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个商北的女人打苏家的千金,你脑子是坏掉了吗?”凌阊啸明显压着怒意,有开骂之势。
“爷爷,明天我回家跟你解释,电话里说不清。”
凌阊啸在电话里咆哮:“你们今晚就给我滚回来。”
凌阡毓面不改色,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回答:“对不起爷爷,我今晚回不去,明晚一定当面跟您解释。”说罢她决然地挂了电话。
凌阊啸第一次被人挂电话,还是个晚辈,他向来说一不二,家里没人敢反对,但这个不受宠的二孙女,刚刚上位就敢这样,气得他把电话摔烂。
“老林!”
“老爷?”林桓惶恐地望着她。
“马上给我查查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会让小毓这样。”
“您说的是大少爷请过去被苏小姐欺负的那女人?”
“还用说我第二遍吗?”凌阊啸火冒三丈,气得胡须都在发抖。
林桓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这就安排。”
天威一怒,麻烦危险将接踵而来,林桓感觉这件事闹得有些严重,刚老爷被苏明涛一顿责骂,吃了一瘪,本就心情不好,二小姐怎么还去触碰逆鳞?
那女人应该对她很重要吧,林桓想到此忙悄悄给凌阡毓发了个短信:老爷要查人,您小心
第49章 爱她之心
顶层露台布局奢贵精致,远观是岛外的万家璀璨, 近看是庄园里的晚宴风光。凌阡毓坐在空中楼阁的软座沙发上, 望着手机里林桓发来的信息,出神。
“你在找别人的软肋, 别人也会找你的软肋。”祁沐宛端着两个酒杯走了过来,阁楼里的有个隐形酒柜, 内有红酒和香槟,这里的设计细节深受她喜欢, 也只有凌家会打造这么奢侈的岛上庄园。
“你什么时候来的?”凌阡毓上来时竟没注意到她。
祁沐宛笑得有些无奈,也有些失落, 她倒了两杯香槟, 递了一杯给凌阡毓:“从她出现开始, 你就忽视了我的存在, 哦不,你忽视了所有人,眼里只有她。”
凌阡毓今晚鲜有笑意,哪怕是明亮的灯光打在脸上,也面无血色, 冷冷之色让祁沐宛忽而觉得陌生。
“你说对了,我应该早点看到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凌阡毓垂眸, 端起香槟一饮而尽, 有些闷闷不乐。
祁沐宛望着她眉头紧蹙, 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去, 连品酒都没了兴致。
“凌阡毓,我...不美吗?”
“我一直都夸你美,而且只有你才能驾驭各种旗袍装。”凌阡毓漫不经心地回答,仰头晾着头发,没来得及吹发有些不适。
祁沐宛沉下脸,她不等了,哪怕今天看到了凌阡毓的心,也要表明自己的心意。憋闷着自己的一腔热情,就这么让事情过去,不是她的风格,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败了,还不知道败在哪里。
“那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柳思翊呢,你对她百般迁就宠爱,对我就平淡如水,从不上心。”
凌阡毓抬头望着她,笑着说:“你跟她有什么好比的,你可是博士生,又是财经界的传奇,书香世家,大家闺秀,美貌与能力并存,谁能跟你比?”
祁沐宛抿了一口酒,直视她:“是,你说的没错,可即使你认可欣赏这一切,也一点没动心?”
“沐宛,你到底想说什么?”凌阡毓好似能领会她话里的意思,自从被云舒点醒,她对感情的嗅觉就变得敏锐起来,她捋了捋长发,凝望祁沐宛,不确定地问:“你不会是想说,你喜欢我吧?”
祁沐宛轻笑把杯中酒一口喝完,放下酒杯时格外用力,发出了闷闷的声响,正如她此时郁闷的心情。
“我一直以为你装傻,原来你是真傻,你觉得几个亿可以随便对任何人砸吗,还是你觉得仅仅只是友情就可以让我为你做那么多,特地回国这么久,来帮你上位?”祁沐宛越说越气,凌阡毓性取向不明一直是她最大的前行阻碍,如今发现她也是同路人,却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想想都是不甘,她无奈地摇头,自斟自饮。
凌阡毓望着她,笑意渐渐敛起。她想到柳思翊为自己做的种种,想到自己不由自主地画素描,想到看Rose监控找她的习惯,想到忙碌疲惫难过时总第一个想起她。
祁沐宛说的对,她真傻,直到这一刻才开窍。柳思翊的默默守候,永远在身后看着她,总是随叫随到,一直在原地从未走开过,不是爱情是什么?
之前她对大哥的醋意,对言默的酸意,都是因为占有欲。而爱情最原始最根本的表现就是占有欲,她意识里一直觉得柳思翊是自己的,当有人殷勤过头或者有什么发展苗头时,她会受不了。
现在想想,柳思翊跟祁沐宛两人看起来气场不和,难道是因为她看出祁沐宛喜欢自己,一直在吃醋,跟自己暗暗较劲?
凌阡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发现这份感情早已存于心间。
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理所应当,而是因为爱。
她还傻乎乎的把这当成亲情,她还一直以为跟柳思翊之间是友达之上,至亲关系。
爱情,多遥远的一个词,不曾考虑过的东西,竟一直存在她身边。
凌阡毓想着想着笑了,是认清内心的坦然之笑,是拥有一份真心的幸福之笑,更是心有所属的一种满足之笑。
真好,柳思翊还没有走远,一切还来得及。
“嗨嗨嗨,女人,我在对你表白,你认真点好不,到现在还思绪游离,想那位红姑娘?”祁沐宛忍不住拿杯子撞了她杯口。
凌阡毓回神,饶有笑意:“沐宛,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或许我也会早点想通。”
“你什么意思?我还成你的神助攻了?让你看清自己了?”
“是。”凌阡毓坚定回答,本来她心里尚有些疑惑和不解,现在茅塞顿开:“你让我看清了爱她之心。”
“爱她之心?呵,好一个爱她之心。”祁沐宛深深呼出一口气,表情有些不自然,哭笑不得,只能继续倒酒。
“你别喝了,听我说完。”凌阡毓按住她想要痛饮的冲动,在洞悉自己心意的这一刻,凌阡毓清醒万分,她甚至能够理智地去剖析祁沐宛对自己的这份情,还能客观地看待她们之间的关系。
在凌阡毓心里,祁沐宛的分量与云舒一样,可以是生死之交,也可以是红颜知己,甚至是完美的合作伙伴,但一定不会是爱情。
祁沐宛意志消沉,低落地一句话不想说,她无精打采地坐在一边,颓丧地说:“说吧,少说些我不想听的。”
凌阡毓笑着勾住她肩膀,“你有没有觉得我经常能猜到你想什么,你也能猜到我想什么,我是说工作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