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意看着看着,唇角无意识弯了弯。
昨晚发生了什么呢。
典意酒量浅,只记得自个儿不知不觉就喝了几听,脑海中最后一个画面是她觉得季然出老千于是扑上去挠季然咯吱窝的场景。
再然后呢。
想不起来了。
脑海里白茫茫的一片,使起劲又是一阵头痛。
地板干干净净的,周遭陈设也正常,初步判断没有撒酒疯没有吐。
她仰头,看眼前女人长睫乌压压的一片覆下来,眼角微微耷拉着,眉心微皱,双唇抿得平直,似乎睡觉也在沉思的的样子。
此时的的季然敛了攻击性,整个人看着像个精致乖巧的瓷娃娃,无比安静。
她情不自禁抬手,指腹抵在女人下眼睑,微微勾勒睫毛的弧度。
思忖着是不是面前这人昨晚忘了卸睫毛膏,怎么睫毛能那么长那么茂密呢。
她眨眨眼,指腹向上,覆上薄薄的眼皮。
只是手指刚贴上去,手腕被面前人轻握住了。
“乖,别动了。”
哄人的语调。
季然依旧没醒,身子往沙发内侧又蹭了蹭,长腿搭在了典意腰侧,手臂绕过双肩到了后背,指尖扣入典意发丝,缓慢摩擦着。
长发相互纠缠着,发出轻微响声。
指尖游移着,不经意间落在了典意的耳背上。
“唔……”
典意兀的缩了缩脖子,痒得慌。
还是赶紧开溜吧。
但又担心吵醒熟睡的女人,典意观察好一会儿才找到最佳脱身位置。
手肘刚撑在沙发上,手腕就被紧紧锢住了。
季然眼没挣,声音沙哑而冷然,“谁。”
季然是用了力的,指尖泛着白,典意吃痛地皱了皱眉,“我啊!!!猪猪快放手!”
这声音……是典意?
季然朦胧的意识开始聚拢,季然睁开眼,短暂的混沌后,眸色转至清黑,看向面前人€€€€
她和典意以极端亲昵的姿态相拥着,怀里小女人,杏眸微微闪烁,表情怯生生的,僵直着身子,一副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
四目对视。
像是烟花骤响,季然心间砰的一声炸开了,热度顺着血液直直涌上去。
典意眨眨眼,撑着的手肘几分酸,但瞅着面前季然红一阵青一阵的神情,只能试探性唤,“然然。”
季然一怔,对上小女人盈着困惑的目光。
三秒。
两秒。
一秒。
一声重重的闷响。
“……”
“季!大!然!你!踹!我!干!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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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常规体态训练。
典意贴着墙边站立,后脑勺至脚后跟五点都紧贴着墙,目不斜视。
“膝盖,绷直。”声线是一如既往的清冽。
典意只得收紧小腹,眼角余光忍不住瞥向季然€€€€
从她的角度看不清季然的神情,只能看见她拿着小本本写着什么东西,眼帘微垂着,不知是思绪不流畅还是想着别的事儿,她写东西写的并不流畅,时不时顿笔。
“抬头,别偷懒,抬臀。”
正想抻脑袋去看那小本本里写着什么,季然合上本子,冷而凉的目光扫了过来。
惹。
老凶了。
“抬不起来,痛。”典意嘀咕着,语调里带着几分控诉的意味。
哪有一醒来就踹人下沙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