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祈久安 第279章

  “我会好好思量的。”

  作者有话要说:韶儿:信不信我砸死你。

  叶久:你快看他淡黄的长袍,蓬松的头发。

  韶儿:……确认过眼神,是我惹不起的人。

第195章 吃鸡不

  世间最不缺八卦的人。

  前一天还在哔哔赖新皇谋害兄弟,后一秒又为沐王和贤王到底谁下的手吵得不可开交。

  坊间的人们一人一把瓜子,一壶沫子茶,讨论的火热。

  不过到底是皇宫之事,人们也只敢偷偷摸摸的叨上两嘴。但若是聊起镇远侯来,那就没什么顾忌了。

  人们细数了一遍镇远侯从加官进爵到当庭问责,跌下云端不过才短短十几天,这在历朝都是绝无仅有的。

  于是老少爷们迷茫了。

  你说他得宠吧,堂堂一个侯爷,数了国公就是他,结果呢,当着那么多的大臣被杖责?

  但你说他凉了吧,可瞧着送侯爷回来的人,那可是方大总管,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简直就是皇帝代名词啊。

  人们为此争论不休,最后吵得实在厉害,有人直接拉出了一张赌布€€€€

  来,就赌镇远侯这把能不能翻身!

  对此,叶久作为当事人,那是全然不当回事。

  她一边撸着墨丸,一边啃着苹果,听着东绯说的眉飞色舞。

  “你是不知道,那赌局已经叫到一千五百两了,啧啧,那叫一个声势浩大。”

  叶久咔嚓咬下一口,瞟了他一眼,“别告诉我攒局的那人是你。”

  东绯双手揣着袖子,一脸高深莫测的笑,“这不最近手头紧嘛,我也是替公子攒钱呢。”

  叶久无情哼了一声,“我一个酒楼都在你手上,你还手头紧??”

  东绯一听瞪大了眼,“公子,你当城郊庄子里的人都是只吸气,不吃饭啊!五六十号子人呢,吃喝拉撒不都要钱呐!你看……”

  “停停停,绯哥,打住。”

  叶久看他扒拉着就要细数账目,连忙制止。这东绯哪哪都好,就是财迷,比自己还财迷!!

  都从自己手里挖走了三成股份,还在这里哭穷,呸。

  她狠狠咬了一口苹果,想了想,又叹口气,“如今这水搅的越浑越好,越乱对陛下就越有利,看来陛下也深谙此理。”

  东绯点了点头,“是啊,这两日明里暗里多了不少人讨论这事,矛头直指两位王爷。”

  叶久无奈的趴在墨丸软软的毛上,墨丸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脑袋落了回去。

  “舆论拥护谁,谁就有发言权。”

  不等东绯问,叶久又问道:“现在城里还有什么消息?”

  东绯细细想过,便道:“这次朝堂一番搅动,京中的官家皆不敢随意乱动,都夹着尾巴做人,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连忙道:“不过要说好玩的还是有的,比如说相爷夫人因为相爷降了级,气得买了好几罐上好的茶叶,相爷也是无可奈何。”

  叶久一听嗤嗤发笑,没想到铁骨铮铮的娄丞相,竟然还是个惧内的老头儿。

  “对了,还有一些风花场上的事。”

  叶久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公子还记得上回说的刑部侍郎家的公子?”

  叶久点点头,“和礼部尚书的儿子争那云什么姑娘那个。”

  东绯拍了下手,“就是那个!”他又接着说,“好像是云宛姑娘想讨一把焦尾琴,奈何没有好的琴师,这俩人都挤破头在京中搜寻制琴的匠人,只是依旧不合云宛姑娘的心意,可愁坏了。”

  叶久脸都皱巴到了一起,“云姑娘这人气,我慕了。”

  东绯:“啊?”

  叶久摇了摇头,忽得想起什么,“上回做紫斑竹笛的那位师傅,如今还在庄上吗?”

  东绯不知道叶久为何会问起这个,纳闷道:“在啊,老师傅在燕州没有田地,租的店铺也被主家收回去了卖了,就一直留在咱庄子里,怎么了?”

  叶久眯着眼想了想,“老师傅做的笛子贤王都赞赏有加,你说,要是做个琴的话……”

  东绯一脸怪异,看了看门外,小声道:“公子,您都是有妻室、有地位之人,堂而皇之抢云宛姑娘,不太好吧。”

  叶久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哪去了,你且给老师傅送去上好的材料,让他把琴做出来就是,我自有用处。”

  东绯“哦”了一声,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指着外面道:“那个……公子,小渊都在外面练了一整日剑了,您要不管管?”

