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寂静无声。
言臻轻轻转过身,她的动作很轻柔,直到她看到了顾清河的脸,然后静静呼吸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来爸爸妈妈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还是有点难以入眠,即使她们之前刚经历了一番云-雨缠-绵。
没办法,她拗不过顾清河的固执,只好从了对方,虽然她忍住不发出声音,但她还是偶尔有点忍不住,顾清河还恶劣地咬-着她最敏-感的部位,企图让她难为情。
这个家伙简直了,乖巧的时候似天使,恶劣又很恶魔。
言臻将手枕在脸下,静静地凝视着顾清河。
她突然想起白天下午顾妈妈与她的对话,顾崽从未与自己提到过她的过去。
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苦都喜欢自己扛,从来不会抱怨一句,自己十一年前的不辞而别,只换来顾清河傻傻地等着,她从没有抱怨过自己一个字。
言臻想到这里,她心疼地伸手抱住顾清河,而睡梦中的顾清河习惯性地紧挨着她,将她的手很自然地握在手心。
“顾崽,我们以后要一直在一起。”
言臻小声嘀咕着,然后伸出小手指费力地与顾清河的手拉了钩。
她听着顾清河平稳的呼吸声,情不自禁地笑了下,她曾经打扫房间时,无意中在顾清河的抽屉找到过安眠药,她当时很震惊,上网搜了搜更加让她担心,所以她一直在意着顾清河的睡眠,时不时地给下班后的她按摩头皮,或是泡点花茶缓解疲劳,或者在顾清河的床头放点薰衣草,当然尝试了那么多方法,似乎只有自己陪她一起睡,才能让她这么安心。
言臻身上有安神的作用。
这是顾清河对她的评价。
言臻也不知道顾清河说的是真的假的,但顾清河说什么,她都信。
谁让自己那么喜欢这个人,夜色之下,言臻亲了下顾清河的脸,找到了一个最为舒适的姿势继续入眠。
***
当窗外突然传来了老小区那种爷爷奶奶会听的晨练戏曲后,言臻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七点。
若是搁在自己和顾清河的家,她估计还会睡个回笼觉。
可这是在爸爸妈妈家!要勤快点才行。
她立马坐直了身子,摸了摸身旁的人,想推着顾清河起来,哪曾想顾清河居然比自己起来还早。
这个顾崽居然起床都不叫醒她一下。
言臻气恼地嘀咕一声,赶紧下床,理了理睡衣,拿着木梳梳梳头,她得赶紧悄无声息地去卫生间洗漱一下,然后趁着爸爸妈妈还没起来之前和顾清河把早饭做好,或者让顾崽出去买也行。
可当她推开房门,发现,除了她自己,爸爸妈妈都起床了。
言臻瞪大眼睛瞧见了爸妈好像在阳台上,她立马窜进了卫生间。
呜呜呜——
顾清河为什么不叫醒她。
言臻对着镜子直发愁,赶紧三下五除二洗漱了好就出来了。
“你说你起床怎么不喊我一声。”言臻可怜兮兮地小跑到顾清河旁边,瞅着对方在熬粥。
顾清河惊讶地看了一眼她,“你怎么起来了?吵到你了?”她记得跟她爸妈说让他们说话声音小点。
言臻摇摇头,“我紧张,你不在我更睡不着。”
“紧张什么,”顾清河看着言臻穿着自己这一套睡衣,语气说不出的开心,“你要不再去睡会儿,饭好了叫你。”
“顾清河你是存心损我吧,你觉得我能睡得下吗!让开让开,我来熬粥。”
言臻直接身体力行用屁股挪开顾清河,自己上手,有模有样的。
顾清河看着对方这想表现的殷勤,真是难得没赖床。
“那么勤快,要不要我奖励你。”
言臻拿着勺子慢慢搅着粥,挑了下眉毛惊喜地问着,“奖励什么?”
“早安吻。”
顾清河说完,笑着在言臻的额头上印上了自己的标记。
而很显然,顾覃从旁边很没有眼力见地经过了,还象征性地咳嗽了两声。
这倒是让言臻立马推开了顾清河,满脸通红地望着锅里的粥。
顾清河立马冷眸回瞪自己的父亲。
顾爸满不在乎地笑着走到一边,很显然他看出来对方欲要使出木村锁,敏捷地躲避到离宝贝女儿三米远的安全地带,用着只有顾清河听到的话音嘀咕着——
女孩子家家的,一点都不矜持,小臻怎么能受得了你。
“你瞎凑什么热闹呢!”顾妈妈一个耳提面命,将顾爸拾掇到客厅去了。
然后笑眯眯走到言臻旁,“昨晚睡得好吗?臻臻。”
“阿……妈妈,昨晚睡得挺好的……”言臻刚要喊阿姨,随即又立马换了称呼,她腼腆地将头发别在耳后。
顾妈瞪了一眼杵在一旁的顾清河,“你看看臻臻细皮嫩肉的哪能熬粥?碰到这热锅热粥的怎么办,还杵这算盘呢?”
顾清河看了下言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难道自己不是细皮嫩肉吗?老妈说的这话还真是……偏心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