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卓回答:“三个,都是餐饮行业。”
阮秋笑了:“正好呢,我未婚妻喜欢做饭,乡村美食我还没有怎么体验过。”
她以阮氏来碾压韩鹤,简直就像是看地上的蚂蚁,不费吹灰之力。
韩鹤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压在了案板上,他压低声音:“阮总,求您……只要您给我一条活路,我保证,在下洼村没有人能动楚医生半根汗毛。”
阮秋看着他略显惊讶:“哟,你怎么还出汗了?有这么紧张么?”
她笑了,陪在周围的几个人也跟着笑,韩哥赶紧跟着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阮秋摆了摆手:“行了,你们都走吧,仅此一次,再也别来烦我,内什么,村长,我有话跟您说。”
阮总发话了。
大家窸窸窣窣的退了出去。
被留下的英子满心的忐忑,她时不时的看阮秋一眼,一肚子的疑惑。
阮秋先去屋里看了看楚青,确定她还在睡着,阮秋走出来,对着英子微微一笑:“村长,我有事儿求
你。”
她笑的灿烂,声音也是柔和。
英子吓的一个哆嗦,“阮总,我……我有做错什么吗?有您就直说。”
阮秋:……
她就这么可怕?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然然破旧的家里就来了几个村里的干部,大家熙熙攘攘的说的热闹,紧接着,进来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央卓也跟着走了进来,她站定四处看了看:“就不用搬了,我看没什么需要的。”
红瓦房,太阳能天然气,彩色电视……
然然迷迷糊糊的被带到了新家,她还是惶恐的缩在角落里,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央卓看她紧张害怕,她拿了一个崭新的叮当猫在她面前晃了晃:“喜欢么?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然然看着,“哇”的一声哭了,最近爷爷去手术了,家里就她一个人,她特别害怕被抛弃,她不要离开自己的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家,她就想要跟爷爷在一起。
央卓斯巴达了,阮秋从后面走过来,“走开走开。”
她十分嫌弃的撵人,说也奇怪,然然在看到她那一刻,奇迹的停止了哭泣,抽抽搭搭的看着她。
阮秋笑了,她的眼眸很深邃,身上还有着一股子让然然不好意思的香气,衣服也是那么的漂亮华
贵,“然然,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开心么?哦,对了,你爷爷回来后也会跟着过来。”
阮总很会做生意,反正韩鹤也要搬走了,她直接大手一挥把这个家买了下来,顺便花了大价钱找了几个人前前后后给收拾了。
然然有点傻眼,阮秋知道她害怕,没什么事儿让周围的人都退了,“来,过来。”
小孩子天生的直觉都会很准,也不知道怎么了,然然就觉得阮秋是一个好人,她迈着小脚跑了过去。
阮秋把她带进了浴室,这是然然第一次泡在那样大的浴缸里,阮秋给她洗着澡,“你看你都快成了一个泥娃儿了,你爷爷都不给你洗澡么?”
然然脸泡的红红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声音甜糯:“每次洗澡要烧很多水,爷爷腰不好,他怕我烫
着。”
一般然然都是等天气暖和的时候直接去小溪边搓搓身子,只是最近连日降温,所以她才会这样脏兮兮
的。
阮秋给她搓着身子,看着她根根分明的肋骨有点心酸,“以后就算是没有很多热水,也要把小脸洗干净知道吗?”
然然点了点头,那乖巧的样子更加让她难过,阮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看这样多好看,然然,这个世上的人都是看脸的,你要牢牢记住姐姐这一点,无论你今后是否贫穷富有,一定要干干净净的。”
然然用力的点了点头,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阮秋。
阮秋开始给她冲头发,这头发啊……简直擀毡到可以跟之前的多多比赛了,她费了好大力气才通开。
给然然洗完澡,把她头发吹干,阮秋正抱着她走出浴室,央卓已经拿了一包衣服进来:“村子里交通闭塞,这是我去镇子上买的,只有这些。”
然然看着那些新衣服眼睛都直了。
阮秋瞅了瞅,“天,怎么这么土。”她想了想,“一会儿我要几款,你给我加急快递。”
央卓:……
阮总对于美就是有这样强烈的追求。
早洗完了,阮秋又勉勉强强的给然然搭配了一下,然然的确感觉到了什么叫看脸的世界,她洗干净了又穿上了新衣服,看人的时候眼神也不会闪躲了,有了点底气。
阮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怪不得她喜欢你,你们有些像啊。”
然然虽然现在还是个孩子,但是眼睛那种弧度跟楚青很相似,尤其是她不说话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的时
候。
孩子洗干净了,阮秋又忙着做饭,她简单的做了个红烧肉,又炖了一只鸡,顺便给楚青炒了一个芹菜,她抱着然然出去找楚青了。
楚青一早醒来就被叫走了,说隔壁村有一个突发脑血栓的病人,在生死边缘游走,一直在抢救。
这样人命关天的事儿,阮秋自然是一并的支持,一直把她送到了村口才回来。
而如今,她领着然然,一大一小的站在村口,足足等了半个小时。
中途,阮秋时不时的抱一抱然然,然然跟她熟了,第一次主动说话就是问:“姐姐,你很喜欢抱孩子
么?”
她发现阮秋经常会抱着她,跟别人不一样,她很喜欢这样温暖的怀抱,从小到大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