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仪吻下,欲将纯灵玉浆送入宋翩跹唇内。
她闭着眼,攀着宋翩跹的肩。
宋翩跹的唇抿着,不肯回应她。
郁仪起初细细地啄吻她,宋翩跹仍不理。
可这是宋翩跹。
郁仪身子愈来愈烫,吻痕湿漉,水声啧啧,她身体血液急流,终是忍不住,像小兽般咬起宋翩跹来。
丰盈的唇瓣被研磨着,轻咬着,黏黏糊糊的。
体内勾出的嗜血和毁灭欲望高声叫嚣着让她去破坏,另一股柔情和欣喜却让郁仪情不自禁地去取悦宋翩跹。
时轻时重的力度勾出无限欲念,郁仪攀在宋翩跹肩上的手渐渐往上,抚着她的侧颈。
这里有血液流淌,她几近着迷地感应着里面的血液。
同根同源,是她的血。
流过宋翩跹全身,遍布肌理。
郁仪呼吸渐重。
月依旧霜洁。
人却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郁仪尝够了滋味,再去抵那牙关,意外入得顺畅。
她讶然睁开半阖着的眼,对上宋翩跹的。
同时,她舌尖一疼。
尖锐的疼痛伴着彻骨酥麻传遍体内。
她被宋翩跹咬了。
第131章 替身的小主人(20)
这只是一个开始。
在郁仪尾椎骨上窜过又麻又痒的电流的同时, 她眼前突然天翻地覆, 身上一重。
她背抵锦被,恍惚睁开眼, 便见宋翩跹覆在自己上方。
宋翩跹压下,纯灵玉浆顺着郁仪入得更深的舌, 轻轻一滚, 便落在漾着水意的一方浅滩中。
啪嗒。
纯灵玉浆如一粒饱满的春种,遇水便活,饱胀的水意猛然炸开, 迸出浓酽雪白的灵液。
灵液醇柔磅礴, 这一滴纯灵玉浆在人身中炸开, 合体以下的道体瞬间便会化为齑粉。
宋翩跹立刻发觉纯灵玉浆对郁仪来说堪称危险, 但好在那玉浆一触到她的身体,便如鱼得水,很快自发地往她身体里钻。
顷刻之间, 宋翩跹的经脉被浓稠之极的灵液充满,涨得隐隐作痛。
原来是这样。
她的身躯是天地至宝炼成的, 既是人, 更是一身炼材,至宝间互有呼应,不管纯灵玉浆是寻求同类, 还是想躲起来, 都会选择融入宋翩跹的身体。
想必郁仪是得了可以从炼材中汲取灵力的功法, 便能以此来快速修炼。
这便是把自己当灵力转换器了。宋翩跹有条不紊地想着, 扣着郁仪的后脑,吻着她,郁仪经脉寸断前是金丹期,有了这股精纯柔和的灵力,恐是能畅通无阻地恢复金丹期水平。
可后面呢?郁仪并未去过金丹以上的境界,若是贸然突破,恐境界虚浮,她准备如何做?
——抑或是,她的功法还有其他玄异之处?
宋翩跹思绪转得极快,边在运转功法消化充斥经脉的灵液,丹田如苍茫海域,鲸吞灵液,再喷入四肢百骸、缕缕肌理中,加以暂存,供人取用。
与她思想和功法的迅疾处理比,宋翩跹唇齿间的动作却极为冷静规律。
宋翩跹吻得不急不缓,郁仪哪受得了这般,她眼睛湿了,抱着宋翩跹纤长的脖颈,唇齿逢迎,胡乱讨要着好处。
她舌尖刮过丰美的口壁,将水意贪婪带走。凌乱的呼吸夹杂细小的轻哼,从偶尔分开的唇角中钻出,散在空中,烫得郁仪面颊潮红。
待她隔着恍若不存在的薄薄衣料,紧贴着宋翩跹运转魔功汲取灵力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灵力涌入她身体,满盈着,她四肢酸软,仿佛人刚饱睡一场后醒来,躺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连发丝脚趾都是懒洋洋的,舒服到提不起力,整个人都要化开了。
可宋翩跹不肯好生吻她。
她阖着眼不看自己,面容瓷白淡然,连吻都是不紧不慢的,只有自己沉沦得彻底,郁仪突然有点委屈,却更努力地去抱宋翩跹。
不论如何,宋翩跹都要是她的。
郁仪心里发狠,指尖用力,勾着宋翩跹的后颈肩头,不肯松开。
郁仪汲取的灵力到了一定量,丹田运转到极致,需要一时半刻去消化宋翩跹哺育的灵力。
两人心中都明白,宋翩跹便将郁仪抵出自己唇间,微微抬起上身。
宋翩跹退离三分,郁仪那双锐利的猫爪子在郁仪臂膊脱力之间,攀不住身上人,无力下滑,落到了另一处。
“……”
小崽子是故意的?宋翩跹垂眸,却见郁仪眨了眨眼,右眼角流下一滴泪来,顺着粉白的肌肤,滑入乌黑的鬓角。
“哭什么。”宋翩跹有些无奈,看了看放在自己胸前的那双猫爪子,这小崽子得了便宜还哭的?
