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打算再为原主说些什么辩驳些什么,毕竟那些事情不管是原主主动还是被动,原主曾经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过他,也怨恨过他,不过那些事情和现在的这个傅文靖也毫无关系了。
傅文靖也对她伸出了手,有了一个短暂的交握。
在二楼的包厢里,顾山雪面前的牛排都被她切烂了。
来谋求合作的合作方看着她刀几乎要划破盘子的动作,心惊胆战的想是不是这个合同没有办法让对方满意。
“顾小姐,在利润这个方面,我们还是有的谈的……”
合作方忍着心痛,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颤巍巍地说出了这句话。
顾山雪闻言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刀叉,优雅的擦了擦唇,看着对面坐着的人,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杀价。
她已经在这个餐厅坐了有一段时间了,连续见好几个客户,从中餐下午茶到晚餐,由是阙以凝和傅文靖进来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
毕竟阙以凝坐着轮椅,旁边的傅文靖身材高大挺拔,这么一个特殊的组合十分的显眼。
从他们开始谈话起,顾山雪就有些心神不宁了,想到了前几天不知是谁的戏说,说傅文靖和阙以凝之前碰过面,看起来气氛蛮好,没准又有戏,毕竟曾经那么喜欢过,搞不好什么时候看对眼又在一起了。
顾山雪当时就冷冷的反驳了,弄的气氛还有一些僵持。
顾山雪心里生气但又不能直接去询问阙以凝是不是有和傅文靖见过面,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因为忙碌一直跟阙以凝见不上面,心里就更喘不上气。
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是可以从他们的动作中看出他们相谈甚欢,顾山雪心情便愈加不好。
直到谈完了合同,顾山雪没能按捺住,先一步比合作方离开了包厢。
阙以凝也正准备离开,看见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顾山雪有些惊喜,对着她招了招手。
“你也在这里吃饭吗,好巧啊,早知道我应该问问你的,要是没看见我们不就错过了吗?我都快想死你了。”
阙以凝也不管对面的傅文靖,拉住了顾山雪的手,面带喜色的说,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们都半个月没见面了,虽然可以打打视频,但是跟面对面能够切实的感受对方的体温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傅文靖有些诧异的看着阙以凝的情绪外露,对着顾山雪打了招呼。
顾山雪也对他微微颔首表示回应,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她看着阙以凝开口:“要走吗?我送你。”
“你回家吗?我今晚去你家?”
阙以凝被顾山雪扶到了轮椅上,看着她询问。
在外人面前其实阙以凝没那么大胆外放,但是在傅文靖面前,她恨不得在顾山雪身上贴满她阙以凝的标记,怎么热情怎么来。
“好。”
顾山雪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傅文靖,点头应下。
阙以凝拉着顾山雪的手,笑容灿烂的对傅文靖挥了挥手,和顾山雪轻声的笑说着什么,一边朝着外走。
傅文靖坐在椅子上,总觉得有一种被双重暗示的微妙感,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有些迷茫的离开了餐厅。
餐厅外,阙以凝让保镖先回家,自己坐上了顾山雪的车。
阙以凝其实有一箩筐的调戏顾山雪的话想说,但是坐在车上后,看见顾山雪有些倦怠的神色,她便没开口,只是拉着顾山雪的手,让她休息一下。
车在地下车库熄火,阙以凝开了车门,顾山雪小心地将她扶出来,把她带回了家。
刚一开门就听见细声细气的猫叫声,宁宁跟着她们走到了沙发旁,跳在了沙发上。阙以凝摸了摸它的脊背,它便仰着脖子露出了下巴求爱抚。
“我觉得宁宁认识我了,你看它多亲我。”
阙以凝接过了顾山雪手上的杯子,笑着说完这句话,喝了口水。
她唇上浮上一层水光,她的唇在光下显得又软又润。
顾山雪点头附和,揉了揉猫的脑袋,坐在了它身边。
阙以凝停下了揉猫的动作,朝着顾山雪那边歪倒,手肘靠在沙发上,撑着头对她笑。
“我和你也认识很久了,你亲不亲我?”
距离陡然拉近,拉响暧昧警戒的讯号。
阙以凝的尾音轻轻,晃悠悠的落在人的心尖尖上。
明眸善睐,眼里漾着的风情蛊惑人心。
明明刚刚说过的话,但换了主体换了氛围便换了话语的意思。
她发起攻势,热烈直白。
“我还惦记着上次我没告诉你的话,我说过我要亲口告诉你的最好的办法。”
当真是亲口告诉,绝无别的媒介,一点也不作伪。
顾山雪没能拒绝第一次,同样没能拒绝第二次。
她听见心里的叹息,那声音变成了低低的应答,淹没于亲昵的水色里。
溢满的思念一触即发,于激烈的纠缠里蒙生出断裂的银丝,周而复始。
被挤压的毫无空间的宁宁不甘寂寞的叫了一声,可贴近的女主人们谁也顾不上它。
它只好跳下了沙发,将空间全然让给投入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