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cosplay大力水手了哈,乖,快放手,我要出去。”典意哄小孩般,抬手轻轻拍了下季然发顶。
“哦对了,你觉不觉得我刚刚跳桌子那一下超A的,快夸我一下。”典意笑嘻嘻说着,手背在身后,悄悄伸向门把手。
季然沉眼,侧身,拔掉车钥匙。
门彻底打不开了。
“……”
这是犯规知道吗!!哪有这么简单粗暴的。
典意不动了,抱着手闷闷看着面前女人,威胁着,“让我出去,不然我生气了。”
与其说是威胁,不如更像撒娇。
季然直接无视了,微微俯身,抬手,指尖捏住季然腰间的裙子链扣,拉下。
有道触目惊心的红痕顺着肩头蜿蜒向下,肩头尤启红,组织液充盈,起了水泡。
季然指尖抵在红痕边缘,轻轻按了下。
“爪子凉啊祖宗,别碰我!”典意呆愣愣了会儿,反应过来后很夸张的嘶了声,拍掉季然的手,人往座位缩了缩捂着胸,表情惊恐,“季大然你这是干嘛呢,路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在做点什么羞羞的事呢。”
典意侧手去扣裙子拉链,手腕被季然一把抓住阻止了。
“藏什么藏,藏了我就不知道了吗?”
典意眼睫重重颤了下。
还是被发现了啊。
“别碰,水泡会破的。”
肩膀被人不由分说掰着肩,身子后转。
典意面颊被拍贴在副驾驶座靠背上,看不见身后那人的表情,只是听她声音好像是气到不行的样子,还有点挫败懊恼的感觉在哪。
“手脏死了。”
自知是瞒不住了,典意阖了阖眼,语气轻快,“没什么大事的。”
“……”
没事才怪。
没烫着会起水泡吗。
这是一丢丢吗。
红痕一直顺着肩膀淌至蝴蝶骨,大小泡里还夹着了小水泡。
用不了多久,小水泡也会发展成大水泡,充盈整片红痕,处理不好这一整块都得留疤。
季然黑眸乌压压的,凝着着某种复杂的思绪,挎包拿出烫烧膏,指腹轻柔覆上,打着转儿。
“没烫着么,”季然笑声凉薄,有点哑,低低的,“我看你是不想穿抹胸礼服裙了,还想做模特呢,你就梦里想着吧。”
“诶,哪有那么夸张啊,”典意挣扎着想转过身,又被按着肩膀坐定了,只能小声嘟哝,“不就烫了一下嘛。”
季然抿了抿唇,表情很严肃:“知道自己被烫了,就不会吱一声吗。”
当然不能吱。
典意心头无声回答。
想从车里离开,刻意用聒噪而浮夸的声音说话,都是不想被季然发现她被烫到了,更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罢了。
但还是被看穿了。
典意双眸敛了敛,腮帮子鼓了鼓,暗慨还是演技不行。
肩上被汤水泼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与微凉的空气接触,痒意泛了上来。
明明不想让人担心,但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典意唇角上扬,牵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那个关心她的人还是季然。
这种感觉更好了。
典意眨眨眼,呼吸不由自主放慢了,好像这样时间也会变慢。
然后被关心的时间也变相变长了。
等了会儿都等不到典意的回应,季然顿了顿,声线放得缓,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在那,“有事得说,知道吗?”
“诶。”季然的话把典意拉回现实,应得含糊,有意无意岔开话,“季然然你小题大做了,这些明天就消了,你这么一弄,我也跟着紧张了。”
季然手间动作没停,淡淡应了声噢。
车内空间狭隘,隐隐能感觉身后那人的体温,典意挣扎了下,抬头,“我自己来就好啦。”
“趴着,别动。”脑袋再次被摁在座位上。
“季然然,真没必要的,我没事的。”
季然不理她,裙子往下拉了拉,继续上烫伤膏。
“哎哟。”典意说着口干舌燥的,牙齿无意间划过被粥烫到的舌尖,小脸皱了皱,“大概我这几天和烫神犯冲吧,过几天得了空再找神婆算算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