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汉开无知无觉地倒在那里,仿佛昏迷过去的样子。
系统的声音在许娇的脑海里响起:“咦?这个世界的天地灵气很弱,你怎么做到的?”
许娇抬手慢慢打了个呵欠,决定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能够犒劳自己,与此同时,她在脑海中慢条斯理地回答系统:“又不是需要我有灵气,只是苦了周围有生命力的生物了。”
说着,她不经意地回眸,去看阳台上不知谁家落下来的吊兰叶子,先前生机勃勃的一片绿,现在已经变作了失去营养的枯黄。
系统又问:“你是借灵给他造了一场梦?这是不是有点便宜他了?”
许娇好久没听见系统这样带有情绪的发言了,闻言笑了一下,“是吗?”
……
徐汉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定定的站在原地,发觉许娇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又没别的动作了,一时间没有忍住,上去朝着小孩儿的脑袋来了一巴掌,随后在女孩儿震天的哭声当中,心情愉悦地扯着她的头发,带着女孩儿去到了餐桌边。
他给许娇做了一碗苦瓜拌饭,听着许娇哭泣的声音,拿起勺子,一勺勺地往许娇的嘴里塞,直到将那哭声堵住,他才笑了一下:
“真乖,爸爸就喜欢你不说话时候的样子。”
接着,他心情良好地将碗里的鱼肉夹进嘴里,咀嚼了几口之后,将那鲜美的鱼肉往肚子里咽,然而喉咙却突然划过一阵剧烈的疼痛!
徐汉开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拼命地张大嘴巴,想要呼吸,伸手想要去掏自己喉咙里的东西,却只能徒劳的发现混着血的口水从自己的嘴角低落,他用手背狠狠擦了擦,狼狈地起身抓着钥匙要往医院的方向跑。
……
一路飙车到了医院,徐汉开正想往急诊去,却偶遇到推着病重的床从自己面前匆匆过的护士和家属,他被撞了一下,烦躁和疼痛让他现在看上去仿佛困兽。
匆匆回头看了看那边,发现那病床上躺着的是个浑身缠着绷带,看不清面目,绷带还渗着血的严重病人,说不了话的徐汉开心下这才舒爽一点:
是个病死鬼。
还是个即将丑死的病死鬼,他要是这个可怜蛋,就当场自杀好了,抢救过来的残废有什么活着的意义?
这样想着,他挂号之后直接冲进了急救的诊室里面,堂而皇之地插了队,医生看见他嘴角的血,意识到他的情况严重,没说什么,只让他躺在病床上,然后用仪器检查了他的嘴巴,将里面的鱼刺取了出来。
他松了一口气,拿着药往家里的方向去,走出医院门的时候,特意拍了下自己衣服上的灰,想着,这样晦气的地方下次千万别再来€€€€
与此同时,想到家里先前被他硬塞了苦瓜饭的许娇,他脸上露出一点残忍的微笑。
他知道要通过什么办法拯救一下自己的心情了。
如此想着,徐汉开一脚油门踩了出去,却不知与哪里行驶过的车辆撞上,好巧不巧地,挡风玻璃全碎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落在上面,被安全气囊挡的几乎昏迷的他,感觉噼里啪啦的东西掉在自己的脸上,随即,他被恐怖的疼痛淹没。
……
徐汉开这次是躺着进医院的。
睁眼的时候,他的脸上全是疼痛,他惊恐地抬手去摸,却听见旁边的医生说:“别动,你的伤口刚包扎好,有一枚玻璃碎片差点扎进眼球,幸好€€€€”
“但是脸上有几处伤口很深,肌肉撕裂了,之后你可能要考虑医美项目才能彻底恢复原先的样子,好了,安心养伤,你的家属呢?”
徐汉开:“……”
他惊恐地摸到了自己脸上的纱布。
什么叫做伤口比较深,引起了肌肉的撕裂,他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没了这张脸,还有富婆能看上他吗?
他胆寒地出声道:“医生、医生你再帮我看看……你救救我……我的脸……”
他的声音里都带着嘶哑。
可是医生耐心安抚完他,因为还有别的病床要观看情况,所以没多少时间留下,只将他留在那惊恐中,他的祈求、哭泣、绝望慢慢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恨。
“庸医,肯定是你们不行,你们害我,你们根本不想让我好!”
“垃圾医院!”
他愤愤地怒骂了好久,医生和护士也逐渐变得公事公办,他家里的人没有时间来看他,还反手管他要钱,富婆们听见他伤到了脸,都跟他断了联系,唯一惦记着他的许母,因为要时刻陪着许娇,只能隔着电话给他订餐,帮他请护工。
徐汉开将许母当成救命稻草。
只要这个女人还肯给他掏钱,他就能继续活下去,他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等着脸上的纱布拆掉,与此同时,隔壁床住了一个伤到隐-私地方的病人,他从医生偶尔的话里听出了什么。
想到隔壁床的男人竟然连那处都不行,他奇异地得到了安慰,某次趁着其他人不在,家属也出去了,便出声道:
“老哥你也太惨了€€€€”
“连男人都当不成,我要是你,我就干脆转性当女人好了,毕竟怎么都比太监强啊。”
隔壁床的人听罢怒骂他。
他笑嘻嘻地跟对方一来一回互相问候对方父母,恰当时,他的护工回来了,想搀着他去洗手间,他下床的时候左右找鞋,不经意将护工刚打的开水壶打翻了,水壶的木塞莫名掉落,滚烫的热水倾斜出来,朝着他的腰腹间淋漓而去!
一股剧痛从身下传来,他睁大了眼睛,惨叫声从嗓子里传出:
“啊啊啊啊啊!”
他的蛋!
他传宗接代的命根子!!!
……
“不是梦,是恶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