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萍水注意到了,勾起笑容:“是吧?味道不错。”
岂止不错……为什么那么美味呢?她不是从不做饭的?戚收敛了神色:“你,你想说什么?”
“我想和你道歉……”岑萍水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惊了戚个半死,脸色一变,心里迅速盘算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最终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她是不是想把自己赶出去?
不怪戚想歪,岑萍水忽然变得有责任有担当实在不符合常理,不若思考一下是不是她要做点什么,以至于需要和自己“道歉”。
她新找了工作,断了情人,租了房子,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就差……把那个一直以来的拖油瓶甩掉!
她咬下牙:“我……我能做家务……我可以做饭,我……”她一时间竟然说不下去了€€€€她以前不也是做的这些吗?没有新的价值,用什么来吸引这个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女人留下她?
果然,岑萍水一愣,皱眉说:“你没必要做这些。”
“我也能去打工,自己的生活可以自己负责,我可以很晚才回来……只要留门……不,我带着钥匙,我会很小心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她有些慌了€€€€就算她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毕竟还是十岁的孩子,没有成年的孤身女孩有太多顾忌,让她喘不过气……而她还想上学至少努力争取做一个普通人……
现在被赶出去,她真的一辈子就注定了。
岑萍水现在再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就是白痴了。
她定定看着这个过于早熟的孩子,笑容慢慢收敛,让她也再说不下去,才覆上她的:“别怕。”
她知道戚是无辜的,唯一错的事情是她被送来了自己的身边。而岑萍水渴望着爱,却没有一滴能馈赠给别人。
戚颤抖一下,低下头,被握住的僵硬。
“你当然可以和我生活在一起,如果你想,一辈子也可以的。”
那么你究竟是什么€€€€戚心如擂鼓,岑萍水接着说:“我向你道歉,是说之前没有尽好自己的责任。我是你的监护人€€€€很不负责任,竟然现在才想明白。”
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混乱的女人,竟然露出称得上“正色”的表情来:“对不起。”
“是……是这样……”戚全身都软了,蜡黄的小脸露出茫然:“啊……”
“别的小孩有的,你都会有,给我一点时间。”岑萍水收回,看她:“信我一次?”
“我……”戚呐呐,有些坐立不安€€€€她着实不能反应,一般太好的事情总找不上她,久而久之失去了对惊喜的反射弧。
她深深吸一口气,低声快速道:“请你给我住的地方,我的学费自己也可以负担一部分,但是需要你帮忙支付我不能承担的,我的生活费……我自己一直记下来的,现在能够还的我贴上,不能还的成年之后我可以慢慢还……给我十年……不,年,借的我可以支付利息……”
岑萍水说:“不好。”
戚愕然,刚刚心下一沉,却听她接着说:“你不需要去打工。我可以支付你的学费和生活费。那种事情太浪费精力会让你成绩搞不上去,反而不利于长期发展。”
戚心神一动。这些她当然知道,但她毕竟在岑萍水……要是她能够承担自己的生活……
岑萍水接道:“至少我能负担到你毕业,到时候你走留,要是你实在想还我钱,都可以。”
戚听见这个条件,反而松了口气。
她实在不相信太好的事利益交换反而让她放心。利益什么的说出来,说出来,再高的代价她的心是踏实的。反而是用“情感”来帮忙让她惶惶:“好……谢谢你……”
岑萍水倒是很赞赏这种性格:“应该的。”
她又恢复了向来的懒洋,最后轻佻地捏捏她的脸颊,下压的嗓音稍显促狭:“快吃吧宝贝,菜要凉了。”
她倒是施施然离开饭厅,戚僵在桌边,有些不习惯,脸颊上触觉仍然残留。
怪还是怪岑萍水“性感”的气息太过浓厚,从未想过遮掩。
宝贝……宝贝女儿?她忽然又想起那个称呼。
€€€€€€€€
话分两头,时间调整到晚上,这时候的岑萍水却正遇见了一场“调戏”。
作为新入公司的后辈,部门里的酒会还是不能第一次就推。不过很凑巧的是她竟然在酒会里遇见了作为合作公司外派人员的高玉。
是的,岑萍水的情人之一,并且是她“生命之火”兄的妹妹€€€€至于为什么高珏已经是她的“生命之火”了她还是和人亲妹妹搞在一起呢€€€€总的来说,一个回答:岑萍水其人,不要深究。
高玉也是瞬时惊异,擦肩而过时见她,竟然维持不住那惯常的冷淡可靠,扭过头来追随那个女人的身影……岑萍水便懒瞥她一眼,背影淡淡。仿若目无人,又似乎倦意一闪而过。
高玉甚至不由心想……若是勾引,她成功了。她咬着牙,还是忍不住地内心悸动不安……竟然还是想追随她的身影。
不过这一次她可冤枉人岑萍水了……岑萍水只是无差别释放性吸引而已。
下场之后,高玉抓着包转身就冲着她的背影而去。
……
“咦?这不是……”路上一个开放式酒吧,几个男人正在吧台喝酒,那正对门的男人眼睛一眯,从某个路人的体态找到一丝熟悉,忽然性质高起来,冲同伴挤挤眼睛:“哟,看样子我们有艳遇了。”
同一时间,岑萍水独自走在路上摆弄她买好的。她打算把这东西给戚,高的孩子了,没有很多事实在麻烦。
她正输自己的号码进去,刚刚按下“确定”的键,却是被一个胳膊从身后搂住了脖子,路线被带歪了,拐个弯竟然进入了一个酒吧。
她回过神,抬头望了周围醉醺醺笑得傻兮兮的男人们,又扭头看那个很自来熟拥着自己的肩膀的越光,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放开。”
“诶!给点面子嘛,”越光不满地搂得更紧,假意小声嘟囔:“前一阵子床上你可不是那么说的……”
这话一出,同伴们都血色上涌了€€€€岑萍水就像黑白电影里的烟水美人,就这么站在他们面前,而他们的同伴竟然说出了这么暗示的语言。
“喔€€€€卧槽……”
“你说些什么呢光子!你不是故意臊人女孩吗!”
“就是,你什么人呀!流氓!”