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总是对这种事如此有求知欲的么?
轻欢看完了这个视频,回味了一下,觉得自己学得差不多了,便主动向南泱询问:“那么……你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南泱沉默片刻,轻声答:“随你。”
轻欢想了想,说:“那你在上面吧。”
“……可以。”
轻欢又补充道:“你在上面受。”
南泱眉头微皱,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我想让你舒服,”轻欢红着脸,小声嗫嚅,“可是我怕压到你,所以……所以你在我上面,我来帮你,可以么?”
南泱的整片耳朵连着脖颈都在泛红,许久,她仍迁就地点了头,应了轻欢。
轻欢关了灯,乖乖躺好,一双眼在黑暗中期待地望着身边的南泱。
南泱抬起手,将自己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她本身的气质是那么清冷,解扣子这种克制又极具挑逗的动作愈发为她染上一层致命的诱惑,就好像一朵在悬崖含苞了千年的冰雪玉兰,终于为一个跋山涉水而来的人亲手打开了自己的骨朵,将每一片沾水带露的花瓣逐一展露在那人眼前,进行此生仅有一次的绝艳盛放。
待解完最后一颗,南泱坐起身,手支在轻欢的身旁,双膝跨坐在她腰侧,俯下了身。
她抬起头,紧紧盯着枕巾上排列规律的花纹,一瞬不瞬,不敢眨眼。
不多时,那些花纹便逐渐扭曲起来,搅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浪。她双眼微眯,眼底浮起一层水雾,混着枕巾上依然翻涌成水的纹路,托着她迷失在一次又一次的悬溺中,再也挣脱不掉。
颤抖。
抛起。
潮湿。
下坠。
青涩的动作,却也足以抚慰她空虚了三千年的心。
不知过去了多久。
或许是一个小时,也或许是两个小时,远处的钟楼模模糊糊地响了许多声的样子。
窗缝中的冷风吹了进来,撩起书桌上刚刚剥下的一张巧克力糖纸。
轻欢捏着剥好的巧克力,小心地塞进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嘴里。身上这人早就跪不住了,整个身体无力地压了下来,额角与鬓边的头发全部被汗濡湿,眼尾沾着一点湿润的泪。
南泱含着甜腻的巧克力,连咀嚼的力气都丧失了,只能任由可可脂在自己口腔慢慢融化成水。
“还好么?”轻欢不停地摸着她墨黑柔软的长发,语气里盈满了心疼。
南泱抿了一下唇上的糖渍,虚弱地嗯了一声。
“我学得好不好?”轻欢搂紧了身上的南泱,嗓音温柔轻缓,“你舒不舒服?”
“……嗯。”
她好像只能由嗓子深处发出这样简单的音调。
轻欢满足地笑了,揉了一下南泱的头顶,“我以后会学得更好。”
南泱微微侧了一下脸,把自己眼角的泪擦在轻欢的长卷发上。
“轻欢。”
她哑着嗓子唤她。
“嗯?怎么了?”轻欢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顶。
或许是因为此刻被她拥在怀中,或许是因为理智还被意乱的余韵模糊。她忽然生出一股想要告诉她一切的冲动。
如果你知道了所有真相,还会不会愿意让我在你怀中苟得一丝温存?
“轻欢,你信不信轮回?”南泱看着枕巾上已经恢复秩序的花纹,声音里有微不可觉的颤抖,“你信不信……我遇见过许多个你?”
轻欢的唇角一勾,收紧了放在南泱背上的双臂,在她耳边温声细语地答: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
南泱扭过头来,迷茫地望进那双妖娆昳丽的眼睛时,耳边忽地传来一声宠溺的浅笑:
“世界上就是有一千个我,这一千个我总还是抱着你。”
南泱愣住。
她的身体瞬时变得僵硬,许久,在轻欢的不断轻抚下,她才慢慢地缓和下来。
她收紧了抱住轻欢脖颈的手,把脸深深埋进轻欢的颈窝里,牙齿咬住轻欢身上没有褪尽的针织衫领口。
半晌,有冰凉的眼泪沉默地滑落在两个人紧紧相贴的肌肤中。
第50章
第一次之后,她们又试着来了几次。
不知是第几次过后,南泱被折腾得实在是累了,听着耳边温软的呢喃,感受着背后一下又一下地轻抚,朦胧地在轻欢的怀里睡了过去。
轻欢看南泱睡熟了,便也关了昏暗的台灯,抱着南泱的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