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做一个约定,怎么样?”沈双竹精准捕捉到她脸上表情的一丝松动,便开口试探道。
“什么约定?”关梦眼皮一跳。
沈双竹打蛇随棍上:“如果一年之后,我仍然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我们就真正在一起好不好?”
关梦不语。
沈双竹吸了吸鼻子,声音破碎低迷:“今天是我的生日,蛋糕上插了十八根蜡烛你却看不见,我亲你你装作没发生,我把我的心都剖开给你看了,你却嫌它不够成熟,我......”
“我答应,我答应你!”关梦终于伸手回抱住她,“不要再说了......也不许哭鼻子,多大的人了。”
想来想去无非是一句喜欢,十六岁的沈双竹和十七岁的沈双竹天差地别,到了十八岁又是一番新的光景,她会更加优秀更加独立,离开小小的沈家去到更大的圈子,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女人一个比一个帅气美丽。
到那时,沈双竹已经游刃有余于其中,不再需要关梦的帮忙了,至于一年前冲动之下说出口的我喜欢你,她还想得起来吗?
所以,答应了就答应了吧,哪怕一年后只有她自己记得,只要沈双竹现在不难过。关梦对自己这样说道。
她没想到自己的轻轻一点头便又招来沈双竹新一轮的发疯。
沈双竹抱着她,几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不停地说“谢谢”、“我喜欢你”、“好喜欢你”,脸上露出得偿所愿的笑容,眼中光亮几乎要将关梦的心一起点燃。
刚才还说爱我,现在就变成喜欢了?关梦的腰被捏得快要断掉,眼前一阵发黑,憋闷地想到。
“沈双竹,你又欺负她了?”钟瑶叉着腰,一副质问的语气。
沈双竹把车门带上,轻轻按了按关梦仍然微红的眼尾,懒得看她:“没有。”
此欺负非彼欺负,按照钟瑶那个意思来理解,就是没有。沈双竹说得理直气壮。
关梦也摇头:“没有。”
钟瑶哼了一声:“没有您怎么哭成这样?肯定是被欺负了。我早和您说她脸白心黑一肚子坏水,您就纵容吧,迟早被这小白眼狼吃干抹净。”
关梦脸涨得通红:“别瞎说。”
钟瑶扫了沈双竹一眼,她今天心情好,不和这人计较。锁了车,三人一起往家走。
沈双竹对钟瑶说:“你这车不错。”
“嗯?”钟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是在和自己说话,尾巴当即便翘上天摇了起来,摆手道,“害,这有什么,不到一百万还要什么自行车啊,随便开,改天把我家那辆坦克拉出来遛遛,让你开开眼。”
沈双竹深吸一口气,在昏暗的车库里翻了一个白眼。算了,当她什么也没说好了。
其实她的意思是钟瑶这辆切诺基底盘稳空间大,里面还是全方位立体音响,加上多亏了钟瑶是个眼瞎耳聋的,所以刚才她们俩在后面干什么前面都不知道。
沈双竹突然觉得这样很刺激。现在亲亲抱抱,以后磨磨蹭蹭,关梦那么害羞,随便一点反应就能可爱死人。
钟瑶进了门就风一样的跑上楼,回房间里追番去了。关梦和沈双竹并排站在门口换鞋,沈双竹在关梦弯腰的时候在她的小桃子上掐了一下。
好嫩,好多肉。沈双竹又奇怪又兴奋地想着,那么瘦的腰那么细的腿,怎么长了个这么翘的小屁屁?
关梦差点一个趔趄栽倒,眼疾手快地揪住沈双竹的衣摆才堪堪稳住。沈双竹顺势将她拎起来抱了个满怀,狠狠地吃她的嘴巴。
刚吃一口就让关梦推开了,关梦又羞又怒地瞪她:“你刚刚和我怎么说的,转眼又不记得了?一年以后才、才考虑那件事情,现在给我安分一点!”
沈双竹勾唇一笑:“我的原话是如果一年以后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就真正在一起。”
她把“真正”两个字咬的又重又长,看着关梦漂亮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悠闲道:“所以现在也可以在一起啊。”
关梦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当时......她就不该对这小兔崽子心软!不愧是将来的影后啊,装委屈装得可真像,关梦都要给她心疼死了,她可倒好,小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起!
沈双竹抚着关梦的后背安抚她,“你就当我现在一厢情愿好咯,我给你当一年的备胎,这一年你都可以不承认我也没关系,这样也不行啊?”
“放开放开啦,你少演戏哄我。”装得低声下气的,鬼知道她心里又在盘算什么小九九。关梦脑袋一扭,不理她了。
沈双竹笑着和她一起进去。她故意穿走关梦的拖鞋,关梦拍了她一下叫她把鞋还给自己,沈双竹看看脚下,恍然大悟:“哦,我看错了,那你穿我的吧,我不嫌你脏。”
关梦后悔刚才那一下没有拍重一点:“我嫌你脏!”
把鞋子换回去的时候沈双竹忍不住弯下|身揪住她鞋面上的两只小恶魔角薅了一把,嗤笑:“成年人,你怎么穿这么幼稚的拖鞋?”
“小鬼,你管我。”关梦报复心上来,学着沈双竹刚才的样子,也在她的小桃子上掐了一把。
沈双竹像是被点了笑穴一样,抱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肚子上不停抖着肩膀:“哎哟,好舒服,你再掐一下。”
“......”关梦第10086次震惊,“你这人,你怎么这样啊?”
“我一直就这样。发现喜欢就承认,觉得舒服也要说出来。想要什么就去争取,追梦也是,追梦梦也是。”
沈双竹抱着关梦纤细的腰身,在这具净澈的肉体里住着一个同样纤细美丽的灵魂。她的嘴唇隔着衣服贴在关梦的肚子上,每说一句话都像一次胎动,和关梦的心跳对话。她现在是她的小鬼,以后是她的沈太太,永远都是她的沈双竹。
关梦被她一句话堵得不知该回什么,红着脸把她慢慢拉开:“好啦......别在这磨蹭了,我困了,上楼去睡觉。”
“好啊,”沈双竹转转眼珠,“魔法棒功能好多,我都不太会用,我怕按错复位键,等我洗完澡了去你那里,你教我怎么用好不......”
“小梦。”楼梯上有人叫关梦,声音像是裹着枫糖的冷金属,听起来很温柔。
关梦看着站在二楼楼梯转角处的柳希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没来由地心慌。她没想到柳希龄今天突然会回来,更不知道她刚才在楼梯上看了多久。
柳希龄步履优雅,丝质睡裙漫不经心地勾勒着她依然紧致的腰臀线条,修长小腿像两捧细雪高贵地立在深色地板上。一只高脚杯挂在她手中,她下来倒一杯红酒。
“晚、晚上好。”关梦试图想出一个具体的对柳希龄的称谓,未果。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叫过柳希龄,而在为数不多的见面中,柳希龄也未曾教过她该如何称呼自己。
沈双竹和往常一样对柳希龄点点头,神色淡淡如同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晚上好。”柳希龄挑了挑眉,手腕一转,酒塞以一个漂亮的弧度被旋起拔开,紫红色酒液撞击杯壁,汩汩的液体流动声在安静的客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