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替身谈恋爱 第86章

  直到宋翩跹一声吃痛的闷哼,声音都裹着水汽。

  封月闲从她身上起来,到她唇边说话:

  “压痛你了?”

  宋翩跹摇了摇头:

  “身子底下……”

  她侧了侧身,看起来便如往封月闲怀中滚一样,封月闲恐她有事,倒没趁机动手动脚,只轻扶住她,往她身下看去。

  这才看见,宋翩跹身下的软被上,睡着个熏香暖被的涂金镂花银熏球。

  香球极为精巧讨喜,布满镂空花纹,香气四溢,喷芳吐麝。

  惯常在被褥间的物什,像是也要凑到美人身上偷香似的,不知何时,滚到了宋翩跹背后。

  封月闲压着宋翩跹欺负,宋翩跹背抵浓香熏球,温腻如脂膏的脊背便被熏软了。

  还被压出块胭脂色的红印儿。

  “它倒会挑拣地方。”

  宋翩跹都还未在自己身上睡过。

  惹人厌的东西。

  封月闲拽住香球的银吊链,随手一抛,丢向床尾。

  香球在被上滚了又滚,直滚到角落的靠枕腰枕堆中,才堪堪停下。

  帐中香气浮动。

  封月闲指尖覆上红痕,极小心地划过,声音低哑:

  “疼吗?”

  若有似无的触碰,勾起一道细微酥麻,随脊背肆意游走,窜过宋翩跹全身。

  宋翩跹在指下一阵战栗,封月闲收拢眉间愉悦,蹙了蹙眉:

  “很疼?”

  封月闲心头的旖旎一扫而空,她长臂一伸拎起披衫,翻身而起,要去唤御医。

  轻容纱制成的长衫在床帐间荡起薄霭,一端裹住封月闲姣好身形,另一端拂过宋翩跹的手。

  宋翩跹将薄罗握住,顺着力道起身坐起,倾身贴近封月闲背后。

  “嗯?”

  封月闲对气息很是敏感,以为宋翩跹有话要说,她侧身看向身后:

  “我去唤御——”

  封月闲剩下的话声消弭在两双唇间,被宋翩跹吃入肚腹。

  宋翩跹扳过她肩,侧首吻去。

  蜻蜓点水,悄然无声。

  床帐低垂到地,撒花帐子后,两个侧影融到一处,鼻尖抵得近近的,青丝缠绵。

  只因是眼前人主动亲近自己,即使是简单的相贴,也足够动人心魄。

  几息过后,宋翩跹稍稍退离些些。

  封月闲顾自醉着,眼半睁未睁,如被牵引一般,追逐而来。

  宋翩跹食指抵在她下唇。

  玉白衬着绯红,颜色撩人。

  宋翩跹面颊上洇着红晕,如薄云浸漫,茶色瞳孔中含着盈盈水波,眼尾那抹颜色尤为动人。

  但她已极为冷静,声音简短有力:

  “够了。”

  此举是回应,是奖赏,同时,是休止符。

  已经足够了,足够放纵了。

  封月闲这才从微醺中醒来。

  她睁开眼,黑眸如被抛入小石子的深邃幽潭,荡起层层涟漪。

  还不够。

  思及方才宋翩跹的主动,封月闲眯起眼,餍足而贪食。

  封月闲定定看着宋翩跹,像只尝到丁点肉腥的大猫,在估量猎食成功的可能性。

  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听话。”

  宋翩跹又说,语气有些无奈。

  不过,连她都意外,自己怎么会这样对封月闲说话。

  她柔和了声音,补上句:

  “好吗?”

  黑暗中,封月闲声音低低,好似从鼻息间逸出轻哼,又像是一声引人遐想的低吟。

  宋翩跹没听清。

  但封月闲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指上,她这才发现自己还抵着封月闲呢。

  她要收回手来,手下的唇瓣却悄然分开。

  指尖骤然陷入温热湿润之中,直漫上第二个骨节处。

  长长一截手指,尽数陷落于丰腻软滑之上。

  丰沃春水绕着她手指,顾自乱着。

  春水池底贴着手指,向后撤去,又抬起,划过指尖,打着旋儿,灵巧极了。

  宋翩跹的手指骤然陷入更为柔软的地界,四处都是软的,底下最软。

  好似白净而坚硬的珍珠,被柔嫩蚌肉包裹得严严实实。

  蜜水儿吐着。

  这一切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吸引人全部心神。

  不等宋翩跹做出反应,封月闲主动用柔嫩的舌,将她手指抵出去。

  最后的指尖被春水吐出前,封月闲轻轻一吮。

  “好。”

  她这才给了答案,黑暗中,眼尾眉上,尽是被安抚了的餍足。

  宋翩跹这样与自己说话,哪有不好的。

第56章 公主的小娇妻(24)

  “东宫那边说, 太子殿下还要再歇息一日, 今日……来不了养心殿了。”洪常弓着腰道。

  “不是说大好了,又病了?”皇上撂了手中的折子,“竟要朕三催四请的不成?”

  瞧着皇上眉眼极为放松, 洪常心里便清楚, 太子不上赶着来, 他心里才安心呢。

  子强父弱,本就是皇家大忌。

  洪常陪笑道:“据说是昨夜窗未关紧,吃了风。”

  “唔,让御医好生照料着。”

  “是。”

  皇上口谕传到东宫, 留待东宫传唤的御医少不得频繁进出,做个样子。

  昨夜虽出了身薄汗, 但没折腾到底, 只褪去了半身衣裳,宋翩跹裹在暖熏锦被中,幸而没着凉。

  不去养心殿不是拿乔,而是……

  “先前两次上的药起了效用, 瞧着已淡了许多, 待明日,殿下傅粉遮掩,便无碍了。”

  来都来了, 江御医再替“太子”看了看淤伤处, 垂首回道。

  他眼观鼻鼻观心, 在太子妃眼下, 一眼也不敢多看床榻上的人,待太子妃让他出来,他二话不说,拎起药箱就走。

  等到了殿外,江逢心下才松口气,擦了擦额边的汗,面带苦意。

  这算哪门子事啊?

  小释子和他私交甚笃,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抓药的,此时送江逢出东宫,边小声嘀咕:

  “这算哪门子事啊,龙弱凤强,这一夜颠鸾倒凤的,怎么成了太子要看御医了呢?”

  小释子一脸复杂,声音更低了些,“哎哟,我进去送东西时瞄了眼,太子被太子妃欺负的哦……啧啧。”

  到底做惯了东宫的奴才,小释子满脸写满了“我家主子被糟蹋了”、“太子被太子妃玩弄这个世界还有王法吗”、“太子妃好热情似火一女的,太子不会被吸干了吧”。

  最后,他好不容易接受现实,自言自语自我安慰道:

  “也不怪太子,太子那身板……唉。”

  “唉!”

  江逢跟着叹气,他看着小释子,一时无言。

  对于他这个知晓“太子”真实身份的,他倒宁愿是凤压龙呢——

  也好比“太子妃把自己小姑子搞了”这种皇家秘辛更容易让人接受啊。

  更可怖的是,都到这份上了,太子妃定然知晓“太子”真身。

  ——她都知道,她还搞,把娇滴滴的公主折腾成那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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