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
“不要了,睡觉。”
两人好不容易得到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还没来得及慢慢品味享受,就生生被女儿打断,祁言觉得不尽兴,一边安慰老婆一边哄着想继续。可是陆知乔心里焦躁,尽管余|韵尚在,也提不起兴致来,任由她怎么哄都不肯。
祁言有些失落,她自己是无所谓的,以前带女朋友回家过夜,在阳台上玩露天的,声音大了些,直接传到三楼去,惊扰了在楼上撸猫的林女士。
好在林女士见怪不怪,什么也没说,只让她注意卫生。
家里的氛围如此,并不太避讳这些,默认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要当面说出来揭人脸子便好。
可是陆知乔不一样。
考虑到乔乔的成长环境,固有思维不那么容易一下子改过来,能到这个地步已是难得。眼下发生这种事,她担心乔乔原有的观念死灰复燃,那么,两个人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欲|念再热烈,也不急一时半刻。
“好,睡觉。”祁言亲了亲她额头,“我先帮你擦一下。”
泥淖里洪水成灾,必然不舒服,祁言先用纸巾抹了一遍,再拿来湿巾仔仔细细擦拭,最后用干纸巾抹第二遍,干干净净。
陆知乔薄唇紧抿,手指死死抠住毯子。
她听到空调的嘀嘀声,应当是祁言拿遥控器打高了温度,定了时,而后又听见祁言拍了拍手,灯光倏地灭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寂静。
“老婆~”耳畔是那人轻柔的嗓音,她霎时跌入温暖的怀抱,“没事的,明天我们自然点,妞妞不会主动提起来的,就算她问也有我在,放心吧。以后我们晚上可以去对面......”
陆知乔伸手捂住她的嘴。
第二天,祁言老早醒了,想着让陆知乔多睡会儿,便先去做早餐。
约莫七点半,陆知乔悠然转醒,睁眼那一刻脑里大片空白。她没立马起,而是躺了会儿,瞪眼凝望着天花板上的灯罩,恍然想起昨晚的事,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空调到时间自动关了,屋子里有些闷,窗帘隔绝了外面强烈的光线,故而也暗暗的。
她屏住呼吸。
卧室外没有动静,更未听到女儿的声音,她迅速爬坐起来,换上昨晚搭配好的衣服,收拾拎包,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
看到次卧房门紧闭,她松了一口气,转而往厨房去。
祁言站在灶台前,捏着汤勺轻轻搅动,陆知乔猛地从背后抱住她,嘴唇贴过去,“什么好吃的?”
“嘶——”祁言抖了抖,“你要吓死我。”遂歪头贴着她的脸,笑笑,“粥啊,马上好了,去洗漱来吃。”
“妞妞还没起来。”
“暑假呢,哪个小孩儿不赖床。”
“我......”陆知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祁言好似晓得她要说什么,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手背,温声宽慰:“该怎样就怎样,没关系,吃完饭我送你上班,嗯?”
这人喜欢哼鼻音,恰恰她也喜欢听,一听就软了,只觉得柔情无限,想赖着,黏着,不分开。
陆知乔心里松懈不少,主动亲了亲她的脸,应声好,转头去洗漱。
以往女儿在家,无论周末还是寒暑假,陆知乔都严格要求她早睡早起,晚上最晚不能迟于十一点睡,早上最晚不能迟于八点半起,几年都如此,养成了好习惯。而今天,一直到八点半,那小妮子还没起来。
陆知乔心里更松快了,由着祁言开车送她到公司,两人在车里腻了会儿,她上楼。
一踏进公司,那些繁杂纷乱的心思就被丢到脑后。
出差回来事情颇多,陆知乔忙忙碌碌一上午,开会,向舒敏希汇报工作,看了下未来一周的安排,几乎没得停歇。
舒敏希比她还忙,七月中旬从日本回来,没呆两天又去了欧洲,回来之后到国内各分司走了一趟,今天早晨刚下飞机,没休息就来了公司。
“目前我们在非洲获得的市场份额是百分之七十,这几年有政|策扶持......”
蛋糕做起来了,别家眼红的,自然想分一杯羹,但近几年公司在非洲那边几乎垄断了电子产品这块,别家想做起来也不容易,故而更得守好蛋糕。
汇报归汇报,说起分司管理层的事,陆知乔顺带告了把“黑状”。
那个张总不行。
舒敏希心不在焉地听着,眸色微冷,半晌才开口:“正打算把他调回来,再下放到华北分司去。”
比起她眉眼间的疲倦,陆知乔面色红润,眼角眉梢精神奕奕,愈显得容光焕发。
像一朵被充足的养分滋润着的娇花。
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二点。
陆知乔点了点头,没说话,正欲起身告辞,舒敏希先她一步站起来,踱到窗前,“我让小姜去酒店订了菜,中午你就在我这吃饭吧。”说完背过身去,望着窗外。
“......”
她望着那背影,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自己和言言的事,目前还不方便告诉其他人,尤其两家有业务合作往来,牵扯上利益的东西,说不准。
但早晚是要说的,准备好再说也不迟。
“对了。”舒敏希突然转过来,冲她笑了笑,“上次你不是说,想知道我和顾董的事吗?”
陆知乔眨眨眼,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