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态萌生的人咬完就推开了她,不想再理会这人,蹒跚站起来后,晃晃悠悠往屋里走去。
元乔落后两步,不想刚上台阶,门就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她不知发生何事,元莞不算醉得太深,还未曾到分不清人的情况,怎地就把她拒之门外。
按住情绪后,她伸手推门,推了两下,发现门被锁了。
“元莞,你醉了。”
半晌无人应答,她唤来落霞去敲门,敲了两下依旧是无人。
落霞想起今夜窗户未关,走到窗下一看,不想也关上了,大概是婢女见天色黑了,才关了。
她落寞地走到元乔身畔,不解道:“您这是惹了她?”
元莞性子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面对旁人时,她能做到波澜不惊,可在元乔面前,三两句话就能炸毛。
约莫是因人而异。
门被关上后,落霞想起上次砸门的事,提议道:“要不试试砸开?”
“砸门只怕更会引起她的反感,等她明日酒醒。”元乔做不来强迫的事,尤其是元莞的事,她若不肯,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思。
落霞看看她,又看看关上的门,自己走了片刻,怎地就发生这么大的事了。
苦恼之际,想起她答应阿布郡主的桃胶羹还没有做,忙拍了下脑袋,慌忙回厨房。
元乔望着关上的屋门,头疼不已。
第94章 看什么
被拒之门外后, 元乔也没有立即离去,反去方才的躺椅上坐下,揉着酸疼的鬓间。
回城后, 事情接连而至, 尤其是过继意欢一事, 压力太大, 导致她不敢回想, 纵眼下无人吭声,她也不敢将她二人的事摆在台面上。
灯火被风吹得摇曳, 一侧还放着元莞的酒盏, 只剩下半盏了,她端起来凝视澄澈的酒液,置于唇角,下了很大决心般扬首饮尽。
半杯入腹,就带起一阵火辣感,她晃了晃酒壶,还有些酒,索性就将酒盏斟满。
月下独酌, 也不觉得冷, 酒从喉间滑落, 暖了心肺与四肢。
饮了三杯后, 整个身子都跟着暖了起来,周身疲惫也散去不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庭院无人, 婢女不敢靠近, 直到落霞做完桃胶羹回来才看到庭院内的人,忙去敲门唤醒元莞。
她不敢接近皇帝, 拍了两下门后,人倒是自己醒了。
元乔站起身,看着惊慌失措的人,道:“你照顾好她,我先回屋。”
说完,平静地离开了,留下迷糊的落霞摸着头脑,要走方才为何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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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元莞醒来之际,元乔早就离开,她略有些头疼,开门之际,发现门从内锁上的,想过一阵没有结果后,懒得再想。
落霞做了些醒酒的膳食,担忧地觑她几眼,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您同陛下生分了?”
“什么?”元莞喝着鸡丝粥,听到这话后怔了怔,咽下粥后才道:“有何传言?”
落霞睁着一双迷惑的眼睛:“不是传言,是您将陛下关在门外了。”
“关在门外啊……”元莞叹了一句,脑海里依稀记得阿布说的话,添作一句:“那也是她自己惹来的。”
“您怎地毫无悔意,陛下染了风寒便是你的罪过了。”落霞站在一侧,见她有恃无恐,心中还是不安,得罪皇帝显然是不好的事,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不若你入宫去看看,陛下昨夜在躺椅上睡着了,外间风凉,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不去。”元莞拒绝,想起阿布口中说的事,心中没来由一阵厌烦。
用过早膳后,她唤来心腹,探问豫王府的事,就算赌约输了,也不能就此罢休。
元清回府后闭门不出,也不见外人,与从前无异,就连皇城司的人都查不出来端倪。
听后,元莞想起当年刘氏买通先帝身边内侍的事,便吩咐道:“你着人去盯着豫王身边的人,从他们身上着手看看。”
元清处没有破绽,不代表旁人处没有。
或许是赌约输了,心有不甘,她不愿放弃此事,心里忽而有了执念。
想到元清所为,她总觉得事情不对,副指挥使的话漏洞百出,元清并非是寻常人,怎会简单就信了。
阿布受邀去其他大人府上赴宴,不在府里,落霞轻松,时刻就跟在元莞身边。
她嘀咕说着今日午膳吃什么,元莞脑子里想着元清的事,对落霞的话也不甚在意,等她嘀咕完了以后才说:“你做主就成,我去书房。”
回书房后,她翻了翻皇城司查来的情报。
她方读了几页,书房门就开了,昨夜被她拒之门外的人复又出现在眼前,,身影如旧,那股在朝堂上浸淫多年的气势让她没骨气地站了起来。
“陛下今日来得颇早。”
“嗯,被你莫名拒之门外总得来问问。”元乔入内,扫了一眼案牍上的文书,元莞即刻藏了起来,回视她:“陛下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
书房附近几乎无人来,门开着也不打紧,两人都没有主动去关门。
元乔的入内,让书房显得逼仄,尤其是站在元莞面前,苍白的脸色让她想起落霞的话:陛下昨夜在躺椅上睡着了……
“你来做甚?”她以目光去描绘元乔面部的轮廓,不想同她说话,心底又有些不舍,天人交战之际,元乔摸摸她的脸颊:“来看你的。”
“看我,不看你的小郎君去?”元莞想当然地拍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