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替身谈恋爱 第158章

  两人的步调快得难分上下, 到了宋翩跹房间门口时, 却又都谨慎地把脚步放轻, 猫一样地蹭过去。

  宋菲还比较矜持,相思溪已经忍不住凑到门口听动静了。

  宋菲的矜持维系不到三秒,犹豫了下,气声询问:“里面在说什么?”这相思溪,怎么听个消息还吃独食的。

  相思溪转过头,一脸茫然地做口型:“什么都没。”

  ?

  宋菲踮着脚,自己过去听了听,还真是。

  姐姐和凌波表姐独处时,往往隔着门都能听见谈笑声,怎么今天安静如鸡?

  宋菲和相思溪对视了眼,由相思溪扣了扣门,开口道:

  “姐,凌波表姐今天回去吗?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叩门声间错地响了两下,少女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有些失真。

  安静而浓稠的夜中,两样声音不轻不重,足以让聂凌波分神一瞬,掐着宋翩跹腰际的手掌收紧。

  宋翩跹鼻间逸出轻哼,似是报复,也像回应,她退出聂凌波唇间时轻咬她的下唇,随即半睁着泛满水光的眼,伏在聂凌波肩头,去看房门的方向。

  温馨整洁的房间内,只剩一盏落地灯没关,光线醺黄黯淡。

  阳台的落地窗开着,白色窗帘垂落在地,被风吹进来,徐徐拂动,不动声色地窥视着一室鼓噪不休的欲。

  温度升腾,风送进来也变得灼热。

  沙发上,聂凌波仍坐在原处,只是身上多了个人。

  女孩的室内鞋躺在聂凌波脚边,双膝跪在聂凌波身体两侧,她今天穿着柠檬黄的裙子,裙摆绽放在聂凌波身上时,像一朵朦胧静雅的黄睡莲。

  聂凌波知晓她为何穿长裙,除了的确衬她气质外,更因为刘瑛喜欢看宋翩跹这样打扮。

  而这朵刘瑛眼中纯净乖巧、静美含笑的睡莲,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被聂凌波掐住了细细的腰,扣在身上,肆意欺负了个遍。

  她鼻息嗅过清甜的花瓣,也伸手拨开最外层的花衣,向里一探究竟。

  娇嫩的,柔滑的,指纹贴着美人肌。

  聂凌波一寸寸抚过,手下力度时重时轻,重是因为情难自禁,轻是在听闻宋翩跹的嘤咛轻哼时的些微不忍,好生怜爱——

  可一晃的心疼后,是更深更浓的坏心思。

  聂凌波想让她失态,让她腰肢乱摆,双腿颤抖,溃不成军。

  这一刻多钟,聂凌波在这朵娇柔的睡莲身下,是流连忘返,却更不知餍足,直往最丰腴多汁的地方而去。

  直到此时,她的家人才寻来。

  聂凌波抚着宋翩跹的长发,顺着捞起一缕发尾,在唇边亲了亲。

  “要去开门?”

  一番偷欢,聂凌波声音泛着低哑,愈发诱人心神,宋翩跹耳朵酥酥麻麻,攀紧了聂凌波,瞥了眼裙摆,意有所指:

  “裙子被你弄皱了。”

  所以,怎么见人。

  余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宋翩跹点到为止,撑起上半身,朝门外道:

  “溪溪去睡吧,我们还有一会儿工夫。”

  最后的话音还没说完全,宋翩跹腰间的那只手臂一用力,她再度落入聂凌波的怀中。

  “一会儿功夫?就这么骗小孩子吗。”聂凌波低笑。

  “我是坏姐姐。”宋翩跹坦然道,“但姐姐也是——”

  她一双眼如春水流波,故意小声呢喃:

  “坏姐姐。”

  聂凌波眼一深,就要再度倾身过来,坐实这个“坏姐姐”的名号来。

  宋翩跹这次没依着她来。

  起先她凑在聂凌波耳边问话时,就没打算今晚依循着聂凌波的步调走——

  虽然青陆在上个世界,次次掌控床笫之事,在这个世界又是风韵十足的姐姐,可宋翩跹还没忘记,这位姐姐还当她是容易受惊的清纯女孩呢。

  若是时间充裕,宋翩跹不介意随着她的步调来。

  可现下——

  她决定将节奏,重新收回。

  宋翩跹攥住聂凌波的手腕,力度不大,但成功让聂凌波止住了动作。

  聂凌波挑眉,见宋翩跹不仅牵制住自己,更是拧身从自己身上下去了。

  她不急着追,只倚靠在沙发上,用目光追随。

  她的女孩站在桌上的礼盒前,伸手去解礼盒的丝带。

  现在拆礼物吗?

