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一股热血直冲上脑门,但她终究是克制住了,浴室门外不远就是妈妈的卧室,其次是, 她背上碗口大的疤,贯通伤,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
宋余杭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帮她解了搭扣,压低了声音略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
“你少来,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林厌任由她动作,转过身来坐在了浴缸上,宋余杭瞳孔一缩,呼吸就加快了。
“毕竟,还没真的试过不是吗?”
宋余杭想挪开视线,又舍不得挪开视线,焦躁和深埋骨血里的冲动撕扯着她的理智。
她微微阖了一下眸子,喉结上下滚动着,手扶上了她的肩膀。
林厌唇角狡黠的笑容还未得意多久,就被人打横抱进了浴缸。
语气又急又快,甚至还有些粗鲁,可是动作却是温柔的。
“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话就让你试试。”
热水驱散了寒意,也将一天下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林厌趴在浴缸边上看她,眼神里带着点涉世未深的天真,明知故问。
“试什么?”
宋余杭肺都要给她气炸,兜头扔了一块浴巾给她,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自己洗,有事叫我!”
听着她离去的脚步声,以及厨房哗啦啦的冲水声,林厌畅快地笑了起来,甚至微微靠在了浴缸上哼起了歌。
啧,真不经撩。
纯情得很呐。
等宋余杭洗完碗,收拾干净了厨房,打扫好了客厅,又去卧室铺好了床,还是没见她出来。
宋余杭皱了一下眉头,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林厌,你好了吗?”
林厌被舒适的水温和热气氤氲地昏昏欲睡,躺在浴缸里压根都不想动,听见她说话,这才站了起来随手扯过了一旁架子上的睡衣裹上。
“好了。”
她起的急,话音未落,就是一阵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的。
宋余杭刚好进来,见她要摔倒,一把把人抱了起来。
林厌惊魂未定,苍白的容颜上有被热水蒸出来的红晕,眼睫上还挂着水珠,下意识勾住了她的脖子,整个人都挂了上去。
宋余杭失笑,后退两步,就这么抱着她往出走,因为害怕妈妈突然出来,步子略微加快了些。
直到回到房间,把人放在床上,反锁了卧室门,宋余杭才松一口气,去找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你……”宋余杭回转身,猛地一怔,刚刚只顾着担心她的安危,现在才发现她衬衣下什么都……
她的衣服大,林厌瘦,松松垮垮地散在肩头,扣子也没扣,纯白的衬衫被水浸透之后,薄得跟纸一样。
再往下。
宋余杭瞬间就红了眼。
艹,这要能忍,得是先贤圣人吧。
折腾一整天,林厌是真的困了,沾枕头就想睡,还没等扯过被子,突然眼前一黑。
宋余杭关了灯。
她还未回过神来,就被炙热的呼吸封住了。
宋余杭的拖鞋蹬到了一边。
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
宋余杭往她腰下塞了一个枕头。
林厌被迫仰起了头。
她纤细白皙的手腕被人捏得泛了红。
宋余杭眼底的血丝从未褪去过。
墙上时钟发出的滴答声夹杂着某种隐秘的声音。
宋余杭喘着粗气抬头,黑暗中端详着她的脸。
林厌红唇微张,苍白的容颜染上了一层胭脂。
孱弱的颈彻底暴露在了她的眼底。
彼此对视的时候似有一把火把两个人的理智彻底焚烧殆尽。
一切都渐入佳境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宋余杭动作一滞,又俯身下来,林厌微微偏过头,手撑在了她的肩膀上。
“余杭啊,开开门,睡了吗?再抱一床被子给你们——”
宋妈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