  叶久有点懵,“南渊?他练什么剑?”

  东绯耸耸肩,“那小子觉得昨晚被人迷晕看守不力,罚自己在院门口练剑呢。”

  他说罢低下头,心疼的捏起兰花指,拨弄着自己袖管,嘟囔道:“好家伙,进来的时候差点给我刮花了新袍子,还好我跑得快。”

  叶久无奈一笑,她也不好说是皇帝跑他们家逛街来了,只得道:“我记得庄子里有群小孩子,叫南渊过去教教他们,当是将功折罪。”

  东绯一听乐了,“好啊,正好凝儿妹妹也在那里,那我陪小渊走一趟。”

  叶久:“……滚。”

  ……

  东绯前脚刚走,祁韶安便端着饭菜进了门。

  “聊完了?”

  叶久艰难的动了动身子,应声道:“嗯,没什么大事。”

  祁韶安也不细问什么,边把饭菜放在床前的小桌上,边说道:“今早纡宁来过了。”

  叶久有些诧异,“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祁韶安无奈看着她,“你想想自己今日几时醒的。”

  叶久一时语塞,好像……就……午时?

  祁韶安摆好碗筷,顺手拉过了一个小板凳坐下,“纡宁等了一个时辰你仍未醒,就先走了。”

  叶久尴尬笑了下,“这不好久没睡懒觉,放肆了嘛。”

  祁韶安把桌子推到她的面前,“先吃饭。”

  叶久下不了床,祁韶安便想了个法子,在床边搭了个小榻桌,总也是两人能在一起吃饭。

  “纡宁说过两日再来,左右也没什么急事。”

  叶久点点头,顷刻被饭菜的香气吸引了:“哇,好香啊。”

  她趴在床边,眼巴巴的瞅着祁韶安手里的几碟菜肴,嘴角的笑意都好似被口水浸润了。

  祁韶安瞧着她馋嘴的模样,轻轻笑着,夹了一块鸡肉喂到了叶久嘴边。

  叶久一口咬住,顺便把手里刚拿起来的筷子又放下了。

  做个废人真好。

  祁韶安余光扫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微微扬了一下,也不拆穿,索性又夹了一口青菜喂了过去。

  叶久顿了一下,又默默的拿起了筷子。

  祁韶安没忍住嗤笑出声,结果换来的是叶久委屈的目光。

  “喵……”

  墨丸从叶久臂弯里钻出来,朝着面前的青菜嗅了嗅。

  叶久见它很感兴趣的样子,毫不犹豫的把大白菜让给了它。

  她才不要吃这劳什子菜帮子。

  墨丸闻了闻,夸张的舔了下鼻尖,一口叼了过来。

  叶久:???

  “球哥!你是个肉食动物啊!”

  叶久两手做爪子状,一脸痛心疾首:

  “你的祖先是小脑斧啊!你难道忘了吗!!”

  墨丸几口下了肚,丝毫不理会叶久老父亲般谆谆教诲,又一次盯向了盘中的清炒白菜。

  祁韶安见状也有些纳闷,她尝试着夹了块鱼伸过去,“你要这个?”

  墨丸黄澄澄的眼睛抬了一下,又继续对着白菜盯盯盯。

  这下祁韶安和叶久一个表情了。

  两人对视一眼,把一整盘白菜都递到了墨丸面前,果然见墨丸满足的喵呜一声。

  甚至还欣慰的伸出爪子,拍了拍祁韶安的手背。

  叶久&祁韶安:……

  “没救了,猫科动物的耻辱。”

  叶久摇头叹息,专注的趴在床边啃起鸡腿,看着墨丸大快朵颐,好像比自己的鸡腿还香。

  “韶儿,你有没有觉得,泥球儿这毛色越发的亮了。”

  祁韶安抬头看了一眼,抿唇点头,“确实,你瞧,牙口还好呢。”

  叶久若有所思,“嘶,没准是老掉牙了,咬不动肉也说不定。”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甚至满含怜爱的摸了摸墨丸的脑袋。

  “放心吧,我会给你送终的。”

  祁韶安筷子顿了一下,堪堪咽下白饭,不确定的道了一句:

  “阿久,我好像看它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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