  那墨绿的丝绸丝带在宋翩跹指间缭绕着,衬得她手指白得惊人,聂凌波近乎欣赏地看着,丝带很长,她坐起身,将一截浓郁的墨绿色挽入手中。

  一拉,一拽,将另一头翩然若飞、若即若离的蝴蝶牵引回自己身边。

  有时候真想。

  有时候真想用漂亮的绳索,将宋翩跹锁在自己身畔。

  这想法不可宣告与人,又正因它的隐秘和卑劣,在幽暗的心底如潮湿的青苔蔓延滋生。

  “我可以把它用在你身上吗?”

  突然听到这句话,聂凌波还以为,是从自己口中出去的。

  她抬眸,正对上宋翩跹的视线。

  宋翩跹一笑,唇上水迹未干,话仿佛也湿着:

  “可以的吧,姐姐。”

  -

  宋翩跹拿墨绿丝带在聂凌波身上比了又比,仿佛在看要如何打包这份颜色极好的礼物。

  丝带拂过聂凌波的手腕,刮蹭她隆起的胸脯,在她精致的锁骨处盘旋片刻,最后随着聂凌波逐渐深重的呼吸声,轻轻覆在聂凌波眼上。

  她落入黑暗之中。

  “翩跹。”

  “来。”宋翩跹牵起她,步伐很慢的,牵着她一点点走。

  聂凌波不记得,她们曾经也这样相处过。

  在大黎朱墙碧瓦的宫廷中,封月闲曾以一尺轻容遮住宋翩跹的眼,隔着薄薄的柔柔的纱,细细的吻不断落下来。

  轻容缀到哪儿,吻便落到何处。

  宋翩跹用丝带将聂凌波牵到床边坐下,她跪坐在聂凌波身边,以同样的方式吻她。

  这样的亲昵聂凌波怎么受得了,她的手可没被困住。

  宋翩跹都随她。

  宋翩跹只一心一意的,将从前青陆教会自己的,再反哺给如今的聂凌波。

  情起时,青陆是如何褪去自己一袭宫衣罗衫的。

  情动时,青陆是如何品那香软的、颤堆堆的秾桃的。

  情浓时,青陆是怎样扰乱一池春水的。

  这些,都是青陆曾用在自己身上的。

  今日,宋翩跹将青陆给予自己的至上欢愉,一点点,一点点,还给她。

  ——当然,不止这些。

  宋翩跹要从她身上获取更多,只要聂凌波愿意给的,她尽数收下。

  今夜无月,夜色少了几分冷彻的皎洁,平添几分热烫的媚色。

  房内唯一一盏落地灯立得很远,它遥遥看着房内唯一有动静的地方,竭尽全力也只能将光送到床尾。

  光打在一段莹白如玉的小腿上,如薄薄覆了层暖玉。

  不知身体部位的主人生生受了什么,伴随细碎的声儿,那小腿将暗色床单蹬得越发凌乱,脚背弓成弯月,脚趾收得紧紧的,呀——

  落地灯不敢再看。

  半晌,才有一句成型的话隐隐约约传来:

  “姐姐,可以吗?”

  从聂凌波身上,宋翩跹尝到了清甜的酒香。

  花间独酌,玉露琼浆。

  愈品愈浓,能牵出馥郁的银丝儿来。

  便是再清醒,也要醉了。

  宋翩跹收手等了等,她将指间的水迹吃尽,仔仔细细,挑着眉眼看聂凌波。

  在今日之前,聂凌波从未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可发生了,聂凌波也并不抗拒。

  于她而言,看到宋翩跹为自己所迷,注意力全被自己掠夺,这种感觉与占有宋翩跹,同等美妙。

  聂凌波不抗拒。

  宋翩跹拿到通行令,将长发拢到同一边的颈侧,俯身而下。

  为了向银瓶儿里面探去,宋翩跹轻轻打开自然闭合的瓶口,因里头的蜜水满漫出来,稍稍一动,便泄到宋翩跹手间。

  粘稠而丰秾。

  在动作间被带出、又没落到宋翩跹手中的,只好顺着娇嫩肌肤缓缓而下,在床单上洇出一滩深色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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