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慕小师妹,愿与之朝朝暮暮,天长地久也嫌不够,为何要等到婚礼之后?
到头来,还是师妹看得透彻。
华音一边面带笑意的等她说话,一边心中转过许多年头。待林思沁说完,只答了一个字:“好。”
这一瞬,林思沁仿佛读懂了这一个字里包含的无穷意味。
一对红烛,一对香。
二人并肩跪在烛前,像结拜多过像拜堂。
但对于华音来说,这比任何一次仪式更令她虔诚。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华音今日与林思沁结发同心,生死与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林思沁嫁给华音结发同心,生同裘、死同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皇天后土,便代指了天上地下一切神灵。二人拜了天地互许誓言,林思沁道:“你看,我的誓言比你长,将来我一定要待你更好。”
她知华音千方百计护着她,如今她自认能独当一面,当然要护着华音,免得她事事逞强,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华音不懂她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只要她开心就好,笑道:“好。”
林思沁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心痒难耐。
华音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拉着她坐在床边,任由她扯开自己的腰封。
这时,忽然传来十方刻意加重的脚步声。最后停在门口。
“堂主,施瑾萱和雷少主到了,在外厅等候召见。”
华音看着她,充耳不闻。
两个暗哨早被撵到十丈开外,只剩下十方远远的在院子里守着。整个庭院,安静得只能听到红烛燃烧的声音,还有彼此呼吸的声音。
华音专注的看着她,专心致志的为她解开长发,没有搭理的意思。
当华音把手放在林思沁肚兜的带子上时,林思沁忍不住冲门外喊道:“我们歇息了,让华联安排他们去客房休息,明日再见。”然后一把拉下华音的亵衣,翻身将华音按在床上,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十方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整个天地仿佛只有她二人。
林思沁觉得,今日的华音特别的不一样。
“华音,好香。”
晓是华音两世为人,也被她这般直白的轻薄之语羞得脸红。偏开头,指尖一弹,几只红烛“噗”的一声,齐齐熄灭。
漆黑一片。连月光也被窗纸挡着,几乎不能投进来。
林思沁笑了。
因为林思沁看得见。
她听力、视力超常,有一点点从窗纸透过的、微弱的月光,就能看见很清楚。这是这三年她逐渐发现的一个秘密,还没来得及告诉华音。
当然,以后也不会告诉华音。
因为她发现,黑暗中的华音,神态格外不同。
不再害羞的别开眼,而是伸手搂住她的脖子,翻身将她搂在怀中,与她耳鬓厮磨,教她共赴巫山……
……
华音一向冷静自持,有大家闺秀的内敛,也有读书人的清雅,举手投足之间,姿态镇定,让许多仰慕她的人感到这个人温和、严谨,有大家风范,再加上她武功造诣实在厉害,无人敢对她越距,甚至许多武林豪杰,在她面前说话也变得彬彬有礼。
然而没有人能想象,华音会这样……这样……这样妩媚诱人。
她半眯着眼睛,轻微的喘息着,热气喷在林思沁胸前,让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得到一点潮湿的温暖。
锁骨被牙齿轻微的撕咬,似无声的邀请
林思沁就笑:“那天你盯着我胸前出神,我还道你想什么,原来那时候是想咬我……嗯……”
是华音掐了她的腰。
林思沁学的很快。她原本就好奇心重,经常出入秦楼楚馆,又与薄野晓晓这个青楼少主厮混,虽是初次实践,却很快就明悟了要领。
她就像一只刚刚成年的小母豹,身姿矫健,潜力无穷。
原本华音在慢慢的引导她,但这只心急的小豹子早就按耐不住性子,莽莽撞撞的摸索前进。
一向冷静自持的华音只能任由小师妹折腾,就仿佛躺在了一夜扁舟之上,舵手毫无预兆的驶入了波涛之中,她的指尖就是舵,她的舌尖就是雨,如有无穷魔力。
小舟在风浪中穿行,华音的身与心也随着破浪起伏。浪中时而如春雨洒落,温柔细腻,令她沉湎其中;时而忽来疾风骤雨,密实紧凑,让她招架不住。
房中偶尔响起林思沁几不可闻的叹息,欢欣餍足;混着另一人的声音,却是婉转动人,娇媚入骨。
情潮涌动间,林思沁间隙中不经意的睁眼寻觅,看见那个白日里衣带翩翩,卓然轻举、镇定自若的的大师姐,此刻在她身下,发丝凌乱,媚眼如丝,唇齿间泄出令她动心动情的音调……
初尝滋味,林思沁贪心不足,品了一遍又一遍,不论华音怎么拒绝都不理会,打不过就色/诱——这一点竟也如习武一般无师自通——直到华音全身上下全都留下她的气味她的印记,方才心满意足。
房里的动静持续到大半夜,四更天后逐渐停歇。
第二日日上三竿,华音被小豹子舔醒,忙捧住这只小豹子的脸,道:“什么时辰了?”
林思沁笑眯眯的看着她,“好像快午时了。你饿了吗?我把昨天的桂花做成了桂花糕,你快来尝尝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