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作为警务人员,接受不了凌阡毓的极端方式,凌阡毓更加不喜欢被人指导做事,可两人出发点都是为了柳思翊,根本不好撕破脸,最好的方式就是让辛然对这件事视而不见。
海芋心领神会,拉着她往外走,“走吧,隔壁就是红心的家,一楼是茶室,我带你去看看。”
“但是...”
“我亲手给你泡茶,也不行?”
“呃...”辛然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如果是别人在这种时候怎么都不可能拖走她,可凌阡毓偏偏带来了海芋,一个她无法拒绝也不忍狠心对待的人。
她觉得凌阡毓好像抓住了她的软肋,又像是提前预知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真是细思极恐。
辛然承认自己败了,她拗不过海芋,只得先跟她出去。
一旁的柳思翊始终没有说话,眼看凌阡毓的笑意渐渐消失在嘴角,她才走过去,“亲爱的,这种小事,我自己处理就好,怎么能要你亲自动手。”处置这些人,她只怕脏了凌阡毓的手。
凌阡毓轻抚她的脸,眸间透着浓浓的爱意,“你的事没有小事,你以外也没有大事。所以,你也出去。”
曾经的意外发生一次就够了,她会扼杀一切苗头,不可能再让悲剧二次重演。
“我也出去?”柳思翊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凌阡毓笃定地点头,语气依然温柔:“十分钟就好,你先去处理别的事,好不好?”
“好,我出去,别太久了。”
第129章 谁在搞事?
于杰拉来椅子, 置于被绑着的二人跟前, 凌阡毓悠悠坐下, 燃起了一根烟。她眼神迷离,红唇轻启, 冷意和杀意随着烟雾席卷而来。
她叼着烟, 手上把玩着短小的匕首, 深吸一口, 缓缓说道:“跟文化人讲文化,跟生意人谈利益,跟暴徒就只能...”她停了片刻, 眼神转至二人身上,娇媚一笑,“以暴制暴好像确实不好,但有效。”
“二小姐,别跟他们废话了, 硫酸还剩了些,不如让他们尝尝。”于杰很聪明,懂得看老板脸色,她知道凌阡毓想要一个结果, 过程怎样不重要, 她也没有时间和耐心陪着折腾。
凌阡毓眉眼一轩, 弹了弹烟灰, 饶有兴致, “哦?那你说是匕首捅到身上疼, 还是被硫酸烧着疼?”
“不如都试试,反正有两只手嘛。”
凌阡毓冷哼一声,缓缓蹲下,烟蒂的红点散发着蕴热的雾霭,她拇指与食指捏住烟,于杰立即会意,将其中一人的手解开扯到她跟前。
“谁派你们来的?”撩娆的声音,暗藏杀意,凌阡毓依然一脸笑意。
那人战战兢兢,在考虑要不要说时,凌阡毓的烟头靠近了他手背。
“我...啊啊啊!!”他刚想开口,滚烫的烟头就烙进了手背皮肉里,发出了烧焦的肉糊味。
“我是枭姐的人,你敢这么对我!”那人疼得死去活来,几乎流出眼泪,在说出这句话时,凌阡毓抬起了手,再看那人手臂,留下了溃烂的烟头形状。
凌阡毓吹了吹有些挤扁的烟头,悠哉悠哉地又来一小口,明明是冷艳高贵的风情美人,手段却狠得不留余地。
“枭姐?”凌阡毓平平地接了一句,看向于杰,“什么人?”
于杰脸色微变,认真回答:“娱乐行业的一姐,在A市起的家,那边酒吧、会所甚至KTV,百分之六十都是她开的,目前在向全国拓展分店业务,去年来的宣安,已经开了三家酒吧,两家会所。”
“不止如此,枭姐黑白两道通吃,背后是A市的严家和整个齐扉律师事务所,基本没人敢得罪她。”于莽补充了几句,兄弟俩早期也混迹娱乐行业,一直都知道枭姐这个人。
“严家?”
严文钦和齐扉吗?凌阡毓低头思忖,沉默不语。真要这样,还真是大有来头。
仓库里陷入安静,被烫伤的那个人面露痛楚,另外一个人眼神闪闪躲躲不知所措。雇佣人曾经说过,如果被抓就搬出“枭姐”来,真的能奏效吗?
凌阡毓端着手望着窗外,不知所想。直到烟灰燃尽,她才甩掉烟头。
她拿出手机按下录音键,转头轻笑:“原来两位来历这么大,敢问混枭姐哪家店?”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敢说。见凌阡毓温和了些,以为她被枭姐名号吓住,多了几分底气。
“我们跟枭姐的事不用你管,二小姐作为上市集团的企业家,对我们用这种手段,就不怕被媒体曝光吗?放了我们,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我们也不会再来这里捣乱。”
“你们酒吧风头过盛,还是低调点,生意大家一起做,不要妄想独大。”
“啪!”于莽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恶狠狠地说道:“红姐的店怎么开,是你能说的?”
凌阡毓收起手机,转存了一份录音,以备不时之需。
“你倒知道的不少,懂得拿枭姐出来压人,也知道我的身份,当然你那个自作聪明的老板也有点心机,不过...”凌阡毓笑得意味深长,不知所想,总觉得她已经洞察一切,掌控所有。
她的话止于此,用点手段吓唬人,果然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凌阡毓有怀疑的对象,只是还不敢确定。
她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清冽的眼神直视那二人,“我不喜欢问两遍问题。”
于氏兄弟心领神会,老板想知道这二人在枭姐哪家店,就必须最短时间内问出来。
不给点手段,他们还真的以为二小姐被枭姐镇住了?
凌阡毓把玩着手机,背过身站到了门口,身后传来两人挨打的惨叫声...
一楼茶室,茶香扑鼻,海芋特地找出了大红袍,熟稔地开始煮水烹茶。辛然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总担心凌阡毓会“滥用私刑”,自己作为警务人员,对这些视而不见等同于犯错。
相比之下,海芋反而气定神闲,好似见怪不怪,只专注泡茶。
辛然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浮躁。她忍不住说:“我觉得你要不去劝一下二小姐吧,如果她想极端处理不如交给警方,我肯定能够扒出他们背后的指使者。”
“你不是休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