“没哭。”郁仪声音哑了,愈发的低,尾音却软,她有点要面子,不肯告诉宋翩跹这泪是方才在她身下被亲出来的。
到处都被宋翩跹吻湿了。
只剩口干舌燥。
既然失了一分,便要在其他地方寻回三分。郁仪手下一动,便要循着雪白的衣领,溜入其中。但她还没忘记,宋翩跹之前仿佛在生气,她咬了自己。
郁仪的指尖停在衣领上,用湿得彻底的眼看宋翩跹,意思不言而喻。
“不可。”宋翩跹吐出两个字。
郁仪闷闷撇开头,指尖却偷偷勾了勾。
像小猫躲着主人,悄悄拨弄柔软盈润的玩具,贪得满爪丰秾柔腻,指尖生香。
郁仪不看宋翩跹,侧脸贴在枕上,只留给宋翩跹一个纤长的脖颈,连着白净下颌,宋翩跹目光落在那条青涩柔美的流线上:
“可曾好生运转功法?”
“翩跹渡来的灵力,自是好好用尽了的。”郁仪道。
宋翩跹撩她眼:“油嘴滑舌。”
郁仪自语:“油不油,滑不滑,你不知吗。”
她说完,扭头一眼递来,水亮的眼中藏着小钩子。
还敢撩拨自己,宋翩跹眸色一深,却淡淡道:
“你做了错事,倒是半点不慌。”
郁仪神情一滞,咬了咬下唇,看了眼宋翩跹,这回她没撒娇卖乖,而是低声道:
“我错了。”
郁仪一向狡黠聪明,自今晚看来,往日应没少做手脚动作,此时却乖乖认了错,未再寻半句理由借口。
宋翩跹恍惚一瞬,青陆在这些相处上,当真是合自己脾性。
她总是有办法拿出最合适的态度面对自己,不多不少,从不出错。
宋翩跹出神的模样被郁仪尽数捕捉。
宋翩跹在想什么?
她在自己身上,和自己对话时,居然出了神?她在回忆什么事,斟酌着什么,还是——
想起了什么人?
最后一个可能性并不大,但郁仪却格外在意,她压抑住爆裂开来的独占欲,把眼底的情绪遮掩得很好,神情愈发温顺:
“我不该瞒着你。”郁仪道,看着回过神的宋翩跹,她鬼使神差地加了两个字,“姐姐。”
这一声唤出,宋翩跹的神情明显有了极轻微的变化。
这么好用?郁仪当即勾住她的手,看着她软化的神色,又低低唤了声:
“姐姐……”
宋翩跹轻轻吸气,摇了摇头:
“你的功法是不是——”
“灵力已吃干净了。”郁仪知道她问什么,弯了弯眼,“筑基前期。”
她凑近宋翩跹唇角,头微侧,长睫打在宋翩跹面颊上,轻轻挠着宋翩跹,郁仪低喃道:
“姐姐,灵液应当还剩许多。”
最后半句,当是百转千回:
“……再喂我些罢。”
如郁仪所愿,最后一点距离消失在逐渐靠近的唇间,熟悉的令人骨头都酸软的浪潮重新席卷而来。
郁仪脚背绷紧,小腿肚都打颤,心里却满足异常,甚至有几分引诱宋翩跹、掌控节奏的自得。
一点,一点,一口,一口。
小猫得意地扬着脑袋,吃着灵力。
但很快,她后腿肚一软,呼吸紊乱得彻底。
里衣被宋翩跹春笋般的手指剥落,郁仪一身皮囊铺在月色下,如春日梨花般白细,若是在白粲日光下,定是如梨花瓣那样白到透明。
“吻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的罢。”
宋翩跹声音慢条斯理,郁仪一腔心思流荡散乱。
郁仪未答复,宋翩跹便当她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