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祈久安 第119章

  “让她下次少搁点盐。”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发芽熊来了~

  还有我为什么不放她出来……你们想想!!为什么不放她出来!!

  叉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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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送个小礼物

  县衙的大牢黑白分明的色调,因着风吹雨淋,看起来有些简陋。

  大门再一次打开,一个小小的黄色身影自影壁后绕出,缓步走来。

  薛€€宁先一步迎了上去,却看到自家宝贝妹妹红着两只大眼睛,低头不语。

  “这是怎么了,绾儿?”

  薛绾宁摇了摇头,随手把食盒丢给了他,便朝面前的女子走去。

  那一身湖蓝,随着秋风飘荡,含水的眸子像是三月的碧波,点点波光。

  大牢前的空地寂静宽阔,女子窈窕身姿与残破的围墙融为一体,似是站了许久。

  薛绾宁在她面前站定,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韶安姐姐……”

  祁韶安低头看她手里的东西。

  一个干硬的窝头,上面沾满了灰尘。

  她脑子里忽得有一种熟悉,不由嗤笑了一声。

  每个牢房,都逃不出这东西呢。

  祁韶安伸手接过来,在手里攥了攥,似是更硬了。

  “久哥哥很不好。”

  祁韶安愣了一下,抬起双眸,眼神越过薛绾宁,看向了紧闭的牢门,脸上闪过一丝痛意。

  快了,就快了。

  你千万坚持住。

  下一瞬,面前的小丫头突然扑进了她的怀里。

  祁韶安一个踉跄,有些疑惑,但转瞬觉得她可能是吓着了,便伸手抚了抚她的背。

  “无事,你久哥哥会没事的。”

  薛绾宁从她肩窝抬起头来,闷闷的说了一句:“久哥哥让我替他抱你一下。”

  祁韶安停在她背后的手突然顿住,眼神有些颤抖。

  “他还说,让你下次少放点盐。”

  ……

  食味斋。

  “掌柜的,沈家老爷急着找您,现在正在大厅里。”小厮推门而入,恭敬说道。

  陆仁易一下子皱了眉头:“他怎么来了?”

  只是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就推门而入,大步走进来。

  “陆兄!大事不好,官府递信儿说那查案的捕快竟是查到了卖炭的老儿那儿!”

  沈沣已经失了镇定,急急忙忙开口。

  陆仁易慌张地看了看门外,连忙把门关上,语气不善:“沈兄!你怎么就这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沈沣一听皱紧了眉头,脸上有一丝怒色:“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还想把自己摘干净?”

  陆仁易阴鹜的眼神紧盯着沈沣:“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沣冷笑一声:“我告诉你陆仁易,自打你派陆成买牛栽赃开始,你便是和我一条船,你现在还想脱身,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做梦!”

  陆仁易一听,气极反笑:“那我倒是想问问,这现在哪一条哪一桩直指我陆某了?还不是你尾巴处理不干净,白白拖了一整盘棋!”

  沈沣怒道:“你别忘了,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陆仁易迷了双眼,寒光自缝隙直射气急败坏的男人:“沈老板可要三思啊。”

  沈沣哼了一声:“你救还是不救?”

  陆仁易沉寂了一瞬,忽得转过身,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他答非所问:“沈老板,陆某记得,贵公子可是藏身于二小姐夫家吧。”

  “你这话是何意?”

  “我还听说,贵公子偷摸去了赌坊,欠了二百多两银子。”

  陆仁易此时一点也不急,端起茶盏,气定神闲。

  沈沣登时瞪大了双眼:“你想干嘛?”

  陆仁易勾唇而笑,眼底是如冰凌般寒冷:“这赌坊要钱,下手总没个分寸,这要不小心打死,弄残了,那就可惜了……”

  沈沣站在原地,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嘴唇颤抖:“你…你……”

  陆仁易放下茶盏,嘴角噙着刺骨的冷笑:

  “那就劳烦沈老板守口如瓶了。”

  ……

  城北大宅院。

  “先生,事情就是这样。”

  桌案前的中年男子写完最后一笔,放下了手中的狼毫。

  “先生,你说这叶久,还能出来吗?”南渊理好旁边翻开的书籍,侧头问了一句。

  中年男子扫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能?”

  南渊皱眉,边想边说:“您看,他们虽是查到了沈家老板身上,可也没揪出埋牛肉的真凶不是?他们忙了半天,还是在最下面一层徘徊,幕后主使依旧咬不出来,不白费功夫吗。”

  中年男子把纸条装好,笑着摇头:“你怎么知他们抓不到把柄?”

  他把小筒子递给南渊:“加急送往京城。”

  南渊眉头夹得更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中年男子眼里有些深邃:“以防万一罢了。这天啊,说变就变,指不定哪天就换了模样。”

  南渊拿着小筒子的手抖了一下,要变天了么。

  中年男子稍稍舒展了下身子,“你刚才说到哪了?”

  南渊抬头看他:“叶久救不出来。”

  中年男子好笑的摇摇头:“你莫不是还记恨着人家?”

  南渊闻言偷偷撅了噘嘴,没有说话。

  “你不能因为拌了几句嘴就不依不饶,人家也不是刻意刁难,好了,等以后接触几日,你再评说看看。”

  南渊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刁民就是刁民,接触再多还是刁民。

  中年男子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抚须一笑:“这群孩子重情重义,若不帮上些许,倒是显得咱们小气了。”

  南渊闻言抬头,就见面前的先生带着和煦的笑容,轻轻吐出:“那就送个小礼物吧。”

  ……

  小院。

  天色渐黑,家家户户已经燃起了烛火。

  “韶安姑娘,刚才县衙来信,后日未时初刻堂审酒楼一案。”薛€€宁皱着眉头,脸上并不是很好看。

  他接着说道:“而且县衙已经提过沈沣,这老家伙还是矢口否认。”

  宋初浔脸上也是有些凝重:“现在就单说南阳村的栓子,也只能称作是片面之词,他陆成大可以不认账。”

  祁韶安手撑着桌面,眼底的青色在白皙的脸蛋上尤为明显,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陆成背后之人咬不出来,最后沈沣顶多一个打击报复的罪名,牛肉的后果还是推不掉。”

  “是啊,所以问题就是怎样才能掐住沈沣的七寸,让他能乖乖松口。”

  宋初浔长叹一声,仰头向后倒去,“这也太烧脑了吧……”

  却不料,落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她仰起头,正对上一双温柔又含着戏谑的眸子。

  薛纡宁低着头看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眉毛轻挑。

  她大袖轻轻一动,两根微热的手指就捏住了怀里这人的耳尖。

  宋初浔眨眨眼怔愣了一下,在感受到耳朵上酥酥麻麻的触感后,“蹭”一下直起身子。

  那两只精巧的耳朵,像着了火一般,通红一片。

  薛€€宁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完全没注意到这两人的异样。

  而旁侧的祁韶安,抬起眼眸,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又接着把玩起手里的银球。

  想那日,那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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