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莞听话地松开,见她揉了揉手腕,静静等着,又添一句:“长夜漫漫,我们可以做很多事,就像诗词上的那样。”
“我没看……”元乔复又挣扎一句,脸色顿时就红了,元莞趁机道:“没看脸红什么,联诗对词也只得陛下羞涩难耐?”
元莞惯来口上不饶人,床.笫之间更是如此,或许是被元乔压制惯了,‘得势’之后恨不得在她身上都讨回来。
元乔连说谎都不会了,舌尖抵着唇角久久不语,反搂住元莞的脖子,主动亲上她的眉眼、鼻尖,最后落在唇角。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微颤的舌尖触碰到元莞的嘴角、继而描绘着轮廓,在急.促的呼吸中继续攻城略地。
元莞登时一愣,直到口中绽开独属于元乔的味道才辗转回神,她没有再主动,而是等着元乔的进一步的动作。
情到浓时,往日的羞涩与端庄都不知哪里去了,扬首后,衣襟散开,肩下的景色若隐若现,元莞的手不知何时触碰上去,引得元乔一颤,唇角就此分开了。
她惊惧又难耐地看着元莞,伸手将衣襟整理好,元莞却道:“我看到了,你藏也无用。”
元乔又是一揪,侧身不去理会她,唇角微微有些发麻。
元莞懂得适可而止,不再去闹她,跟在她一道侧身躺下,握着她的手,不再说话了。
闹过一阵后,已近子时,元乔深感困倦,缩在元莞的怀里,抓紧她的手:“元莞。”
“嗯?你想说什么?”元莞回应她。
元乔已然阖上眼眸,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元莞忽而明白她想说什么,主动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元乔不说话了,被她紧紧抱着,心中安逸,须臾间就睡着了。
她疲惫不堪,元莞毫无睡意,年少时的奢望不想成真了,她努力去分辨现实还是梦境,沉浮于两者之间,她失去的皇位,成了元乔的负担。
轻轻的蝉鸣声迭起,打破寂静,静静去听,片刻间又没有看,似是幻听。
元莞抱着怀里的人,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她同元乔之间已无回头路了。
若要她此时放弃,如何能甘心。
就像周明艳,宁愿放弃荣华富贵,也不愿负了苏颜。
元乔所为,与她何尝不相像。
元莞不禁深思,她若为帝,定然做不到元乔的所为,物阜民丰,内外咸服,这是她达不到的景象。
于私,她与元乔是断然走不到一起,最多元乔余生留在朝堂上,与她日日相对,做不到眼下这般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胡思乱想半夜,直到天色蒙蒙亮才睡了过去。
行宫内不用上朝,元乔晚起片刻,见天色大亮,拍了拍元莞的小脸:“该起了。”
元莞方睡下不过个把时辰,正是香甜,被人无端拍醒,厌烦地往被下钻了钻,捂着耳朵不愿起。
望着起床气大的人,元乔算了算今日之事,想着行宫散心,不必早起就接着躺下,将被子往下掖了掖,揪了揪元莞的脸颊:“今日去做什么?”
元莞没有回答,反翻过身子不理她。
元乔:“……”
被莫名其妙冷落的人轻轻叹气,学着元莞平日抱着她的模样,伸手揽过她的腰,轻轻出声:“不早了。”
她耐心好,架不住元莞刚睡下,问了几声也没有回答,索性不去吵她,自己起身更衣。
唤来宫人梳洗更衣,辰时都过了,阿布过来询问可能动身了。
元乔不知两人的举措,用过早膳在窗下坐着,不好在阿布面前现身,打发落霞去唤醒元莞。
元莞迷糊地被唤醒,在一侧摸了摸,早就没有人了,迷糊一句:“她哪里去了?”
落霞捧着衣物被问得发懵:“谁?”
元莞摸不到人就醒了,外间传来阿布的声音,蓦地想起昨日与她的约定,忙赤脚站起来,吩咐落霞出去将人安抚好,自己穿戴好。
元乔在一侧静静地看着她,唇角弯了弯,几年间的岁月,元莞并非是当年爱炸毛的小皇帝了,出落得别有一番风情。
趋步近前,替她整理好衣裙,好奇道:“你与阿布去哪里?”
“马场,陛下可去?”元莞人清醒过来,想起两人无趣,就有一主意:“不如你也去,好不好?”
元乔不应:“我不大爱去。”
元莞伸手揽住她的腰,两人身体立即贴在一起,哄道:“不如你在边上坐着就成,无需下场。”
元乔犹豫,她趁机道:“去散散心也好,整日憋在殿内,对身体也不好。”
“也可。”元乔勉强答应下来,想起外间的阿布,就道:“你先同她去,过上半个时辰,我再过去。”
免得阿布有所察觉。
元莞这才松开她,扬起眉梢,觉得浑身都舒畅不少,她迅速吃了些早膳去见阿布郡主。
阿布等了小半个时辰,见她慢悠悠出来,不快道:“你好慢。”说完,往她身后看去,算了算时辰就觉得奇怪,“你亥时前就说困了,眼下近巳时,你一个人睡了六个时辰”
“怎么了?”元莞讪讪一笑。
阿布道:“你昨夜一人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圆碗:昨晚两个人睡的。
第87章 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