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女:“什么?!”
齐颜:“陛下听我说……”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齐颜的话,南宫静女:“何人?”
王御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陛下醒了?陛下,老臣有要事禀报!”
齐颜的心里涌出了一股不祥之感,抓住南宫静女的手:“陛下,先听我说!”
南宫静女秀眉微蹙,却还是对门外说道:“王御医,你先且暂候……”
王御医:“陛下!等不得了,老臣手中有一封御医院叛逃首席丁酉的手书,事关紧要,十万火急啊,陛下!”
齐颜:“陛下!”
南宫静女看了看齐颜,沉吟道:“你先把手书交给秋菊,朕一会儿再看。”
王御医:“陛下!秋菊姑姑已经被齐缘君害死了!”
南宫静女:“你说什么?!进来!”
齐颜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王御医和另外三名御医冲到寝殿,一把推开齐颜护在床前:“陛下,御医院前首席医官丁酉于数月前突然失踪,昨夜值当的御医在一本医书中发现了这封绝笔手书,原来是有人暗害了他,为的是杀人灭口!”
公羊槐也带着几名侍卫来到了甘泉宫:“你们在殿外等候!”
侍卫:“是。”
公羊槐入了内殿,看到齐颜坐在地上,几名御医挡在床前,陛下似乎已经醒了,在看着什么……
南宫静女看完了手中的信,愤怒地说道:“一派胡言!你们好大的胆子,拿着几张破纸编排诬陷当朝皇夫?”
王御医:“陛下,老臣已经亲自比对过,这封信的确是丁酉的笔迹,而且……信上说的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公羊槐入了内殿:“臣公羊槐,参见陛下。”
南宫静女将“丁酉”的手书揉成一团攥在手中:“何事?”
公羊槐看了齐颜一眼,禀报道:“今日一早,殿前将军丁仪父子入宫求见,说是……说是有关系社稷安危的大事要禀报。”
南宫静女揉了揉眉心,丁酉的信上说的绘声绘色,再加上齐颜适才的反常,让她的心彻底乱了。
南宫静女:“带去御书房等候,朕一会儿就来。”
公羊槐:“是。”
243
齐颜本是阿古拉
南宫静女换好衣服看到齐颜还坐在地上,心中便涌出了一股怒火:“站起来!堂堂皇夫成什么样子?”
齐颜轻叹一声,默然起身,未置一词。
南宫静女:“你……罢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南宫静女的心里很乱,即便丁酉的指控她并不相信,可是齐颜反常的行为也让南宫静女不知所措,至少她不知道齐颜为何给自己下了药,让自己昏睡了这三日,她也是第一次见齐颜如此颓丧,从前的从容,淡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丁仪父子说有要事禀报,关系到社稷安危南宫静女不敢怠慢,可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恐怕……也与齐颜有关。
虽然她也不知道齐颜能做出什么危机社稷的事情,但……御医说秋菊被齐颜杀害了?这件事等她回来再仔细问问齐颜吧,齐颜怎么可能杀人呢?不会的……
几位御医和公羊槐还在门口候着,南宫静女不好耽搁太久,于是留下了一句“等我回来”便匆匆离开。
而齐颜自从御医他们闯进来以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南宫静女走在前面,御医和公羊槐以及一干侍卫跟在后面,南宫静女看到这几位御医气就不打一处来,见他们居然还不死心地跟着自己,更是怒火中烧。
南宫静女停下脚步,问道:“朕现在要去御书房,你们几个不回御医院做事,还跟着做什么?”
王御医:“这……陛下,老臣只是担心呐,迟则生变,陛下应早下旨意,老臣……”
南宫静女的眼神倏然凌厉,扫了公羊槐一眼,后者带着侍卫们退出一箭之地。
南宫静女这才开口:“王御医,朕念在你王氏一组世代服侍内廷,出了不少名医,对你一直很礼遇。如今你的胆子愈发大了,管到朕的头上来了?”
王御医慌忙跪地:“陛下,老臣只是……”
南宫静女冷笑一声:“只是什么?只是倚老卖老?只是仗势欺人?只是不服我这个女帝?”
王御医和另外几位御医慌忙磕头:“陛下严重了,臣等不敢。”
南宫静女:“不敢?你们刚才当着朕的面推搡皇夫的时候,朕可没看到一点胆怯的意思。”
王御医:“陛下恕罪啊,陛下……臣只是一时情急,那人……皇夫下药迷昏了陛下,又突然搜到了这么一封信,老臣这才……陛下!”
南宫静女浅浅地叹了一声,低声却坚定地说道:“王御医,你们王氏一族世代侍奉内廷,当年父皇的身体全仗你悉心照料才得以延续多年,朕一直记得你的功劳,但皇夫是朕的枕边人,我与他成亲已有九年了,他的事情朕会不清楚么?适才朕只是刚从昏睡中醒来,头脑不清楚才没解释,这件事休要再提了。齐颜是男是女朕清楚即可,没有必要为了让外人安心就命人验他的身子。朕念在你也是无心之失,推搡皇夫的罪责就不追究了,只是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谁也不准再提……违令者,斩。”
王御医:“臣遵旨!”
南宫静女:“还有,所谓的手书一事任何人不准再提,翻到这封手书的人不论是谁都给朕打发出宫去,内廷不缺这种搬弄是非的奴才。今后朕不想再听到任何诽谤皇夫的言论,懂了么?”
王御医:“是,臣这就去办。”
南宫静女:“你们先回去吧。”
王御医:“是。”
南宫静女目送王御医等人走远,浅叹了一声,自己与齐颜成亲九年了,却一直都没有夫妻之实,刚看到手书的那一刻,自己也乱了方寸。若是齐颜的表现能“正常”一点,自己是绝对不会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