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从推|胸|器上起来,拿过运动毛巾擦了擦汗,一抬眼,看到陆知乔低头紧盯着手机, 好奇地凑过去,“看什么呢?”
“没。”陆知乔慌忙锁掉屏幕,把手机藏到身侧。
见她眼神躲闪,祁言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心底升起一股不安,遂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转移话题“我们现在去买盆栽吧。”
“你练完了?”
“嗯。”
祁言满身汗,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 脖|子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两根平直的锁|骨滢亮反光, 像是刚出浴的微|醺美人,又有着柔中带刚的力量,吸引力致命。
陆知乔盯着她,心蹦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跳着,一股燥|意爬上耳朵根,熏红了脸。
身材真好。
很诱。
“我换件衣服。”祁言没看她,起身往里屋走。
陆知乔忙收回目光,嗯了声,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羞意涌上眼底。
她怎么
会对祁言产生那种想法?
脑海中闪过初遇那晚的画面,电影般一帧一帧记得无比清晰,她心口渐渐生出热意,喉咙有点干,环顾四周,看到地上有瓶喝了三分之一的水,朝里屋张望,“祁言”
“嗯?”
“我有点渴,能喝你的水吗?”
“随便。”淡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陆知乔俯身拿起水,拧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大口。她将瓶口凑到鼻子下闻了闻,没有味道,鬼使神差般张含|住瓶口,又喝了一小口,片刻才松开。
心跳得愈发快。
她觉得自己像变态。
“走吧。”
帘子唰地被拉开,祁言从里面出来,已换好来时的衣服。
陆知乔若无其事地拧好瓶盖,拎着包起身,转头朝她淡笑。
花卉市场人不多,各类鲜花绿植盆景摆得整齐,陆知乔不懂如何挑盆栽,只瞧着入眼便买,能养多久看运气。最长命的活了半年,最短命活不到一个星期。
她把盆栽当装饰物,不研究其中侍弄的门道,一来没心思,二来没时间,坏了就买新的,所以家里阳台上的盆栽不知换了多少。
走马观花般地看,她相中一盆“白蝴蝶”。
叶片像蝴蝶翅膀,叶尖则呈剑形,外绿内白,看着赏心悦目。
老板是个中年胖大叔,很热情,从根茎土壤到日常养护说得头头是道,陆知乔觉得不错,正打算买下来,忽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祁言拉了拉她的胳膊,上前一步,搬起花盆轻轻摇晃了两下。
盆里植株也轻微摇动。
她皱眉,放下花盆,掏出纸巾边擦手边慢条斯理地说“老板,你这花……刚上盆不久吧?”
声音低沉微冷,面无表情。
“怎么会呢,你看这长势这么好,叶子油光发亮的诶”
不待老板说完,祁言拉起陆知乔的手转身离开。走出一段距离,陆知乔侧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那盆花有问题吗?”
“花长得好不好跟土有很大关系,那盆花的土壤是新的,摇一摇还能动,说明刚上盆不久,很容易出现伤根现象,养得不够细致就会死。挑盆栽还是挑旧的比较好。”
“可是我看它长得挺好的。”
“因为喷了亮光剂。”祁言淡声解释,目光四下搜寻流连。
陆知乔抿唇,默然注视着她的侧脸,像是自言自语“你也懂养花。”
“我妈喜欢,耳濡目染罢了。”祁言随口道,抬手指了指前面角落,“去那边看看。”
“好。”
找到一家旧盆栽相对多的摊位,种类也更丰富,祁言大致看了看茎叶和土壤的情况,让陆知乔自己选。陆知乔挑来挑去花了眼,一时拿不定主意。
“哪盆好看?”她指着两个小盆栽问。
一盆是仙洞龟背竹,一盆是球兰。
祁言脑里想着方才她躲闪的眼神,一直心神不宁,这会儿才回过神,盯着两盆绿植沉思片刻,说“球兰。”
“好,就买这个。”
“你都不考虑自己的意见吗?”
陆知乔侧眸望着她,浅浅地勾起嘴角“你喜欢就行。”
祁言噎住。
若说好看,龟背竹更胜一筹,但她考虑到陆知乔工作忙没时间打理,而球兰这种爬藤植物容易生长,对水和光的需求不太大,好养活,适合陆知乔。
话涌到嘴边,祁言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