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夏那个女人最近在做什么?”
“在自己的别墅里待着, 时不时举行party,前几天和几个当红的男演员彻夜长谈来着。”
林管家说话倒也不避讳, 是因为他知道,林又元对金夏一丝感情也无。
金夏从他这儿获取钱财,林又元则垂涎她年轻的身体, 一个功成名就的企业家,私生活上再没点污点,岂不是太高风亮节,树大招风了?
还是那句话:水至清则无鱼。
林又元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她倒是快活。”
管家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之前她挑衅小姐,投毒的事……”
林又元懂他意思。
“不必,且让她再逍遥快活几天,瞧着吧,早晚会来,到时候一并收拾了。”
***
“少爷真的打算和顶爷他们联手吗?”
随从问这话的时候,林舸正在擦拭着他的那些手术刀,他对待这些器具倒是比人上心,蘸了些冷水洗去上面的血迹,还不忘拿酒精棉片消毒,最后才是擦拭干净放在了托盘里,神情颇有些漫不经心。
“没兴趣。”
“那……”随从有些疑惑了。
“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去,我权当看了个热闹,当然,能帮我杀掉那个女人是最好的了。”
林舸说这话的时候也许是累了,稍稍阖了下眸子,手撑在了实验台上。
随从会意:“少爷,要不要给您拿‘醉梦’来?”
林舸淡淡“嗯”了一声,实验室门打开了,随从再次跑进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个托盘,上面放着针管和蓝色药剂。
这样直接注射比口服要嗨的多,当然危害也大的多。
林舸挥了挥手,脸上有一抹疲色。
“下去吧。”
次日清早,那名被林厌割了喉的匪徒尸体就被发现了,顶爷请她去看看。
林厌面色如常出现在众人面前,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眼眶下有一圈乌青,整个人恹恹的,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哟,这是怎么了?”她诧异,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过了一夜已经微微僵硬且散发出了腐臭味,略微嫌弃地站远了些。
顶爷目光环视着屋内一干人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藤椅。
“谁做的?自己站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脸色都有些难看。
林厌打了个呵欠:“昨夜不是有巡逻的吗?要想在咱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杀人可不容易啊。”
老虎斜着眼睛睨她,阴阳怪气的。
“是啊,说不定咱们这些人里藏了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高手?”林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就是虎哥和二爷吗?我们欢歌夜总会的人可没这个本事。”
昨夜突击检查时,她房间动静大,几乎半个走廊的人都听见了。
林厌没这个作案时间,库巴又有伤在身,可不就只剩下他有这种身手了吗?
老虎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林厌噎得话都说不出来,涨红了脸。
“你……”
顶爷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皱眉。
“出了这样的事,如今看来这里也不能待了,收拾东西去下个地方吧。”
“是。”几个小头目纷纷应和。
林厌转身离去之际,又被人叫住了。
“红姨稍等会儿,让下面人忙去吧,你且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说说话。”
顶爷点头示意,老虎从外面把门锁上了。
林厌暗觉不妙,但仍是言笑晏晏转过身来:“顶爷要说什么,锦红听着就是了。”
“坐。”他旁边还有一把椅子,林厌从善如流走过去坐下了。
这房间不大,一面放了张床,一面堆了些杂物,她不知道的是隔了一扇落地镜后有一把枪悄悄对准了她。
顶爷面色如常和她寒暄,即使落到这样疲于奔命犹如丧家之犬的境地里,他的手边仍放了一盘瓜子,以及这个季节少见的橘子。
林厌拿起一个剥开,指甲划破了果皮,鲜嫩的汁水溢了出来。
顶爷笑:“你母亲是缅甸人?”
林厌头也不抬地和橘子做斗争。
“对,缅北克钦邦人,死的早,我六岁就被卖到中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