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先搞垮沈沐夏。”南絮不能给沈沐夏翻身的机会,现在想想,当初为了折腾沈沐夏给她演出机会,尽管是群演,也是错误之举。
对于沈沐夏,就该封杀,无条件的杀到底。
“你还有心思搞垮沈沐夏。”霍剑修因为南絮之前说的没能力处理就不要处理,而将导演组的电话推给南絮,现在导致过激的行为让事情进一步恶化,他心疼南絮被打,也后悔自己意气用事,“眼下,如何保护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辛业周刊》继续爆料,你想过怎么办吗?”
霍剑修有点精疲力尽,但已经捧到手里的烫手山芋,不能说丢就丢。
“这不是公司该做的事,你来问我?”南絮的眼睛疼得睁不开,只能眯着一条缝看霍剑修,“你负责对外公关,我要对付沈沐夏。”
“……”霍剑修拧眉,“我就纳闷,你和沈沐夏有什么深仇大恨?”
是啊,什么深仇大恨?南絮也不知道,最开始只是不顺眼,演变到今天的对立面,“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搞垮她,要不然她也会让我混不下去。”南絮笑得清冷,“如果我一定会被圈子被抛弃,那我也要带上沈沐夏。”
霍剑修无言,南絮现在是一根筋,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霍剑修不得不为自己想退路,如果南絮真把一切都搞砸,他的工作室必定会受影响。
时光传媒不要南絮,光华传媒只签了短期,他如果不是为了得到南絮,也不会签长期。
只是,现如今,人得到了,似乎也就那样,没有特别的新鲜感了,霍剑修有些倦怠,尤其是现在的南絮不仅不息事宁人,还试图把事情搞大。
霍剑修没再吭声,直到南絮轻轻踢了踢他,“你到底听见没?”
霍剑修回过神,南絮皱眉怒声道:“沈沐夏打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利用这个话题打压她一次啊。”
“你怎么证明是她打你的?”霍剑修提不起精神,南絮激动地坐起身,“这还用证明?”
“当然啊。”
“导演和副导演都在。”
“那你联系导演和副导演。”
“我?”南絮不可思议,直直地望着霍剑修,失望透顶,“我什么都自己做,要你干嘛用呢?”
霍剑修霍然起身,“南絮,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南絮漾出笑,笑意越来越苦涩,“怎么?沈沐夏和展汐之应允你什么了?”
霍剑修难以置信,“你怎么会说这种话?”霍剑修摇头倒退两步,“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子?”谁都不信任,谁都想打击,一刻都不安生。
霍剑修深夜离开,南絮等到天亮联系导演和副导演,希望他们能为自己作证,只可惜,电话都没人接听。
南絮颓然,盯着屏幕,视线开始模糊,明明被揍的人是她,却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善变的人心啊。
一切都是沈沐夏的错,一切都是,如果不是沈沐夏,她不会有今天,如果《龙凤劫》试镜的那一天没有遇上沈沐夏,她的人生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沈沐夏才是最该死的人,南絮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歇斯底里地想。
娱乐圈里一片硝烟,娱乐圈外也是战火弥漫,时光传媒仍在抵抗,不愿向雅奈尔低头。
不过,最近也有好事发生。
高考成绩公布,夏朗夺得北.京市理科状元,文科第一名是黎仲夏摘得。
成绩一发布,Q大立刻向夏朗发出邀请,夏朗却坚定要和沈沐荷一个学校,认准B大。
沈沐夏的成绩也不逊色,Z大第二名,第一名是同样报考Z大的黎仲夏。
夏朗不姓沈,不过她的成功离不开沈沐荷,所以,夏朗和沈沐夏的事算得上沈家的双门喜事。
沈绛年最为开心,小崽子终于能回归正轨学习了,“今晚都回家吃饭。”沈绛年在家族群里说。
展汐之和沈沐夏,夏朗和沈沐荷一起回家,两队人马在门口碰到,脸上都是开心颜。
沈沐夏的优秀,让展汐之引以为傲,小崽子有颜有料有智慧;沈沐荷一直都以夏朗为自豪,小狼崽在短时间内夺得优异成绩,除了她教导有方,夏朗自己的智慧和努力不容忽视。
陆漫云和沈万诚也是张罗让孩子们到家里去吃饭,四个人这几天忙着到处吃饭。
媒体想采访夏朗,沈沐荷婉拒,夏朗不习惯在镜头前,也不喜欢出风头。
媒体转而去采访黎仲夏,对于自己的成绩,黎仲夏表示,这是她应得的。
有人说她不谦虚,也有人说黎仲夏有嚣张的资本,黎仲夏在网上翻新闻,翻到自己的,却没有翻到夏朗相关的,那个蓝眼睛的小姑娘太消停了。
沈沐夏作为Z大的第二名也备受关注,媒体采访时,她表示要以后会好好学习,同时希望能有更多的演出机会,她很喜欢演戏。
沈沐夏的优秀,有目共睹,如果不是有外在因素影响,沈沐夏大概早就火起来了。
如今,时光传媒陷入被收购的困斗之中,无心去封杀沈沐夏,各大媒体和节目都跃跃欲试,只是没人敢作第一个。
展汐之接到不少电话,问的人很多,但落实的人很少。
展汐之心里焦急,这怎么干打雷不下雨呢?光点火没动静。
枪打出头鸟,谁也不想做第一只鸟。
盛夏的7月,北.京和杭州都炎热难耐,雅奈尔和时光传媒的斗争趋近白热化。
时建业不想放手,雅奈尔开始公开收购,时建业眼看着手中的权力在一点点消失却无能为力。
雅奈尔有能力鲸吞,可雅奈尔偏偏选择蚕食,时建业体会到的煎熬因此被放大无数倍。就像是有人拿手术刀缓缓割着伤口,刽子手不会一刀致命,他就日复一日地切割刺伤,待到鲜血流尽,白骨暴露,生命就走到尽头了。
“时总,股票价格又创新低了。”时建业每天都会听到同样的话,当你以为今天是低谷时,明天还有更低等着他。
时筠斐的演出暂停,陈忆浅的工作也暂停,练习生们的训练断断续续,整个时光传媒似乎辉煌不再。时建业站在窗边望着天空翻滚的乌云,似乎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而已,快到来不及反应,可过去每一天的煎熬确实是真的。
时建业不死心地联系过闵和光,已经退休的老领导能帮忙的也是有限的,听闻雅奈尔集团的蒋维尔和现任市长一个姓,其中是什么关系没人敢论断。
放眼望去,好像大家都是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