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她该不会摸到穆天音的痒痒肉了吧?
白安安暗暗挑了挑眉,脸上表情却是无辜的厉害,只仰着那张雪白的小脸,水润的杏眸将她一望:“师姐?”
穆天音凝眸不动,微微别开眼去:“你先松开。”
虽然打算静观其变,可是对方紧紧搂住她的腰,还是让她十分不适。
她哪里和别人如此亲密过,就算是一同修炼的同门师兄妹,大家都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哪里会像这个少女一般,动不动就搂搂抱抱。
白安安闻言,不仅不松开,反而紧了紧手臂,更用力了一分。
她倔强地抿起嘴唇,眼眶却慢慢红了:“我不!师姐,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所以一个月都不搭理我?”
“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白天时,白安安也曾说过这句话,穆天音登时朝她看去。
白安安紧紧凝视着她,仿佛藤蔓一般攀附着她的身子。
她眼神凄苦,哀求对她道:“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师姐定是恼了我没有给你一点好处,所以才整月都不来看我,对不对?”
穆天音听言,张嘴欲言,对方的指尖便点在她的唇瓣上,阻止了她说话。
白安安手指轻轻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凄然一笑,却又艳丽非常。
“师姐,你别担心,安安能够报答你。”
她说着,牵着穆天音的手,将她拉往一旁床榻处。
两人站在床榻前,白安安手掌按在穆天音的胸口,想将她一把推倒。
可穆天音的身量和修为都比她高,哪里是能推倒的。
白安安尴尬立在那儿,小脸绯红。
穆天音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手掌,抬眸过去,迟疑道:“你做什么?”
白安安咬了咬嘴唇,飞快看她一眼,视线立刻收回。
她垂眸盯着地面,小声道:“师姐,你这样,我不好服侍你。”
她顿了一下,才缓缓道,“也罢。如果师姐喜欢在地上的话,我可以€€€€”
她说着,不待穆天音反应,便迅速上前,双臂捞住穆天音的脖颈,将她拉向自己。
……
两人的唇即将碰到时,穆天音便醒了。
她原本想按兵不动,看看对方想要如何,到底控制不了身体本能,瞬间惊醒了。
她盘腿坐在榻上,维持住打坐的姿势,微微侧头朝着窗外望去。
夜色正浓,一轮弯月悬在空中,月光清冷。
穆天音想到刚才梦中的一切,神色怔忪。
“城主,消息查到了。”有弟子站在门外传音道。
穆天音顿了一下,一挥长袖,恢复成平常的模样,淡淡道:“进来。”
自上次梦境后,穆天音便下令给自己的私卫,查询那和白安安同名的玄阴血脉女子的事。
一个月之后,有关于那名女子的消息,便事无巨细地展现在此刻的书信上。
她从头到尾,将书信完完整整看完。
越看,心头的迷惑越大。
那玄阴血女子是鄞州人士,随母改嫁到月牙村中。这位女子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出格的,就是和她的大弟子宋绮玉的纠葛。
这女子的身份,乃至经历,一目了然,清清白白。
私卫又去鄞州打听,女子的形貌身份,一一都对的上。
一切都没有疑点。
她想到白安安,想到那两场梦境,不由微微皱眉。
宋绮玉被压在思过崖,这里乃是光昭峰后山禁地,山脚有卫兵把持,轻易不得通行。
当然,身为整个明心城的主人,穆天音要去哪里,是无人敢置喙的。
穆天音一身白衣,翩然落在思过崖时,宋绮玉正呆坐在崖上发呆。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关上多久,也许是十几年,或许是几百年。
时间太过漫长,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觉得时间实在难挨。
这经过漫长岁月的修行之士来说,是十分不可思议的。
她坐在光秃秃的崖上,眺望云海,吹着料峭天风,硬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叫她害怕的事情。
她察觉到身后动静,蓦然转身,发现穆天音神色冷淡站在她的身后,不由吃惊道:“师尊?你怎么来了?”
话毕,她慌忙站起身,害怕自己此刻形象不好看,还伸手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