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不可能闻到江轶的味道,可江似霰还是有些不死心,她咬唇,犹豫了好一会才回复了一句:“好。”
江似霰很快就来到了小别墅,上到二楼的时候,发现江轶穿着长袖的睡衣睡裤,裹了一件外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在江轶面前,还摆着一个水果盘,两份蛋糕。而左手边,还有一个操作简易的烧水壶正咕嘟嘟的冒着泡。
江似霰看着桌面上摆着的茶具,坐在了江轶的面前疑惑说:“你说的吃夜宵,就是请我喝茶?”
江轶笑了一下,开始动手给江似霰泡茶:“吃茶点心情好嘛。”
江似霰忽然明白过来,这是江轶在关心她。她心里有点高兴,但嘴上却说:“可是喝了茶,晚上会睡不着。”
江轶愣了一下,看着江似霰问:“你对茶不耐受吗?可是吃了甜的东西,会心情愉悦,也能很快睡着啊。”
江似霰点点头,看着江轶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轻轻说:“这倒也是。”
江似霰端起茶杯,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江轶聊天:“对了,你复习得怎么样?考哪个学校比较有把握?”
江轶回答说:“首都那个吧,你呢,去哪个大学,华京吗?”
江似霰没有否认:“有在考虑,还没有决定。”华京离江轶要去的那个学校太远了,她怕自己找不到借口,再和江轶联系。
江轶哦了一声,懒洋洋地问她:“那你准备学什么专业?”
江似霰顿了顿说:“学法。”
江轶倒是有些意外:“唉,你不学商吗?”毕竟书里江似霰学的就是商,毕业之后就进了江琼华的公司,空降管理层。
江似霰端起杯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凉:“我现在比较喜欢学法。”最好是能做检察官,这样的话,和江轶也比较有共同语言。
她还是有些不甘心,江轶明明对她很好,她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她们之间不是没有可能,她不想过早放弃。
江轶心想,喜欢就喜欢,也行吧。
她决定转移话题,说起了今天的糕点很好,又聊了一些别的事。
两人漫无目的地聊着天,话语里没有什么重点,费了点时间把茶点吃完了。
江似霰从来没有和她单独待在一起那么久过,可能是江轶的态度一反常态的温柔,这让江似霰升起莫名的期待。
离开的时候,江似霰站在桌旁,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江轶问了一句:“江轶,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江轶仰头,看着站在眼前的江似霰,有些奇怪地说:“你平时不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吗?怎么这时候就笨得厉害,这不是很明显吗?”
江似霰站在灯下,静静地看着她:“有些事,你不直接告诉我,我是不会知道的。江轶,为什么要关心我。”
江轶挠挠脸,心想自己总不能说是因为看到江似霰这两天情绪不太高,脸色不太好,有些心疼她吧。
她垂眸,没有再看江似霰:“你对我也很好。你最近看起来很难过的,我就想……这个状态会不会影响你的高考成绩,所以就……想你开心一点。”
“就是这样子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江似霰垂眸看着她,眼睛里含着化不开的忧郁。她咬唇,看着江轶说:“可我现在感觉心情还是不太好。”
江轶仰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吃甜食都让你心情不好吗?我一般吃点好吃的东西,就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高兴,毕竟妈妈去世的时候,江轶是吃了一周的冰淇淋才压过那种难过的情绪。
江似霰定定地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我比较娇气,没有你坚强,可能需要一个抱抱才会好一点。”
抱抱?
江轶有些错愕地看着江似霰:“那你得去和宁姨要抱抱了。”江轶觉得自己和江似霰的关系,至多是喝个下午茶,抱抱的话,就显得很多余了。
江似霰并没有退缩:“可是妈妈现在不在,在我面前的只有你。”
江轶指了指自己,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抱抱你?”
江似霰抿唇,反问说:“不行吗?你不是希望我的心情好起来吗?难道这件事都不可以做到吗?”
江轶被她问的一愣,接着江似霰又说:“只是抱抱而已,姐妹之间抱一下,不会有什么的吧。”
江轶觉得自己可能被忽悠了,毕竟她感觉江似霰从来都没有把她当做姐妹。从高二元旦舞会开始,江轶就模模糊糊地察觉到了什么。
她已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想自己会死这件事情。可现在看着江似霰,她还是无法抑制地想起这件让她害怕的事情。
江轶心想,可能妈妈得到脑癌晚期诊断书的时候,和现在的自己也是一个心情吧。
江轶挠了挠脸,站起身看着江似霰说:“算了算了,你来吧。看在你失去亲人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抱一下吧。”
她从沙发旁挪出来,站直身子,张开手臂,像个晾衣架一样站在江似霰面前。
江似霰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一步一步朝江轶走过来。
漆黑的夜里,江似霰的脚步声,就好像是敲击在江轶心上的鼓点,让她的心跳无法抑制地渐渐大了起来。
最后,江似霰站在了江轶面前,面对面地看着她。
两人呼吸相近,气息纠缠,每一次的吐息间隙,江轶都能嗅到从江似霰周身传过来的香甜信息素地味道。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江轶从江似霰的信息素里,分辨出了这个意思。不由脸上一红,偏过头不再去看她,闭上眼睛,摆出了一副赴死的神态:“不说要抱嘛,快点抱啊。”
江似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将脑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一刻,江轶整个人都被omega温热的体温和香甜的气息包裹着,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看向了身边人白皙的脖颈,将目光落在她脆弱的腺体上。
好想咬……好想标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