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宁文茵,江轶的妈妈也是这么劝的。江轶架不住两个女人的祈求,最终来到了江家。
妈妈走后,江琼华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尽管江轶之前并不稀罕这种联系,但有些东西只要重新联系,就再也割不断。
尤其是在江轶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之后,她更加感谢宁文茵能给她这么一个机会。
至少每次感到害怕的时候,怀疑真实自我的时候,只要一想到江琼华和妈妈,她都不觉得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在她看来,宁文茵是除了妈妈,在这个世界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最特别的人。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江琼华,也比不上宁文茵在她心中的位置。
所以,她绝不容许,有人诋毁她。
江轶的反击战准备了两天。这两天里,一到下课时间,甚至是午饭的时候,她都拿着手机和小班长她们忙碌地交流着。
金多莱挖了不少有关江多宝的消息,比如学校里,其实有不少人不知道江多宝的妈妈是个三,他是个私生子,比如江多宝早恋,脚踏N条船,欺骗无知少男少女的感情。
因为搞反击事业,江轶最近做什么都显得十分忙碌。就连中午的时候,她也不带江似霰去吃饭了,只是打了个盒饭回来给江似霰,就跑回B班和小伙伴们商量对策。
她连续几天的敷衍,让江似霰好不失落,连饭都吃得不太好。江似霰只好搜集了江多宝诽谤造谣的证据,给江家发了一封律师函。
事情就是那么凑巧,那封寄到松山江家的律师函,被江家的管家收到,当做是重要文件放到了书房里。于是这封律师函就出现在了江家如今的当家——也就是江似霰爷爷,江文松的书房桌面上。
当晚,江多宝就被江青松喊到了书房里。一同前往书房的,还有江似霰的父亲江流云。
江多宝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进入书房后,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江青松,有些不安地问:“爷爷,你找我有事吗?”
江文松没有理会他的招呼,只问他:“你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江多宝有些忐忑:“挺好的啊……爷爷是要问我功课吗?”
江文松没有再看他,而是看向了江流云:“你成天忙着公司的事情,有时间也要好好教育教育孩子。”
“既然已经认了外面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回家,那就好好教育他。别让他在外面惹是生非,丢人现眼!”
江流云心头一凛,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说:“爸爸……多宝这孩子一向乖巧,他这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吗?”
江文松气得冷哼一声:“他乖巧,我看是没有比他更出格更下作的人了!”
接下来,江文松把自己收到的律师函,查到的资料,全都摆在了江流云面前。
江流云看完,气得脸色发黑,当场甩了江多宝几个耳光。
那可是宁家,宁家!当年就因为他出轨,就能让女儿离婚,还带走一大笔赔偿款的宁家!
宁文茵可不是什么善茬,这么多年他们相安无事,是因为江流云从不打扰她,也不让江家流传什么风言风语。
江流云打完儿子,连忙联系了宁文茵,给她赔礼道歉,还转了一笔钱。
莫名收到一笔赔偿的宁文茵有些疑惑,但她向来不在意这些事,就坦然地收下了。
可是江多宝的报应显然还没有结束,就在他被父亲揍得鼻青脸肿的第二天,他在学校论坛一夜之间出名了。
这一天,满论坛都飘着他的黑料。
说什么他母亲是三,他脚踏两条船,霸凌同学,炫富等等等……这时的江多宝,也尝到了被匿名狂黑的恐惧。当然,黑他的东西,都是有实际证据的。
一日之间,江多宝尝到了被网络暴力的滋味。之前被他欺负过的人,被他欺骗过的人,以各种私信来骂他。就连他个小有名气的网红微博,都很多人黑她。甚至连累他那个小有名气的戏骨母亲,也一同被广大网友骂。
始作俑者江轶,也没想到事情会扩大成这样。等到了江多宝的奇葩事情出圈之后,他匿名诋毁同父异母姐姐的事情,也差不多爆了。
哪怕是热衷于吃瓜的小班长也惊呆了:“这届网友那么给力的吗?只是区区一个豪门恩怨,都能送上热搜?”
陈晚舟总结回复:“可能是沾上了豪门恩怨,私生子骂嫡女的戏码,再加上狗东西的妈妈是个娱乐圈不大不小的女演员,这才有了爆点吧。”
她们分析了一波,金多莱倒是有点担忧,默默地发了一行字:“话说事情闹得那么大,江轶家里人不会知道了吧。”
小班长也有些担心:“江轶,要是你的宁姨知道了,会不会说你啊?”
一群小伙伴正在表达自己的关心,江轶的房门就被敲响了。江轶楞了一下,听到门外传来了宁文茵的声音:“小轶,睡了吗?”
江轶打着键盘的手默默停了一下,接着啪啪啪地打了一行字:“别说了,宁姨来找我了。”
打完之后,江轶立马关闭了聊天界面,朝外说了一句:“我没睡,宁姨有事吗?”
宁文茵的声音隔着门轻轻柔柔地传了过来:“没睡的话,能不能和宁姨说说话。有件事,宁姨想和你谈谈。”
江轶能拒绝吗?她当然不能。
她怂怂地站起来,走向门口,拉开门朝宁文茵送上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好,宁姨想找我谈什么呢?”
宁文茵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她笑了一下:“就谈一件有趣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江轶:宁姨,我爱您。
江似霰:感觉有点不太对的样子。
第37章
宁文茵带着江轶下了楼, 在二楼大阳台的沙发坐下。
已是初冬,夜晚会有乎乎的风刮个不停,听起来稍稍有些瘆人。隔着一道落地玻璃窗, 室内却很温暖。
江轶随便裹了件外套,端坐在沙发上,有些忐忑地看向宁文茵:“宁姨想和我说什么?”
宁文茵穿着真丝睡裙, 披着一件针织披肩端坐在沙发对面。在她的面前,摆着一套茶具,此刻正咕咚咕咚地烧着水。
宁文茵俯身, 伸手从一旁的瓷器茶罐里用小夹子取出十克左右的花茶,放在敞口的玻璃瓶里,等着水烧开之后, 再拎起水壶慢慢地倒了进去,
淅沥沥的倒水声中,宁文茵仰头看了眼江轶,慢条斯理地说:“不着急, 不着急, 先喝杯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