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附近还有其他的地方,同样储存着武器,此地又干燥,这些个武器足以放置很久。
她揉了揉眼,然后原路返回,沉默地将洞口恢复了原样。
“怎么样,里面有什么?”尉迟蝶急忙凑上来问。
“武器,很多武器,附近可能还有更多。”尉迟离回答地十分简洁,她又背起尉迟蝶,往山下走去,尽她所能记住通往这里的路。
尉迟蝶也沉默了,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要不要……”尉迟蝶说。
“不。此事不得声张,我怕牵连到我们。”尉迟离说。
这是晏国的家务事,外人怎好插手,白白惹一身腥,再者,她依稀记得原著中描写过北域亡国的原因,就是同晏国开战,只是时间线还要推后很多很多。
她怕此事,会可能和北域有关。
尉迟蝶也不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尉迟离知道,她同自己的担忧是一样的。
二人还在赶着路,与此同时,在府中的柳罗衣也遇上了变故。
她立在府门口,听着对面那李内侍掐着嗓子,扭扭捏捏地讲:“柳姑娘,皇上要见您,还亲自派了马车,您可不能抗旨不尊,听懂了吗?”
柳罗衣闻言,心中十分慌张,但是尉迟离还没有回来,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别那么紧张,皇上还从未对宫外的女子这般上心,你呀,算是捡了个福分。模样呢确实不错,到时候听话些,嘴甜些,往后的日子便不愁过啦。到时候,还别忘了咱家。”李内侍一边说着,一边用苍白的手拍打着柳罗衣的手背。
柳罗衣一身恶寒,往后退了几步,求助地去看辛然,辛然比她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罗衣,今日公主不在,没人能保护你,你也不能总要她护着,你还说要护着她呢,你忘了吗?”柳罗衣在心里絮絮叨叨道。
她咬了咬牙,定下心来,强行镇定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锭子,学着尉迟离的样子往李内侍手里一放,“还望内侍透露些,皇上为何叫我进宫,我也好有个准备。”
李内侍喜笑颜开地接过银子:“柳姑娘,咱家也不瞒你,是你花城节那日的那幅画作,被皇上看见了,这不,皇上立刻便拿它当个宝贝一般。你呀有这个福分,要谢谢老天。”
作者有话要说:搞了个一千晋江币的随机抽奖,我也不知道怎么抽,你们玩玩看?(捂脸)
第50章 五十 委屈
李内侍看了看日头,一拍大腿:“诶呀不同你说了,赶紧进宫去,若是晚了,或者抗旨不遵,当心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他便踢踢踏踏地走了。
柳罗衣深吸一口气,抬眼去看那辆停在门口的马车。那副画作,一幅画能有什么,她想起那日同尉迟离寻到的那些信和画像,心中更加担忧。
“柳姑娘,我同你一起去。”辛然连忙道。
“好,麻烦辛然姑娘,去告诉玟裳一声,让他在门口守着,公主一回来,便告诉她我被皇上叫进宫了。”柳罗衣面色沉静。
辛然点点头,迅速跑开。
柳罗衣将手放在了胸口,握住了那枚玉佩,只觉得原本冰凉的玉佩,似乎突然间变得滚烫起来。
大概是她太紧张了,柳罗衣想,她再往前走的时候,眼神坚定,毅然决然。
马车速度很快,也可能是柳罗衣心中紧张,故而觉得只是一眨眼,便到了宫门口,驾车人拿出令牌晃了晃,便直接驶进了宫内。
柳罗衣撩开帘子,往外看去,红色的宫墙高高矗立,只看得见一小片四四方方的天空,偶尔有几只鸟儿掠过,也是行色匆匆。
庄严,压抑。
上次进来的时候,还未曾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尉迟离在身边的缘故。
“柳姑娘,你别害怕。公主临走前交代了让我保护你,所以若是他们敢对你怎样,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将你送出去。”辛然在一旁说。
柳罗衣冲她感激地笑了笑,心中最后一点恐惧感也消失了。
马车晃晃悠悠停下,柳罗衣下了车,面前便是一拱形院门,再往里,便是皇帝的书房。
她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门口的几个小太监高声喊着柳罗衣的名字通报,她低着头走了进去,对着桌案跪了下来。
“奴婢见过皇上。”她一字一句道。
沈颢坐在她面前,一手撑着下巴,眼神打量着她,沉声道:“抬起头来。”
柳罗衣照做了,只是眼神依旧低垂。
沈颢的眼神一瞬间可谓是千变万化,先是惊讶,随后又是狂喜,再然后,归于骇人的平静,更加深不见底。
他突然站起身来,微微俯身,细细端详着柳罗衣的脸,柳罗衣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却也不敢回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沈颢才开口:“你便是柳罗衣,柳儒的女儿?”
“是。”柳罗衣回答。
“看着朕。”沈颢又说,柳罗衣不敢违抗,抬起眸来,正与沈颢对视,那一瞬间,沈颢的眼神将她惊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沈颢突然伸出手,有意地伸向柳罗衣,柳罗衣突然如同受了惊一般,跪着向后倒退,加大了音量:“皇上!”
沈颢被她这么一喊,手僵在了半空,他突然长叹一口气,站直了身子,从桌案上拿起一幅卷起来的画,捏住一角,抖开。
“师从何人?”他问。
柳罗衣平静下来,尽量保持不卑不亢:“回皇上,府学的先生教了一些,奴婢自学了一些。”
那幅画中是一片山水朦胧,云海同流水白茫茫连成一片,雾气中荡漾着一片轻舟,舟上立了两人,一人略高些,一人略矮些,相对而站。
两个人都是寥寥几笔勾勒,模糊地只能看出个轮廓,但却异常传神,能看出都是女子,味道也是不同的,景物简单,却意境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