€€€”
“这就是十八号楼的由来和学校里一些我知道的风水故事啦。”
钱艾说完,周绮丽在旁边惊叹:“我感觉我仿佛追了一本日常向的玄幻小说?风水这种事是真的吗?”
许娇却蓦地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说的那个帮忙设计的大师……是光头吗?长什么样子?”
钱艾:“?”
她非常茫然,不知道许娇听这么个故事,怎么最后能提出这样奇怪的问题,这根本就不在正常人的反应范围内。
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听钱艾犹豫着说:“是吧?信佛的一半不都是光头吗?学霸你为什么问这个?这人你认识啊?”
许娇平躺在自己的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的方向,随口胡诌:“好奇一下。”
钱艾喟叹道:“不愧是学霸,连好奇的角度都这么刁钻。”
许娇:“……”
或许是因为平时在成绩方面多受许娇的照顾,钱艾如今很乐于满足她的好奇心,竟然大晚上给家里人发消息问这个事情。
许娇倒是没报多少希望,只是平静地睡了过去。
如今她已经能很坦然地面对那个找人、却不知道对方具体叫什么的奇怪的焦躁梦境,在醒过来之后,也能够很快地将自己的心情调整好。
她已经做好了入梦又在奇怪的地方的准备。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
这天晚上的梦,跟前几天都不太一样。
许娇梦到了……
郑芷虞。
……
梦里的郑芷虞穿着像道袍一样的衣服,许娇跟在她的后面,低头在看通往山上的高高的台阶,听见对
方在前面慢慢地念: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许娇听见这话,停住步伐,迷惑地抬头去看对方,这才发现两人的身高似乎不太对等的样子,虽然在平时也知道郑芷虞是比自己稍稍高一些的,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差距。
就好像……
自己只是个三岁小娃娃一样。
视线平齐过去,只能看见郑芷虞的腿,还有随着她行走的飘逸步伐,而跟着摇晃的淡蓝色的裤腿。
她停了步伐,走在前面的人隐约有所感知,转身来看她,问道:“怎么不跟着念了?”
许娇逆着光看见她的模样,动了动唇,不知怎么为自己狡辩,她只是盯着郑芷虞在看,在思考这人瞧着清冷出尘的模样,怎么成了鬼之后……
又能释放天性成那个样子?
不都说修道者都是随心而出,道出自然的吗?这个走的是个什么路子,没听过修道的时候要压抑自己的情与欲啊?无情道吗?
许娇脑子里飘过的东西太多,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干脆就没吭声。
郑芷虞看见她一幅莫名其妙心情不好的样子,抬手去揉了下她的脑袋,许娇倏然小幅度地抖了一下€€€€
怪了。
对方的动作明明是落在自己头顶的,怎么落下来,竟然让自己的耳朵位置产生一种痒痒的感觉?
难道自己的耳朵长在头顶上吗?
许娇难以想象这种奇葩的画面,但在郑芷虞的角度看去,就是这人对着自己抖了抖耳朵,像是有些嫌弃自己的动作。
她便收回了手,不再去碰许娇,只是说:“这《道德经》修心是上乘,你若是平日里无事,当将其多抄写、诵读,有助你修行。”
许娇点了点头,抬头看她。
郑芷虞又往前面走了,许娇感觉这个梦有点儿能自己操控的意思,看见郑芷虞走,见她一身道服的打扮,便不知怎么想起鬼王的事情来了,于是快走一步,想出声问些什么,结果脚下不知踩到什么€€€€
下一刻。
摔倒的同时,尾椎骨传来一阵难言的疼痛。
让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冷汗都要出来了。
郑芷虞后面跟长了眼睛一样,原本都走出去一步了,又动作飞快地回来接住她,同时瞥了眼她的身后,摇头道:
“收好你的尾巴。”
许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