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至极。
但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疏忽, A4纸面检测出今年刚被列为易制毒化学品管制的苯丙酮。给警方一个重要的信号:他们可能在制毒。
这与八年前,2€€16特大制毒贩毒案的方法如出一辙, 只不过原材料从苯€€基€€丙€€酮换为苯€€丙€€酮。都是当时刚列为管制的化学品,说明犯罪分子何其小心。
专案组会议, 从下午6点开始一直到晚上9点20分才结束。万桐听说八年前, 便自然把聂芷言被强迫注射毒品一事与之挂钩, 气得牙痒痒,其中的每个细节更是记录得清清楚楚。
随即, 她处理完聂芷兰交代的后续工作, 打开防盗门时,已是接近10点。聂芷言倚在客厅沙发看书,听到声音侧过头, 向她投去柔和的目光。
“回来了?”
“嗯。”
万桐换好鞋, 迫不及待走近,聂芷言刚站起来,女孩右手拉着她的手, 左手扣着她的腰,往前一带,紧紧地将女人搂在怀里。
“怎么了?”聂芷言心跳漏了一拍,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 让她摸不清原因,但也任其这样抱着。
“就是想你了。”万桐鼻尖藏在女人散着芳香的秀发里,轻轻呼着气,“言言,以后我会保护你,你要时时刻刻在我身边,好不好?”她今天才知道,聂芷言是因为凶徒弟弟被警方抓捕后,进行疯狂报复,随便在大院附近绑的人。幸好对方不知道她是聂志峰的女儿,幸好人质交换顺利。
万幸 。
两人在一起一个月,虽然偶尔通过网络,看到对方打出想你的字眼,但面对面,亲耳听见她说,还是头一次。聂芷言的心软成一片,轻轻抬起没有被禁锢的手臂,自然而然地环过万桐的腰,温声回应道:“好。”
她们亲密无间地贴合着,能清晰地感受彼此跃动的心跳,当然也捕捉到女孩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我晚上没吃饱。”万桐松开手臂,尴尬地说。
聂芷言撩了撩耳边滑落的碎发,低柔的嗓音问:“想吃什么?”
“你不是不许我晚上超过十点吃东西吗?说不消化,对肠胃不好。”
“今天例外。”女人边说边朝冰箱的方向走。
“真的吗?那我想吃你煮的肉丝面。”万桐绽放灿然的笑,又悄悄地从背后搂住她。
聂芷言拿了一个番茄,小块牛肉,关上冰箱门,唇边挂着笑意,无奈道:“你这样,我动作会很慢。”
“慢一点,没关系。”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女人后背被某只无尾熊侵占,洗菜,切菜,烧汤,煮面。面起锅,先前准备的汤淋下,再撒点葱花。
“我来端。”无尾熊终于放开手,去端面碗。
“会烫手,小心点。”
无尾熊的手已经被烫着,下意识捏耳朵降温,聂芷言先用帕子把碗端去客厅,嘱咐她凉水冲手,随后舀了一点盐,小心翼翼在她发红的指尖涂抹。
“不烫的,老赵说我皮糙肉厚。”
“消炎,涂一涂也不碍事,肉厚吗?没看出来。”
万桐觑着女人溢满柔情的面容,心下说不出的安定,她喜欢这种感觉,也想带给对方相同的感受。
深夜,有风有雨,肆意地拍打着窗,聂芷言等到聂芷兰和肖邶回家,才放心闭上眼。都躺下快一个小时,身子还是不暖和,天气变化,腿也难以避免的疼痛。
女人侧着身,久久未能入眠。不知过了多久,揽着腰的手力度加重,身后暖得像小火球的人贴近。
“怎么还是凉凉的。”声音慵懒,明显的困意。
南方不比北方,冬天湿气大,又没有暖气,聂芷言怕冷,尤其是今年冻伤,更是明显。
“嗯,一会儿就好。”
万桐没再说话,只贴得更近,却没有抱她太紧,怕对方不好睡。聂芷言的手不自觉与搁在腰间的柔软交叠,蜷缩着,像只猫咪窝在对方怀里,竟渐渐地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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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肖邶积极治疗,病情虽说反复,但发病的频率降低不少。第二人格偶尔出现,聂芷兰能自然地与她交流,保持原则,不再有过多身体接触。
肖邶白天在检察院工作,下班根据安排,刑侦支队有行动她便会跟着,尤其是聂芷兰或者万桐在。
这天傍晚,万桐和朱防的车停在叶云添某家餐厅的对面,密切监视那位助理。只要肖邶来,朱防就另外找地方躲着,两个女生万一唠家常,他一个大男人听着多不好。
隐蔽的车厢,副驾驶的人津津有味地吃着三明治,主驾驶的小万警官终于开口:“肖检,你和兰姨是什么时候互相看对眼的?”
“和你们差不多,或者说还迟一点吧。”
“啊?怎么可能还迟一点?”
“怎么不可能,你打早就对聂法医有念想,聂法医稍微晚那么一点,但兔子?是我退缩了,她才行动。”
“为什么你们那个那么快?”
“哪个?”
万桐想到那晚回家的场景,脱口而出,下一秒,便收到来自肖邶无情的嘲笑:“更多的事我们都做了,那算什么。”
“啊?”不忘盯着餐厅的人吓得张大嘴。
“会不会?要不要资源?”
“不行,犯法的,你还知法犯法。”万桐知道她说什么,红着脸直摇头。
肖邶赶紧解释:“想什么啊,我就推你几本小说,补充点理论知识,app可以看,合法的,一切靠你的悟性,毕竟需要脑补。”
“我……”
“就这样说定了,晚上回去就发你小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