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用药,药物会影响她的身体,这几年都不要考虑这样的事情。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江似霰十分沮丧。可是江轶难得关心她,还开车来接她回家,这让她稍稍恢复了精神。
兴许是太高兴,又担心江轶的敏锐看穿了她的精神状态,会对她有不好的感官。所以江似霰转移话题的时候,开了一个玩笑。
那个玩笑,踩到了江轶的致命点。
她应该明白的,无论怎样都应该明白的。孩子对于江轶来说,是怎样一个存在。
除了江琼华之外,江轶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血脉相连的家人。有一个孩子,就意味着她在这个世界有了家人,有了互相搀扶下去的动力。
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想试探江轶。哪怕只是喜欢,江轶愿不愿意和她组成一个家庭,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可这个话题,对于江轶来说是不可触碰的点。几乎是一瞬间,点燃了她所有的怒火。
江似霰从来没看过她这么生气,她有些不知所措,又十分委屈。
她不过是想和江轶有个新的家庭,成为她的家人,她又做错了什么?
可是江轶也没有错。她孤零零了那么久,也想有人组成家庭。但却觉得江似霰会这么做,只是为了另外一个人,同样的委屈和难过。
接连被打击的江似霰,有些不堪重负。她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委屈,没出息地哭了出来:“可你就是江轶啊。”
你就是那个我爱着的,等着的江轶啊。
眼泪真的是很好的武器,那天下午,江轶在车里,怜惜地抱了她好久好久。
江似霰埋在她怀里,难得放纵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清醒过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以后多在她面前哭一哭也没关系。
她想,她真的是没救了。江轶想要什么,她或许就可以成为什么样的人了。
第101章 番外二:江似霰 5
江似霰知道, 命运既然已经开始眷顾她,必然不会再对她过多折磨。
江轶的别扭和软化,她都看在眼里。再次被她拥抱的时候, 江似霰觉得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放开这个人。
随着时日增长,江轶的喜欢是那么的明显。江似霰在这样的喜欢中, 渐渐开始觉得自己被禁锢的心灵得到了自由。在常年的精神折磨中,她逐渐释怀。
以至于那天早上,江轶突然离开, 她都没有慌张起来追着她一起走。
因为江轶离开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吻。那个吻,就像是一个承诺一样, 让江似霰心甘情愿地留在原地等她。
那个上午, 江似霰在床上睡了很久。直到中午起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江轶出门了。这她才穿着睡衣起身,打开电脑查看了江轶的行程。
江轶的行车路线很简单, 几乎是按照导航走, 一路开到了埋葬了她母亲的墓园, 中间没有任何停留。
江似霰坐在电脑前, 看着红标显示的终点一直没有挪动过, 呆坐了许久。
她忽然意识到,江轶真的想起来了。
她枯坐在电脑前, 隔着空间,一直陪着江轶。看着看着,一滴泪落在脸上,嘴角却轻轻扬起,露出了一个轻柔的笑容。
她从白天等到晚上, 等来了一份迟来的道歉礼物,也等到了江轶。
那个凌晨,天色晦暗,眼前一片漆黑,她又一次回到了分别的草丛里。江轶始终牵着她,她的手那么暖,就算分别了很多年,还是和少年时没有区别。
陡然之间,她感觉到漆黑的世界里裂开了一条缝,有光洒了进来。江轶出现在光里,牵着她的手回了家。
一切的噩梦,从那天开始,就结束了。
——
又是一夜好梦,江似霰被晨光唤醒时,身旁的江轶已经起来了。她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扭头看向了床边,看到了正在穿衣服的江轶。
年轻的女人拥有一具十分健美的躯体,江似霰仰头,看着江轶套上一件宽大的POLO衫,衣服从她的胸口滑落,顺着腰线一直往下,很好地盖住了她线条完美的腹部。
江似霰的目光隐晦地落在了她的腰腹上,单手撑起自己脑袋,躺在床上打量着江轶,声音微哑:“这样子出门,真的没有关系吗?”
听到她声音的扭头,有些诧异地看向她:“你醒了啊?我吵醒你了吗?”
看着江轶露出了懊恼的神色,江似霰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睡够了就醒了。今天早课很早吗?为什么这个点就起来了?”
江似霰说着起身,跪坐在床上抱住了江轶的腰,仰头笑着看她:“要是时间还来得及,我帮你一会?”
她垂眸,看着江轶的小腹意有所指。
江轶有些无奈,她俯身亲了亲江似霰的脑袋,哄着她说:“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嘛,今天要去郊外的农场实习,我得去接几个小朋友。”
“时间要来不及了,今天就不了。”
江轶说着,又在江似霰额头上亲了好几口,撒娇一样说:“你乖乖的姐姐,回头我补偿你啊。”
她说完,松开江似霰,慌慌张张地套裤子。
江似霰裹着被子,跪着挪到她身边,从身后抱住了她。她靠在江轶的肩头,两手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摸,一边折腾一边说:“不让我帮忙,你这个样子难道是要出去勾引别人吗?”
“江轶你不守妇道。”
江轶浑身一僵,没骨气地软了腰靠在她肩上,十分无奈地问她:“这都是生理反应,今天穿的裤子看不出来的。”
江似霰十分享受江轶是她掌中之物的状态,她仰头,吻了吻江轶的耳垂,轻轻和她说:“这也不行……我不能让我发情的alpha,走出家门~”
江轶失笑,扭头看向江似霰,问她:“今天这事不解决,我就没办法出门了对吧?”
江似霰颔首:“嗯哼~”
她微眯着眼,看着江轶衣服整齐,眉目清秀的模样,想要欺负她的想法越加浓烈。江似霰仰头,吻住了江轶的唇,撒娇一样说:“让我陪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