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过办公桌,拉开最里面的抽屉,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翻了翻,从中抽了张纸折起来,放进包里,把文件夹放回去。
祁言倚在门边暗暗打量她,视线飘忽不定。
桌子,椅子,沙发,窗户......
今天周末,陆知乔穿得比较休闲,烟灰蓝的v领毛衣搭一条呢绒半裙,露出的脚|踝部分被包裹在短靴里,愈有温婉人|妻的味道。即使她没穿正装,此刻在办公室,环境使然,也能叫人想象出那副清冷正经的模样。
祁言眸光忽暗,手指摸到门扶柄下,反锁,上前抱住她。
薄|软的唇落到脸边,小心地碰了碰,两条胳膊铁钳似的箍得愈紧,陆知乔心一惊,打了下这人的手,不料反倒被攥住。
“言言......”
“嘘——”
祁言将人抵|在办公桌上,眼里显出迷|乱的情愫,小心翼翼凑到耳后轻嗅,似有若无地挨着,好像要吻,又不吻,呼吸一阵阵的,硬是看着她耳尖缓缓变红。
感觉到她发抖,祁言又适时退开些,不逼迫得太紧,只调整了下姿势,面对面,唇沿着她脸廓的线条滑到下巴,辗转流连。
戏弄的间隙,祁言柔声哄道:“我把门反锁了,而且周末,没人找你的。”语气里尽是引|诱。
陆知乔偏头要躲,这人却预料到她的反应,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唇|间的城池不设防,被偷入。
又一阵没完没了的戏弄。
她渐渐塌|软。
心越跳越快,许是环境的缘故,她竟隐隐生出刺激感,有些兴奋,明明祁言的手已经开始造次,她却狠不下心阻止,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半推半就。
可倘若由着祁言,她又放不下脸面。
室内寂寂无声,燃起了燎原大火,而外面天是阴的,冷风在吹。
“言言,不行——”陆知乔双手反撑在桌上,头微仰,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惹人遐想的意味。
祁言心火正旺,哪里肯听她苍白无力的话,只觉得是欲拒还迎,没理会。
“等回去你想怎样就怎样,别在这里......”
“在这里不刺激么?”
嘴上说着,行动愈加放肆。
没多会儿,陆知乔呼吸短促,脸颊开出绮艳的桃花,却仍死命撑着,紧咬牙。
“乔——”祁言俯首啄了下她耳朵,“我就喜欢看你明明想要却不肯放下矜持的闷|骚|模样。”
心思被一语戳破,脸皮都没了,陆知乔登时羞恼,抽出手就要打她,不料又被捉住。这回祁言使足了力,控着她不得动弹,还能腾出一只手从包里拿指|套。
今天大好的机会,周末,公司没什么人,不会有工作找上门,不受打扰,她非得尝尝在办公室的滋味。
瞧见指|套,陆知乔心惊:“你随身带着?”
难道早有预谋?
果然,在这里等着她呢。吃醋都是假的,她又中了招。
真是拿这人没办法。
“谁让你太可口。”祁言亲她一下,单手利落地撕开包装,那动作要多熟练有多熟练。
陆知乔涨红了脸,半晌说不出话来,觉得羞,心里又欢喜,最终放弃了抵抗,依着她想怎样就怎样。
办公桌,椅子,沙发......
最后是在窗户前。
室内看外面十分清楚,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虽然陆知乔明白外面看室内是反光的,不清楚,但心理作用下,难免感觉到刺激与羞|耻。偏偏后背的人一直喊“陆总”,更是让她慌乱又兴奋。
祁言很遗憾,今天她穿的不是西装,否则应该更有感觉。
......
停歇下来,陆知乔瘫在沙发上,闭着眼,方才被打湿的那块已经干了,但是办公桌上仍有些没干,瞧过去在反光。
祁言收拾了下狼藉,擦干净桌上的水,陪着坐了会儿。
谁也不说话,却并不觉得尴尬,反倒有种安逸的温情溶于空气里。待休息够了,她扶着陆知乔起来,两人心满意足地离开。
月底,江虞的设计师朋友来了江城,抽出半天时间接待祁言和陆知乔。做高定婚纱需要双方充分沟通,越细致越好,沟通完再量尺寸,敲定完全部细节后,便只需等待。
一套情侣婚纱,两件,制作周期大约半年。
两人把婚礼定在了明年夏天。
时间走得愈快,忙忙碌碌,柴米油盐,小日子过得宛如蜜里调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眨眼间到了农历春节。
以往过年出去度假,腻味了,今年母女三个回爸妈家住,一家人在一起热闹些,也能让陆知乔安安静静休息几天。
家里张灯结彩,布置得喜气洋洋,唯独遗憾的是江城禁放烟花爆|竹,四周安静得毫无过年氛围。
自从祁言对爸妈说过陆知乔家里的事,她就彻底失去了家庭地位,如今家里最受宠的女儿不是她,是陆知乔。原本林女士就极喜爱妞妞,现在更是多了几分同情和怜爱,隔三差五就嘘寒问暖,甚至把亲闺女晾在一边。
偶尔祁言开玩笑“抗议”,说自己才是亲生的,林女士说:“别吵,现在两个都是我女儿。”
起初陆知乔担心林女士这般“偏心眼”会让言言不痛快,可长久下来,言言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压根毫不在意,反倒高兴,还总是抱着她说:以后有家了,大家,小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